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27日,农历正月二十八,星期四,阴 老家的环境1
在乡下过年,与父母呆了四天,也细细地观察了老家的环境。
总的感觉是,原始的东西少了,人为的东西多了;自然面貌改变了,人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变化;生态比以前有了改观。
主要记忆一下我家的台子前的环境变化。
首先是台子上下的路,变成了水泥石子路,这在2012年就由父母出钱弄的。现在上台子走到屋里面不用走泥巴路了。花了父母亲几千块钱。
门前的路,也由各家各户出资修了水泥石子路。
我们居住的台子按村里位置来说,是门朝西,朝东的路面是由村里出资修的水泥路。
大哥代表我们兄弟三人拿钱一共拿了三万块。这是村里为筹资修路,要求在外面工作的村里人,也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拿一点,资助村里修路。
我们家大哥在市里工作,在村里也是有点名气的,自然不例外。
村里也修了慈善碑,将捐助人的名字都刻在上面,以示宣扬。
台子上下的路修好了,也方便父母外出或我们回去好走。小车子也可以开到家门口。
在2012年大哥也拿钱将家里的前面三间屋整修了一下。粉刷了墙面,整修了屋顶,加了顶蓬,刮了水平地面,门窗也换新的了,俨然是一套新房的样子。
只是后面的三间正屋,父母说不修也不拆。这三间正屋快到50年了,小哥有多大,这屋就有多少年。
据母亲说,修造这屋时,小哥正躺在摇窝里呢。人家修屋师傅说,不是说老板有一小孩嘛,怎么没听见哭声?现在说起这事,能充分说明小哥与这房子的故事。
老房子自然有它的老房子味道,它还是列架屋呢,一些木料和砖块应该是年代更久远的。
据母亲说,当时解放时,分给我们家的是一个地主的院子中的一间屋。地势原来很低,一下雨就进水。五几年长大水时,也容易淹。
为此,母亲决定拆了修新房。当时,请人先填土,填了有五六级台阶高,可见填土的体积和工作量之大;又卖了拆下来的几块檩子作为修房的本钱,才将这正屋修好。
现在老房子就是放了一些东西如猪肉、腌的腊货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回去也在里面安床铺。
父母年纪大了,也不便住在老房子里。他们就住在前面的房子,一是相对于地势平和,不上台阶,也免得摔跤;二是住在前面,也可以听得见前面有什么响动,包括猪圈、菜地等。
我是1995年到钟祥工作后最后一个离开父母离开家的,自那以后,家里就只剩下父母了。他们两个老人一直住到现在,没有子女在身边的日子也快20年了。
只有二位老人在家,门前的环境也发生了许多变化。
房子边上,原来是有个高的花台的。现在没有了,都种上了一些花,包括月季等。不仅种花,父母还种上了一些农作物,比如蚕豆、火葱等。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冬季种的蚕豆也显得绿莹莹的,又开出好看的花,且浓香四溢。这些真正是农家的特点。
台子前的空地,原来是空着的,种了一些树和竹子。
记得在小哥上大学时,为了凑小哥的学费,小哥暑假回来,由父亲和我给小哥帮忙,每年要扳一些土砖;到秋天的时候将它们烧制成砌墙用的砖,卖掉这些砖为小哥攒上学费。
烧砖时,都要拖到村里二队的一家砖窑处烧制。烧窑要一天一夜,又要着火,又要浇水,这都是大哥和姐姐轮流转换的。
所以说台子前的空地也曾为小哥的学费出了大力,奉献了泥土,也浸满了一家人的汗水,见证了那个时候一家人的勤劳。
这片空地现在都被父母开辟成菜园了,一些大的树木被卖掉,又栽了一些小的树木,保留了原来的一些竹子。
这些竹子长得不多,零散的一些,或许是它们的根延伸,影响到菜园,被父亲砍了一些吧。
菜园被父母整理得很好,一眼望去,生机无限。青翠的油菜长得茂盛,蒜苗、菠菜等冬季菜也长得壮实;还有一些白菜和萝卜。
正月初一的下午,我和女儿特地到菜园里去看了一下,欣赏欣赏父母的菜园。
女儿兴致高,拔了一个大萝卜拿在手里,满脸的兴奋和高兴。长在城镇里,除了学校组织去学农才见得到这些农家蔬菜,平日里是见不到的。她说要让婆婆把这个萝卜炒了吃。
在老家的菜园里,看到父母种的菜,是真正的放松,心情特别好,感到很亲切。
我想,这不仅是对菜园和蔬菜的亲切,更是对父母、对儿时老家的记忆感到亲切吧?
围成的菜园里,少了记忆中的两棵枣树。
这两棵枣树南北互相对应着,一边一棵。小时候的这两棵枣树都会结上枣子,供我们兄弟姐妹解嘴馋。
还记得姐姐因堂妹枣儿未熟摘下来吃而有不同意见吵架,惹得叔母来大吵大闹并用刀砍了南面的枣树,枣树留下了很深的刀痕。
提起我们家的枣树,也自然想起邻居LY哥家的大枣树。那棵大枣树长的枣大,味甜。
记得到秋天,LY哥的母亲向妈把枣打下来,总要送给我们一点,给我们尝尝。
还有村东的SY大姑家的枣树,也是硕果累累。人们从此经过,总是要给予一阵子好评。
我们家的枣树或许是年代长了,结的果子不多;还有一些枝条长得蓬蓬松松的,都是细小的枝条和叶子,并且都聚在一起,像是人的满脑卷头发。乡下人说这种情况是树长疯了不会结果了。
南面的那棵枣树临近猪屋;北面的那棵枣树在上下台子的走道上,影响走路,平时也用来拴牛。牛在树下吃草休息,长年累月的,枣树树干被牛磨得光滑光亮。
记得侄女慧媛小时候穿着红袄子从树下经过,吃草的牛马上做出要攻击的样子来,吓得侄女一阵好哭。原来牛是怕红色的呢,它还以为自己要受到攻击呢,所以要反击。
南面的枣树或许是年代长了,自然老死了;北面的枣树,我想应该是它影响着上下台子的走道,自然而然就会将它移除了。
现在台子上的菜园或其他树,都是新版;时常在梦中,还能回到原来的台子上,看到曾经的台子前的景物,当然也包括这拴牛的枣树和它旁边的那个农家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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