“你为什么不能开心一点。正能量一点?”
自身很厌恶这句话,开心这件事伴随着自然流露才有意义,强迫别人的那种开心,与其是为你好,不如说是情绪暴力。
高情商不是世故,别有误区。
食不果腹时容不得挑三拣四 ,衣不蔽体时不会挑剔款式, 只有站在镜子里看生活 ,看生活被支撑起来的样子,而不是被虚妄膨胀。曾经幼稚的虚荣心,迟钝的是非观,都该被打磨成应该成为的样子。像《一天》里说的,“你认为严酷、灰暗、沉闷才是生活的本色,同样也厌恶自己的工作、身处的地方,没有成就、没有钱都理所应当。你甚至在失败感和挫败感中寻求乐趣。失败和不开心对你而言更容易承受,你甚至苦中作乐。你对生活感到迷茫,没有方向,掌不住舵,划不动浆,不过不要紧,二十几岁就是这样。”
骏马面前都是路,庸人面前都是坎儿。
掺伴着微笑和泪,苦苦支撑,和自由对峙。 那些意义,欢喜,终于妥协。堂皇间失了气力,逃之夭夭。 善恶自明,往昔情愁皆去,不必执念。其实生活本不分胜负,也不论是非。看过一本书文段笛安说:“我想,最初那个名叫麦哲伦的家伙真是可怜,他航行了那么久,本想去一个无边无际的地方,可是他发现能到达最远的距离原来就是最初的地方,所以他写了一本书告诉世人我们生活的地球是圆形的,只不过是为了遏制绝望。”
有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们到最后都变成了只会说一句“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了的大人。昨天跟小欣聊到工作,妥协无力感太沉重,她说有时候坐公交看到跟自己同班下车的人,她会想,为什么自己就活的不如别人太多了,生活真的是太难了。
梦里是生活,醒来是生计。
我有时候晚上坐地铁回来,看到路上贩卖着路边摊,和琳琅满目的东西。路人行人匆匆,车辆川流不息,灯火阑珊处霓虹灯耀眼的闪烁着。那些被生活所支配的每张后视镜,看破了生活所凌乱不堪的一面。人短暂的生命对于不老宇宙来说毫无意义,而宇宙之于人也是。谁都不是正义,谁都是自己的正义。我一直很喜欢树下的路灯,我觉得它能让我意识到我是驻扎在这座城市的。它们把路人的影子反射弧度拉的很长很长。见证每个牵手路过的情侣,也见证清洁工扫飘落下的树叶那孤独落魄的身影,更赋予成千上万每个心中充实梦想的打拼人士。你能在他们的面孔反射看到被生活所打磨剩下的菱菱角角,缥缈迷茫,每个人都在为生活所奔波。
不快乐的分量很重,所以才选择对所有和伤害挂钩的经历闭口不提。没有人有义务负担他人生活的重量,也没底气你看到了这样的我会不会选择离开。毕竟选择一种轻松,愉快的生活方式是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之一。始终觉得那些小而明显的挫折是生活善意的提醒,安逸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每次人们做出要和生活了断的姿态的时候,我都在想,可那些并不是深渊啊。一跃而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生活更像是沼泽,泥潭,是下沉了之后还有下沉,是你九死一生,满身泥浆的爬出来也未必能换得一个新的开始。
古代的年是怪物,所以成年后的我们, 都变成了怪物。开始寻求一些所谓的轻巧就一路丢失原本重的初衷高。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说,“那一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当有机会伟大的时候,会被大情怀和人性中所有好的东西驱动,然后在一瞬间爆发。可要在日常生活中成为一个自得自律的人,需要对抗的就是种种琐屑和人性本身的弱点了。所以其实对立面是自我的时候会比对抗外部世界还要难。
这一秒坐拥晚霞,我共你觉得苦也不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