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生产资本的固定组成部分和流动组成部分。是按不同的方式,以不同的期间周转的;我们又知道,同一企业的固定资本的不同组成部分,根据它们的不同的寿命,从而不同的再生产时间,又各有不同的周转期间。
1,预付资本的总周转,是它的不同组成部分的平均周转;计算方法见后。如果问题只涉及不同的期间,那么,计算它们的平均数当然是再简单不过了。但是:
2.这里不仅有量的差别,而且有质的差别。
进入生产过程的流动资本,把它的全部价值转移到产品中去,因此,要使生产过程不间断地进行,它就必须通过产品的出售,不断用实物来补偿。进入生产过程的固定资本,只把它的一部分价值(损耗)转移到产品中去,尽管有损耗,但它继续在生产过程中执行职能;因此,固定资本要经过一段过或长或短的时间,才需要用实物来补偿,但这种补偿无论如何不像流动资本那样频繁。补偿的这种必要性,再生产的期限,对固定资本的不同组成部分来说,不仅有量的差别,而且如前所述,一部分寿命较长、能使用多年的固定资本,能一年或不到一年补偿一次,以实物形式加到旧的固定资本中去,而具有其他性质的固定资本,其补偿只能在其寿命终结时一次进行。
因此,必须把固定资本不同部分的特殊周转化为周转的同种形式。使它们只有量的差别,即只有周转时间上的差别。
如果用P···P即连续性生产过程的形式作为起点,这种质的同一性是不会发生的。因为P的某些要素必须不断用实物来补偿,另一些要素则不必如此。但G···G'形式无疑会提供周转的这种同一性。例如有一台价值10000镑的机器,寿命为10年,因而每年有镑再转化为货币。这1000镑在一年之间,由货币资本再转化为生产资本和商品资本,又由商品资本再转化为货币资本。它像我们在这个形式下考察的流动资本一样,回到它原来的货币形式,而这1000镑货币资本,年终是否再转化为一台机器的实物形式,是没有关系的。因此,在计算预付生产资本的总周转时,我们把它的全部要素固定在货币形式上,这样,回到货币形式就是周转的终结。我们总是把价值看做是以货币预付的,甚至在价值的这种货币形式只是以计算货币形式出现的连续性生产过程中,也是如此。这样,我们就可以计算出平均数。
3.由此可见:即使预付生产资本的极大部分,是由其再生产时间从而周转时间形成一个持续多年的周期的那种固定资本构成,但是,由于流动资本在一年内反复周转,一年内周转的资本价值还是能够大于预付资本的总价值。
假定固定资本=80000镑,它的再生产时间=10年,这样每年有8000镑回到货币形式,或者说,固定资本每年完成它的周转的。假定流动资本=20 000镑,每年周转5次。这样总资本=10 000镑。周转的固定资本=8 000镑;周转的流动资本=5X20 000=100 000镑。因此,一年内周转的资本=108 000镑,比预付资本大8 000镑。周转的是资本的。
4.因此,预付资本的价值周转,是和它的实际再生产时间,或者说,和它的各种组成部分的现实周转时间相分离的。假定一个4000镑的资本每年周转5次。这样,周转的资本是5x4000=20 000镑。但每次周转终结时流回而被重新预付的,是原来预付的4000镑资本。它的量,不会因为它借以重新执行资本职能的各个周转时间的数目而改变。(把剩余价值撇开不说)
所使用的固定资本的价值量和寿命,会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而增加,与此相适应,每个特殊的投资部门的产业和产业资本的寿命也会延长为持续多年的寿命,比如说平均为10年。一方面,固定资本的发展使这种寿命延长,而另一方面,生产资料的不断变革——这种变革也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而不断加快——又使它缩短。因此,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生产资料的变换也加快了,他们因无形损耗而远在有形寿命终结之前就要不断补偿的必要性也增加了。可以认为,大工业中最有决定意义的部们的这个生命周期现在平均为10年。但是这里的问题不在于确切的数字。有一点是很清楚的:这种由一些互相联结的周转组成的长达若干年的周期(资本被它的固定组成部分束缚在这种周期之内),为周期性的危机造成了物质基础。在周期性的危机中,营业要依次通过松弛、中等活跃、急剧上升和危机这几个时期。虽然资本投入的那段期间是极不相同和极不一致的,但危机总是大规模新投资的起点。因此,就整个社会考察,危机又或多或少地是下一个周转周期的新的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