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篇文章上说,最近sh是闹上蝉灾了——数不清的蝉蜂拥在一棵树上 ,声音极大,响起来没完,还疯狂释放体液,平等滋每一个无辜路人。
有这样夸张吗?我也生活在这个城市的郊区,入夏以来好像还没听到过蝉鸣声呢,只在傍晚的时候,偶尔听到过几次纺织娘“织啊、织啊”的喧闹的鸣叫。我还在纳闷,今年这蝉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蝉鸣的隐匿,与树木的减少该是有些联系的。去年夏天,在那些高树的枝头,许多只蝉还在卖力地鸣叫着,声嘶力竭地呐喊着,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耳。
如今,虽说周遭还有稀疏的树木,但树下的泥土里,仿佛再也没有知了猴爬出来了。没有了蝉鸣,燥热的白日仿佛变得更加安静漫长,单调乏味。
据说山东人特别喜食知了猴。有人还夸张地说——没有一只知了猴能活着走出山东。 所以在山东决不会出现蝉的泛滥成灾,当然更不会扰民了。还用体液滋人呢,它们甚至连爬上树去的机会都没有,蜕壳的时间更是没有了,它们变不成一只真正的蝉,只能以知了猴的形态给人端上餐桌,成为一盘美味佳肴。
所以有人就打趣说,在自然界,蝉有“三大天敌”:螳螂、黄雀、山东人。如果山东的蝉也有“花语”,那么大概就是“上树就不能吃了。”那么,对蝉来说,生错了地方真的就是一场灾难。
你看,在基本不以蝉为食的地方,蝉们活得多么潇洒滋润。它们吃饱了,喝足了,一边欢快的鸣叫,一边跟人play,释放着它们火热的激情,一点儿都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虽说蝉生短暂,它们却活得肆意而满足,才没空去理会为何属于它们的生命时光,只有短暂的四周。
不过,知了猴,也就是蝉的幼虫,学名蝉若虫,在地下早已生存了二到三年的时间 ,它们通常栖息于树木的根部,吸食树根的汁液,喜欢在夏季的夜间出土蜕变为成虫。
对于蝉的幼虫的叫法,每个地方都有所不同。有的地方叫“爬叉”,“爬猴”,还有的地方叫“哨却”,还有“马猴儿”,“年高”等等叫法,所谓百里不同名,堪称陆地界的皮皮虾。
如今,知了猴的吃法可谓花样翻新。知了猴烧烤,想想一个个活生生的知了猴被串上铁签,在炭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的场景吧!烧饼卷知了猴,一窝炸得金黄酥脆的知了猴卷在烧饼里,那场面,密集恐怖症者早已吓得灵魂出窍了吧!还有什么知了猴锅贴,知了猴包子,知了猴卷饼。
知了猴还打入了甜品界,将烤得金黄酥软的面包从中间切开,加入一些甜奶油,在奶油的上面一溜儿摆上七八个高温油炸过的知了猴。这油炸的知了猴应该是咸味的吧,和奶油的甜味融合在一起,还真是奇妙的组合,那味道一定堪称奇葩。
甜咸的界限一打破,便延伸出中西合璧的美食搭配,有知了猴披萨,知了猴慕斯蛋糕,最让人无语的是知了猴咖啡,试想一下,一杯香浓的咖啡之上,一根竹签子串着几只金黄酥脆的知了猴,而且是头朝下横呈在杯口之上,那画面看上去……是不是有点诡异?
蝉,蛰伏于地下,出淤泥而蜕变,这种习性,本身也是一种高雅的象征。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里便说道:“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滋垢。”
在上古时期,蝉还被赋予了灵魂出窍、永生不死等方面的内涵。蝉类造型的玉器往往蕴含着长生、重生、羽化等方面的意味,是一种美好的向往。
而流传至民间,吃蝉也就有了强身健体,健康长寿的意味。因而“夏季吃蚕,无病无灾”的俗语,在某些地方流传至今。
名著《西游记》中清楚地记载了唐僧的身份——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也就是说,吃知了猴,就等同于吃唐僧肉,这让好这一口的人,肯定得多来两个了。
对于大多数喜食蝉的人来说,夏日找知了猴这件事,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一种集体的记忆。他们抓知了猴的技艺娴熟,懂得在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情,憨憨的知了猴儿唯有束手就擒。
所以,蝉灾泛滥的地方可以大量引进那些嗜蝉如命的食蝉者。既可以让他们饱了口腹之欲,同时也为保一方安宁做了一份贡献。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