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絮语2019-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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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南水乡相比,里下河水乡曾经是羞涩的,那里的乡民被称之为下河佬,大概是偏贬义的。

前天在饭桌上,有两位多年不见的好友酒酣耳热之时,聊起了他们十七岁那年,那年他们刚去上河地区的一个单位上共事,就因为一句下河佬的称呼,哥俩与上河的同事大打出手,结果是双方都鼻青眼肿。正因为这次交手,事后双方又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真所谓不打不成交啊。

年轻就可以冲动,年轻才能够如此冲动,不然怎么对得起血气方刚这一个词。

现如今下河佬已不纯粹,少有人提及。还有人以下河佬自居,多半是怀旧吧。

一江之隔,究竟有几多的差异?谁能说得清楚。

记忆中江南的好是伴随着里下河水乡重重苦难的,水利不兴的时代,有多少里下河水乡的妙曼少女远嫁江南呢?乡邻中多有江南的表亲。

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常看到路牌上的提示,重要水系,谨慎驾驶。通过时仅仅区区数秒,水面不过百米,心中不觉哑然一笑,好象过江道前并没有如此的提示呀,长江岂不是不属于重要水系了?过于重要的事件反而用不着提醒了。

上班来去的路上要跨过多少座桥,不细数一下还真说不清楚,走的道儿不同,桥数便会有差异,这就是水乡吧。如今桥更多了,不是水面阔了,河流多了,恰恰相反,河窄了,水瘦了,只是建桥容易了许多。我还记着隔河千里远的说法,我有个发小,小时候隔河聊天是常有的事,远远的相互呼喊着不雅的浑名,嘻笑着彼此靠近,直至两人间的连线与河岸垂直。在水边时蹲时立,东拉西扯,边说边捡一些碎瓦片,打起一串串水漂,这就是我们的水乡呀。

见过了太多的水物船事,让我们更想念山的高远,邻家孩子的爷爷在镇江工作,常给他说起山的故事,那些故事是江南的一部分,江南的山水在小心窝里,十分的模糊又十分的可爱。

晚归时在桥上小立片刻,一条窄长的渔船正从桥下驶过,小挂机马力十足,人形的波纹飞快向前,片刻便铺满了河面,船边立着两队黑老鸦,全都是志满意得的样子,水乡毕竟是水乡,她的元素还是处处可见。

长江长流,一定会永远滋润着它的左右两岸,江南水乡,里下河水乡一定永远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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