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镇安静的像个还未睡醒的孩子,天还蒙蒙亮,一家小院里闪起了微弱的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在灶台前劈着柴火,羸弱的身子经不起风吹,单薄的衣衫在透风的窗户下像是要挣开身体,她熟练的生火,做饭,烟熏了眼睛,散出闪闪的泪光,她用袖子轻轻的擦去。
“大早晨的就在这哭,哭什么哭,老子今天的运气又让你哭没了,你这杂碎。”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过来,手中的酒瓶子就那样毫不防备的砸在女孩身上,从记事起,这样的打骂有多久了呢,凌瑶已经记不清了,只能默默的忍受这一切,“当初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收养你,什么都干不成的东西,养你有什么用,你倒是出去卖啊,像那个女人一样出去卖,给老子赚钱。”男人骂骂咧咧的走进里屋,拿起一瓶酒喝了几口,拎着酒瓶子走了出去。
记忆里,那个女人或许是爱自己的吧,小时候,她会抱着自己哭,帮自己挡着男人的毒打,凌瑶想,后来,男人带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来自己家,把女人关在里屋,哭泣声,摔打声,男人的闷哼声,到最后安静的像地狱,刀疤男人满足的提着衣服走出来,摔给男人一沓钱,“就这么点?”“这么多怎么了,你看那娘们给我抓的,妈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装清纯,呸。”刀疤男人吐了口唾沫,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凌瑶跑进里屋,女人安静的躺在那里,眼神空洞,像是死了一般,当天晚上,女人便上吊自尽了,凌瑶记得,当时她醒的时候,看见屋顶吊着的女人,内心充满了恐惧,却倔强的没有哭,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爱自己了。
收拾好东西,凌瑶照旧在那条胡同口站着,吹着冷风,让自己清醒,每次都是急刹车的声音,少年会大声叫到:“凌瑶,上来。”凌瑶蹦上颜子琛的车,任他载着去学校。
第一次认识颜子琛是凌瑶被一群孩子追着打,石头砸在身上,孩子们嘴里骂着:“没妈要的野孩子,野孩子。”颜子琛冲出来,小小年纪的他像个大英雄,赶跑了那些孩子。从那时起,凌瑶认识了颜子琛,颜子琛住在凌瑶家不远处的高档小区,父母有着自己的企业,家境殷实,那时的颜子琛做着每个孩子的英雄梦,他承诺凌瑶,以后我保护你,然而这个承诺,真的承诺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