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陈沂蹇在《蓄德录》里记录了当时一些名士的一些轶事,读来有趣。
读古人笔记,常有所得。现撷取几个片段,并附点滴体会。
(原文)夏忠靖公原吉尝得赐古砚。冬月,吏炙冰,破,甚恐。公知,召喻之曰:“受赐不加爱惜,吾之罪也。”释之。又尝于驿中,天甚寒,驿人偶焚只袜,公知,笑曰:“只袜何用?”不加责,且以其所遗者赐之。《咏螭》首诗后四句云:“昂昂饱历风霜古,默默深承雨露滋。寄语群飞诸燕雀,好来相近莫相疑。”人议公太和,盖性度宽大,其言如此。
御赐砚台被下人烧裂都不责怪,此公为人如此宽容。人有时无意的过错,的确不值得大动干戈,兴师问罪。如若睚眦必究,既显得于人过于苛刻,又显得自己器量狭小。
夏原吉文才过人,治世能力超群,(大家可以百度一下他的故事)但他绝不恃才傲物,为人谦和,令人敬佩。
杨文定公溥执政时,其子自乡来云:“道出江陵,独不为县令所礼。”乃天台范公理也。文定深重之,即擢为德安知府,再擢贵州左布政使。或劝当致书,范公曰:“宰相为朝廷用人,非私于理也。”闻文定卒,乃祭而哭之,以谢知己。
杨溥可谓知人善用。更为可贵的是他不因儿子告状而偏见于人。不觉又想起祁奚的故事来:襄公三年的时候,晋平公问中军尉祁奚谁可做他的接班人,祁奚推举他的仇人解狐,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
我们知道,许多人会因为感情的亲疏而影响自己对事物的判断。
好像03年高考作文就是这个话题,我在这儿就不啰嗦了,别拿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去显摆了。
【注】古人称谓经常是姓在前,名在后,中间是字号或谥号,这样称呼以表尊敬。如‘’杨溥’是姓名,‘’文定‘’是谥号,“公‘’是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