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哈哈,逗笑的!)
我那年在市一中读高中终于读出头了,高考以超过比上线还多七十九点九九九(至于九多少,不知道哎,反正是九不清)的分数被山东济南某大学录取,我的妈呀,这不是成功逆袭了吗?简直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哎。
要知道,我这是在我家的文化史上打破了纪录了,因为我爹娘他们俩人年轻时都没考上啥个大学。我爹还复学一年也没考上个啥学院,我娘更是离上中学还远着呢,就更甭谈金榜题名了。
我爹很高兴,尽管那时因为高考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他被挤掉了,他还是很高兴,他说,不愧是他的女儿,替他老丘(说过去在姜子牙的n代孙子中,有一个人改姓姜为丘姓)家争了一口气。
我爹很高兴,比他自己高考时蟾宫折桂还高兴,他一高兴就听我家一个亲戚的话,送我到驾校去学驾驶。学驾驶不重要,学驾驶拿到驾照才是至关重要的。看着鬓染秋霜和饱经风霜满脸沧桑的我爹,听着他语重心长的讲话,我热泪盈眶,使劲点了点头。
我像当年的鲁迅被他爹送到三味书屋读书一样,我也被我爹送到市里一家叫翱翔机动车培训驾驶学校的驾校学驾驶了。负责教我的是比我爹略小的风烛残年的老大爹,但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这比我爹那张历经半个世纪风霜的苦瓜子脸略胜一筹。
你还甭说,这个让我备感亲切的老大爹大刘(他姓刘,年纪大但不显老,人称大刘)对我很严格。
譬如,考汽车从两个水泥墩中间过去时,我前边有俩人顺利过关了,唯独我没有过关。我为此很懊丧,但对前边俩人能够秒过,我倒没有羡慕嫉妒恨,而是耿耿于怀。
他们是怎么过的哦,说出来笑死人,第一个人是个眼镜男,他力气太小了,比千金大小姐还小,简直是弱不禁风,但他把变通这个把戏玩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他奶奶个龟孙子,竟然跑到水泥墩两边(语病,病句,纯粹是病句,应该是先跑到一边,然后跑到另一边。但他没想到只要到一边就好了,害得我像那些大学生作文作出了小学生的作文,这个真心不能怪我),他不惜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成功地把水泥墩搬得移动了一下,尽管震得额暴青筋、满脸红彤彤的像那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云长,但能移动水泥墩,就证明他天赋异禀,潜力无限。
他把水泥墩移动了一下,又移动了一下,他两边都跑了,当然像笨伯似地移动了一下,又移动了一下。然后,他蹭蹭地爬上车,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呼地一声过去了。
那个大刘非但没怪罪他,还满脸微笑地说:“OK!秒过,下一位接着上。”下一位走上来一位五大三粗的乡村少女,虽然不像西施王昭君那样有沉鱼落雁之容,但却像贵妃娘娘杨玉环那样有闭月羞花之貌。
只见她轻移莲步,仪态万方地款款走上前来,她沉腰胯蹲,双膀一较力,“嗨”地发出一声气吞山河的呐喊,她成功地把一边的水泥墩抱到很远的地方,轻轻放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娘的还真是气定神闲,好整以暇,惊得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像谈疫色变一样,谈到她就无不为之动容。
这胖妞儿似的乡村少女还真有两下子,她拍拍手,不是拍肥胖的香臀,她香臀上又没尘埃,她拍手,手上沾了水泥墩上的烂泥巴嘛。她拍拍手,然后爬上车,也是一脚油门,轰地一下开过去了。
那个大刘,真是少见的温柔如水的大刘,也没为难她,也让她过了。但他却对她说以后勤练开车,因为开车上路,街上的行人什么的,可不像水泥墩一样,可以让她想抱着搬,就抱着搬的。
接着,就轮到我上场了,我可不如他们幸运。我那年虽然虚岁18岁了,但却没有那胖妞孔武有力,这应该是我爹把我穷根富养的缘故。不过,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时,说什么也没用了,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我现在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我硬着头皮,驾驶着那辆破教练车,车履蹒跚、小心翼翼地往已经复位的水泥墩中间行驶着。
谁知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像婚姻中的一方,越是怕对方像明星出轨劈腿,就越容易有红杏出墙和戴绿帽子的事情发生,就如悲催的我一样,越是担心汽车撞到水泥墩,就越是会撞到水泥墩。
这不,只听见嘭的一声,我成功地把汽车撞到水泥墩上了,好在我没使多少力开汽车,因此汽车没被我撞瘪了,但这也足以吓出我一身冷汗了。那个大刘并没有认为我浑身淌冷汗就放过我,他像个冷血动物毫无感情地说:“重新来过!”
这个大刘真不地道,对人家那么好,对我这么严。没为法,人到矮檐下,谁敢不低头,我只得按他说的办,又重新来过。我就这样照他说的前前后后过了五六次才过了。我虽然考得还不错,拿到了驾照,但心里恨死他了,把他家祖宗八代都在心里腹黑了n遍。
可是他把驾照拍到我手上时说的话,至今都响在我的耳畔,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虽然从来也不用想起,但却刻骨铭心地镌刻在我的心田里。他说:
“不要以为我对你太严了,我这是为你好,严是爱,松是害。当你以后行驶在路上时,你平平安安地全程驾车,就是我莫大的欣慰。还有你以后想要我这样严格要求你,也不可能了!”
我当时听了他的话,禁不住热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