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载了《简书》,原本是想做一些网络的兼职,有一些收入,但是倒腾过来倒腾过去,下载了很多APP,最后保留了这一个,不报功利性的写一写文字,把以前很多回忆写下来。
反正这个平台,碰见认识我的人几率为零吧,以此来断断续续回忆我的前二十年的生活。
在我的前十四年,都在明月小镇生活,怎么说呢,古人常常把明月寄托乡愁,而我的家乡,明月这个名字,由来已久。在我遥远的记忆里,在镇政府被雨冲刷得几乎不能辨别的,用粉笔写的乡镇介绍里面,谈及这个小镇的一支,应当是清朝某年陕西饥荒逃难而来的难民,来到这个成都平原的东部,水草丰美的地方,从此安顿下来。时至今日,不大的场镇的尽头,还有南方少见的关庙——就是纪念关公的,不过后来经过政治运动,关庙里面最瞩目的早已经不是关公了。现在的关庙早已经是老年人聚会娱乐和外地口音的假药贩子骗钱的必去之处。
在关庙的东边有一条小巷子,进去就是明月小学校,我曾在那里念完小学二年级到六年级,最后又到一墙之隔的明月初中,直到整个义务教育的结束。
至于其他的,明月小镇上也和其他懒惰的小镇一样,屠夫们一早杀猪,再多的现猪肉都能被销光,街头巷尾的太婆太爷们卖着比肩成都的菜价,茶馆里常常都是醉鬼,游戏厅里全是逃出来的小学生,那会毕竟还没有网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条被污染得黑黢黢散发恶臭的大河(是的我们就叫它大河,其实也就二三十米宽),许多无聊的年轻人竟然也有心情钓鱼。
我那会就住在乡下,我的母亲,二十六岁在我外婆哭兮兮的眼泪下,嫁给了小两岁的我的父亲。那个时候,二十六岁不嫁人是很丢家里人脸面的一件事,我也到底不清楚我父母他们婚前是否有真挚的感情,唯一可知的是,父亲曾和母亲的闺蜜谈过恋爱,只是闺蜜家里反对,这样推测起来,倒也说得过去几分,暂且按下不表。
我长到很大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外公的一个记录本,详细地记录了与我父亲一家当初的财礼往来,小到一盒烟都清清楚楚。现在回想起来,每每我回家去,外婆都把什么路费之类的算得明明白白地给我,可能是真的喜欢把一切感情化作量化的金钱来交易吧,这句话后面慢慢会解释,先写下来,有感而发。
母亲高中学历,高中赶上了改革开放大家涌向深圳的浪潮,中途辍学去打工,后来托外公办了一张高中毕业证。父亲是初中毕业,我和父亲接触得很少,大概的印象就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吧,至于周家自家的爷爷,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外婆也是初中毕业,算是独自带大了三个孩子,在斗争的岁月里面,这也造就了她后面无可挽回的糟糕的命运。外公是高中毕业生,大概是一九五几年的,退伍后做了乡村教师,长期在学校工作,生活,大概也为我替他感到遗憾的一生埋下了伏笔。
而我呢,从出生到小学六年级,一共十一年,都生长在乡下,在外婆外公手里长大,所以称呼他们婆婆爷爷。母亲在我一岁那年,我一断奶就去了深圳打工。
此后我便开始了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