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动我们思考的是什么?人在安乐富足的时候会不会把思考作为人生必须的东西来对待呢?这些我们都不必去探究,我们只要明确这一点,任何一个有教养的人都不会再思想上面懒惰下来,这一切又似乎与他们的处境无甚关系。正如孔子所说的,贫而乐,富而好礼。
思考似乎是这类人的本性,真如鱼游于水,鸟飞于天一般的自然。正因为如此的自然,这帮人的思考又如没有影子的事物,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思考的痕迹。我们想想我们什么时候对于鱼在水中游而感到新奇的,什么时候对于鸟在天上飞感到惊讶的。
也正因为如此,可怕的事情日复一日的发生着,正因为我们对此种事情司空见惯,从而导致了我们一厢情愿的认为人都是平等的,人又何时平等过呢?难道真如庄子所说的那样,只要尊其本性,万物都是一样的?对于单个事物来说,似乎也无可厚非。就鱼在水中游和鸟在水中飞,我们固然指出哪一种行为更高级。但是当人开始有了思考和学习的能力的时候,谁还会热衷于平等这一空洞的概念呢?在学习和思考方面的能力,只要不是天生的残疾,似乎又是每个人所必备的,尽管他有着差异,而有很多的人又因为诸多原因而自觉的放弃这样的一种能力,有些人则不断的保持这种能力,并且不断的强化。从一般意义来说,我们固然不能再把这两类人看成同样的来对待,正如罪恶和善良不会被以同样一种方式对待一样。我们只是单纯的想破除阶级,想以自然一样的心态去包容着社会里发生的一切,可是阶级又何曾从人群中消失掉,何曾从自然界中消失掉。你可不能期望着,一头老虎能和一头软弱的驯鹿和平的相处,我们当然可以把阶级这样敏感的词眼从这种纯粹自然的状态中移除,但是一切并未因此而发生任何变化。与其说阶级不该存在,不如说那一个人们常说的平等,只不过如老虎要吃掉驯鹿,而驯鹿只能选择去吃草一样的简单。即使是人们常提的自由,你也不能对此做过多的幻想,你可不要指望在那些本身就善于思考和学习的人那里找到你想要的自由,而在他们那里的自由更实在更理性。当一个不懂得自己边界的虫子,带着大自然是公平的理念,去责备大自然,竭力的坚称它的生命跨度应该和自然界中活的最长久的动物一样长的时候,我们并不能说,大自然的公平出现了问题,而只能说这个虫子终究只是个虫子,人与人之间的公平与自由亦是如此。如此,我们也该明白,自然并不曾不公平,因为他一直在给着人们以获取平等的机会,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当种子被播下去时,我们不能要求后来的植物长成一个样。对于人来说,这一点又过于明显,因为人并不像植物或者动物那样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环境的影响,人是有思维的,也真是这样的思维能力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的差异,照一些古人所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甚至于大过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差异性。你不能要求那些智高一等的人和你一样过着你觉得的生活,你同样也没能力领会他们的生活和理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或许该对于平等抱有幻想,这样的行为可能正和《道德经》中描述的下士有着一样的意思——不笑不足以为道。
当我们不在关注具体化的等级的时候,我们中的很多人开始对诸如“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列矣。”产生怀疑,开始试图用一些浅薄单纯,个别的事件证明这样“反人类”的观念是多么的愚蠢。当我们津津乐道于人类科学的进步,却忽视了人在观念方面的不长进。前面的现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我们可以这样说,当具体化的等级被破除后,其实也并未被破除,他或许只是把长达几代的等级,渐渐压缩,让我们拥有了更多的站在三角形上端的机会。这样你会发现,它并未削弱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只是很大程度上的加大了,至少它让多数人看到了希望。或许有些人就该本分的工作以至于死亡,而有些人虽然他不自觉的,他注定要高人一等。造成这样的情况的,我们也不能一味的责备环境,事实上却是我们自身占据着主要原因,因为即使我们很难触及到一些高高在上的东西,但是我们依然可以高人一等的,我们不必要隐藏心中所想,或许自然给人以思维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有这样的本性。
谦虚是个什么东西呢,难道不是特出的人所特有的属性么?如果你只乐意于把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看着是自暴的傲然睥睨与自弃者的唯唯诺诺,那这固然是你止于当前的原因了。你不得不承认,就如孔子这样的人,他在说出“自卑而尊人”的时候,他同样也说出了“杀鸡焉用牛刀”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