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春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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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莫问春归处》

莫问春归处,恨年华、命终薄浅,还随风旅。经雨飘零谁知晓,几瓣残红入暑。

怨天地、也无情绪。便有蝶蜂依旧绕,慕欢飞,竟把相思予。悲泪眼,盼君顾。

从来女子痴心付。月星稀,凭栏远望,似闻郎步。

长夜依偎轻纱帐,移履楼前斜路。雀枝闹、空庭孤树。

重上闺楼梳秀发,画新妆、翘首瑶台赴。唯恐老,最难补。

上官婉如斜托香腮面对菱镜,轻声吟哦着刚刚填写的《贺新郎》。

话音尚未落地,便闻楼下传来几声击掌称赞:“妙啊,妙哉!果然是好词。”

婉如身不由己站起身来,临近绿窗,扶着窗棂朝下望去,只见自家绣楼前的石板路上,站着一位白衣书生。一手拿着把竹骨折扇,在那里击掌称赞。春风徐徐,白衣书生的长衫摇曳随风飘荡,宛若从天而降。上官婉如竟是看呆了,手扶窗棂顾不上隐身回避。

那白衣书生见楼上绿纱窗里,隐隐约约有个女子,一头青丝秀发,一只纤纤玉手扶着窗棂,正在望着自己,便深深一躬到底,启口言道:“这位小姐,时才闻听天籁,音如燕歌,词意缠绵,不由脱口赞叹。小生陈少华孟浪了,此厢有礼。”

上官婉如掩口道:“公子多礼了。小女子一时兴起随手涂鸦,恐污了公子之耳,不想竟蒙公子谬赞,上官婉如惭愧。”

“原来小姐芳名婉如。真是人如其名,不知小姐可否一现真容,让少华一睹芳容?”

谁知楼上突然珠帘落下,传出一声娇斥:“啐,我家小姐岂是随便抛头露面之人?”

接着又隐约听到楼上两个女子争辩之声。

“红袖,你这是做什么?”

“小姐,此人太过轻薄,尚未相识便要人现容,把小姐当作什么人了?”

“我又未曾允诺,要你小妮子急什么?”

“我才不急,是小姐急了些吧?”

“啐,我又急什么?”

“小姐心思,红袖岂有不知之理?看小姐新词便知。”

“新词又怎么啦?”

“‘唯恐老,再难补’,何意?不是着急了吗?”

“你这个死妮子,竟敢调笑我?找打。”

陈少华听得如醉如痴,居然再度对着紧闭的绿窗深深一鞠躬,道:“上官小姐、红袖姐姐,陈少华绝非轻薄之徒,今日就此别过,等来日正式登门求教。”

说毕,转身飘然而去,不知所踪。

“啪”的一声窗户碰在框上。

上官婉如抬起头朝外面望去。起风了,一阵风吹得窗户拍回来。院子里,一株桃树上花儿的残瓣被吹得飘飘洒洒,有些落到了小径上,有些飘在花园的灌木丛里,有些落进了池塘。水面上落红点点,别是一番风景。桃树上还有些花瓣留在上面,在风中瑟瑟颤抖。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粉蝶,却还在绕着几片树上的花瓣翩翩飞舞。上官婉如不由心里一动,蓦然间,刚才南柯一梦中的情景历历再现。

也是一个花园,也是风吹桃花落红片片,也是一只粉蝶缠绕那残留在树上的花瓣。由此触景生情便转身回到闺房,提笔填词一曲《贺新郎·莫问春归处》,那梦中的句子清晰地留在脑海。

上官婉如连忙打开电脑,将词句录下来。

看着这些句子心中暗自有些好笑,自己一个新时代女性,怎么会梦里写出这等缠绵悱恻的伤春之作?

上官婉如今年28岁,毕业于上海复旦中文系,如今在电视台担任一个栏目主持人。婉如自我嘲弄了一番,关上电脑。想想,还是打开抽屉,取出一张粉红色的印花笺纸,又从桌子上的青花瓷笔筒里,取来一支软笔缓书起来。一行行秀丽的行楷在纸上显出来:

莫问春归处,恨年华、命福薄浅,终随风旅。经雨飘零谁又晓,几瓣残红入暑。怨天地、也无情绪。便有粉蝶依旧绕,慕欢飞,竟把相思予。悲泪眼,盼君顾。

从来女子痴心付。月星稀,凭栏远望,似闻郎步。移履楼前路。雀枝闹、空庭孤树。重上闺阁梳秀发,画新妆、翘首铜菱镜。唯恐老,再难补。

写完后,轻轻吹了几下,再细细端详了片刻,又拿出抽屉里一只粉红色纸盒打开,里面放着一厚沓同样的笺纸。婉如把手上这张放进去,不由自语:“这些诗词歌赋存放着,竟不知将来会有谁唱和了?”

又想起了梦中出现的那个白衣书生,好像叫陈少华吧?真是好笑,居然还会记得梦中男子的姓名,看上去自己真是有点在思春了。想到这里上官婉如不由脸红起来,忙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一张俏脸满是红霞。她打开一盒粉饼给自己补妆,偏偏梦里词句又跳出来。“重上闺阁梳秀发,画新妆、翘首铜菱镜。唯恐老,再难补。”

上官婉如恼起自己来:我这是怎么啦?莫非真是担心老了,没人要了?

婉如才华横溢,人又俊俏,还是电视台常常亮相的名主持人,身后追逐者络绎不绝,可偏偏她面善心冷对谁都笑脸相迎,可一个也看不上眼,至今依旧孑然一身。这梦里冒出个陈少华,真的叫她有些神智恍惚起来。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婉如收起遐思去接听。

“婉如,你还没有起床啊。不会忘记今天的约定吧?咱们不是说好去鹿鸣山的观音院烧香拜观音吗?”

婉如心里“哎呀”了一声,若不是闺蜜李红袖这个电话,自己早就把此事忘记得干干净净。数日前,几个没有男朋友的要好女伴相约,这个周末去郊外的鹿鸣山烧香许愿。

坊间传闻,山中的观音院极有灵气,凡求婚姻、求子嗣者,都会如愿以偿。上官婉如最不信这一套,却架不住最要好的闺蜜李红袖死磨硬泡纠缠,只得答应下来。

想到刚才梦里的李红袖居然成了自己贴身婢女,忍不住在电话里笑出声来。

“噗嗤。”

“喂,你不说话笑什么?梦魇了吧?”

“没什么。我已经起来了,马上出发,观音院门口不见不散。”

一架大红跑车风驰电掣,像一阵红色旋风刮过街头,惹得路人驻足观望。上官婉如却戴着副墨镜,目不斜视驶出城区直奔鹿鸣山。杭城郊外绿水青山,环湖滨更是花红柳绿。此时虽已春末夏初,桃花已见凋零落红遍地,其它花相继开放,别是一番光景。

上官婉如驶入鹿鸣山区,却发现山洼里,露出一角黄色的庙宇外墙,墙内居然有盛开的桃花枝条探出在外。想起了白居易的一首诗《大林寺桃花》,还真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婉如不由得笑起来,起床之时的片刻不快早已荡然无存。

观音院门前的私家车停满一坪,门前香客络绎不绝,院里青烟袅袅梵音阵阵。上官婉如驾车缓缓在停车坪上行驶,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个空位,见角落上一辆白色凯迪拉克的前方有个死角,勉强可以将车头塞进去,只不过车尾会堵住这辆车的出路。

上官婉如心里叫苦,只有停进去再说了。希望自己会在这辆车的主人离开之前先走一步,赌一把运气了。算算应该可以,自己对这种地方本不感兴趣,应该不会多呆吧?上官婉如打好主意,依仗自己车技高明,硬是将自己的红色宝马塞进那个角落。

她下车才发现前来之旅客,居然与其它庙宇截然不同,不见那些虔诚的中老年善男信女,竟多数青年男女,既有成双成对,也有一群群单身男女结伴而来。上官婉如暗自好笑,自己居然也落到这步田地?要来此祈福许愿,才找得到男朋友了吗?

“婉如,你快一点。大家都在等你。”

上官婉如老远听见了李红袖的声音,她一眼望过去,看见三四个女伴正在门前,便加快脚步走去。

进了观音院才见这里香火果然很旺,满院子都是磕头许愿之人。几个女伴嘻嘻哈哈买了几炷香,在那里凑热闹。上官婉如却信步走到了偏殿外。见门前案桌后有一老和尚,一身袈裟,案头放着一个签筒,还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心诚则灵”,原来是个求签处。

上官婉如一时兴起,便走上去摇签筒,摇出一支竹签落在条案上。婉如拿起细看,正面画着一支桃花,偏是枝上几朵已是残红,倒有几片落在下面,又有一只粉蝶绕着枝条旋舞。看得婉如心头不由“砰砰”乱跳,暗自称奇:也太巧了些,怎么又是残桃花和粉蝶?她正要翻过来看背面的签文,伸过来一只素手夺了过去。

“桃花签?哈哈,好兆头。婉如要走桃花运了。”

李红袖举着竹签嘻嘻哈哈笑,几个姐妹也纷纷来夺,搞得上官婉如粉脸绯红。

不等婉如夺回来看,李红袖已经把竹签递给了那个老方丈,说:“老师傅,解解签看,是不是一支上上签,她要走桃花运了吧?”

老方丈不露声色接过来先看了签图,又翻过来看了签文沉吟起来。

李红袖不耐烦地催促,老方丈抬头看了上官婉如一眼,却说道:“这位女施主冰雪聪明,这签,老衲不解也罢。”

李红袖不知其意回头看着上官婉如。

老方丈意味深长将手上的竹签递给婉如,说道:“求签问卦要讲个诚缘。诚者,求签之人心诚;缘者,所得之签有缘。女施主此签他日自可心解,不需老衲代劳。老衲只送给施主一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费心求解,不如安心待缘。”

上官婉如也不去再看竹签上面的签文,接过来塞进了手包。

一群姐妹叽叽喳喳去追问李红袖,那签文究竟写了什么?李红袖扮个鬼脸说道:“我也没有看清楚啊,就看见上面春啊,归啊的什么。”

另一个女伴嬉笑说:“春闺吧?看上去婉如妹子是求到一支桃花签了。”

姑娘们推推搡搡到别处看热闹去了。

上官婉如心中揣摩老方丈的禅语,再联想签图和早上的梦境,不由自主发起呆了。一个人只顾琢磨和女伴们走散了也没有知觉,独自走出了观音院,朝鹿鸣山后山漫步而去。

位于杭城南郊的鹿鸣山,这些年因为得天独厚的环境,早已被开放成为依山傍水的度假区。上官婉如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度假区,正在低头而行,蓦然有个白色物体朝自己左眼角飞来。上官婉如是个网球爱好者,身手敏捷反应极快,启右手一抄,一只白色网球落在掌心。抬起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网球场外面。

“真是对不起。差一点伤了你。姑娘刚刚学,把球打偏了。”

网球场上一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个球拍,一脸愧疚在和自己打招呼,对面站在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也穿着白色的网球衫,拿着球拍张大嘴一副吃惊的样子。

上官婉如不介意地宛然一笑,顺手将球掷给那个男子。那球又快又准,直接飞向男子手中的球拍。白衣男子手腕一翻,就将球抄在了球拍上。两个人动作十分合拍默契。

男子面露惊讶,笑着说:“这位小姐看起来是球场高手啊。接球掷球都这么漂亮。”

上官婉如笑笑回答:“先生这招海底捞才是妙不可言。”

白衣男子笑着做个手势说:“就请小姐移步下场来赐教一场如何?”

上官婉如含蓄推诿道:“不啦,我也没有带衣服。”

小姑娘跑近前笑嘻嘻说:“大姐姐,那边服务台有网球衫卖的。我去帮你买一件好不好?”

上官婉如也想放松一下,换换思绪,便笑着说:“也好,就打一场。小妹妹,我跟你去吧,反正也要去更衣室。”

上官婉如选了一身淡粉色的网球衫站在白衣男子对面,又若有所思起来,白衣男子手持球拍与梦中的少华像得惟妙惟肖。

“我开球了。”对面男子开口说了声。

上官婉如心里咒骂自己,“今天是怎么啦?老走神。”

婉如定定神,全身心投入进去。

两个人打得棋逢对手,小姑娘在旁边叫好不迭。

等上官婉如想起时间,停手去看手包,才发现居然把手机遗忘在车上了,再看天色已经西沉,连忙说:“对不起,时间不早了,我竟然忘记堵着别人的车,不能再玩了。”

一场网球荡尽一天的烦恼。

上官婉如急匆匆告辞,赶往观音院外停车坪。走到那里,就看见自己的车和那辆白色凯迪拉克前面围了一堆人。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老妇,指着自己的车在那里发威,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白西装,低三下四规劝着。自己的几个女伴挡在红色跑车前面,李红袖首当其冲,毫不口软在那里反唇相讥。

“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车,就这么堵在我车前面。太不像话,太没有公德公理了吧?简直就没有教养。这种人开什么跑车啊?一部宝马了不起吗?我这可是限量版订制的凯迪拉克!”

“喂,老太婆,你有辆限量版凯迪拉克就了不起?就一定要压过宝马?今天人这么多,人家没有地方停车,停在你车前面,也没有擦到、碰到你的宝贝凯迪拉克,你这么凶干嘛?”

“你说谁是老太婆?”

“当然是你,你看这里谁有你老?”

“你……,你就这么由着她们欺负我?”

老妇人调转头找那个男子帮忙,那个白衣男子不知道低声在说什么。

上官婉如看到这场面,连忙挤进人群去打招呼。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夫人,是我的不是,早上车太多,实在没有停处。怪我,怪我,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

“你叫谁老人家?我有这么老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您不老,一丁点也不老。你青春常驻怎么会老?”

上官婉如一个劲赔礼。边上其他围观群众纷纷说话了。

“行啦,别得理不饶人了。”

“这姑娘已经赔礼道歉,就算啦。赶快让她把车挪开吧。”

上官婉如又转身对那个白衣男子说:“这位先生,麻烦你对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什么人。请这位夫人让一下,我好上车给你们挪开。”

那男子又拉着老妇人低声说了什么,这个老妇人才不依不饶地走开,嘴里还在说:“你当心不要擦到我的车。”

上官婉如出了一身汗,终于将自己的车退出来。还没有下车,就听见那个老妇人叫了一声:“少华,还不上车?”

怎么回事?这个白衣男子居然叫少华!上官婉如不由自主把头伸出来看了一眼,看见这个叫少华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还真是个颜值很高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一二的样子,无论身高还是面相都很不错,唯一就是对那个老妇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叫人不舒服。也看不出两个人之间算什么关系,多少有些暧昧了。

上官婉如看着他上车时转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把车开走了。

婉如不由得心里叹气:今天出鬼了,到底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居然叫少华!千万别姓了陈才好。要真是那样,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去买根绳子上吊?

李红袖趴在车窗上发飙了。

“喂,上官婉如,你跑到哪里去疯了半天?居然手机也不带扔在车里。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老实坦白。”

“红袖,你快饶了我行不行?我现在快想去上吊了。让我回家吧。”

“不行。你把我们姐几个涮了,今天晚上请客。否则大家赖到你家去。”

“红袖,我今天真的累了。头快要炸开了。好姐姐,你先饶过我今天晚上。明天我请客,晚上去唱歌,行不行?”

上官婉如苦苦哀求。

李红袖总算同意了,转身对几个姑娘说:“姐妹们,大家听见了?她答应的,明天请咱们唱歌。今天饶过她吧。”

姑娘们哄笑着散开各自去开车。

上官婉如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姐妹们开走了,自己独自坐在那里拿出那支竹签。翻到背面,上面刻着五个字“莫问春归处”,婉如完全呆了。不知怎么的又想起白居易那首关于桃花的诗?难道这里就是春归处?只是这“转入此中来”,又暗指何意,何人?

不会真是应在哪个白衣男子身上吧?那个穿白色网球衫的中年人倒是看上去性格敦厚,待人和善,一脸正气,球也打得好。只是……

婉如“啐”了自己一声,暗想,又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已经是孩子的爹。那小姑娘看上去已经有十四五了,再说萍水相逢,打了一场球而已。自己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转而又想到那个开凯迪拉克的男人。人倒挺神气,一身白西装格外耀眼。还叫什么少华?太巧了吧?身边这个老妇人又是谁,母亲吗?还是……看他对老妇人的样子,真是猜不透。不会是个吃软饭的吧?

上官婉如胡思乱想了一番,自己都觉得今天有些走火入魔了,生怕开车出了状况,便朝座位后背一靠闭目小憩……

片刻后又觉得车内气闷,便打开门,沿着山麓缓缓而行。

一路行来,日头西沉到了鹿鸣山背后,竟已黄昏时分。山中岔路分支甚多,不曾想就走岔了。再走几步,见山中黑乎乎,树影幢幢,又有野鸟惊飞“噗簌簌”的声响,婉如不由心慌意乱起来,高一脚低一脚急促奔走。终于看见前面隐隐灯光闪烁,便朝着那里奔过去。奔到后见是一座山庄,大门上有块匾额,上面书着几个字“春归处”。

真是奇了。婉如在心里嘀咕,原来“春归处”在这里。天色已经断黑,婉如顾不得细想,上去拍门。

“有人吗?有人吗?”

“来了,来了。”

院门应声而启,走出一个童子。头上梳着个髻,小书童的模样。

“小姐,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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