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居守口,独坐防心。在稠人广众里我的话是少,这倒不至于耽怕言多有失,实在是口头表达差,常常是与人争吵,三句两句噎住,过后了方向出当时应该说一句什么样的话便能将他镇住,悔恨不已。但是,我的心最难守住,尤其一个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有一群惊乍的野马,想功名,想利禄,想一些奸佞人如何对我欺诈和诋毁,也想一些女人是怎样的妩媚。
日没足能过隙,风无形而可扶,玉是软玉,雪是温雪,它不是万千气象的沧海六鳌,却也是青天一鹤,足够了精神。
化妆应为男人的事,如鸟兽中的凤,雄狮,公鸡和鸳。女人的化妆已经是违背了自然规律的。
“平儿,我们喝些酒吧,我有话要给你说呢。你一直在瞒着我,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原本是不这么快来的,可我听人说你犯了错误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怕你没有经过事,才来看看你,报纸上的文章,我前天在街上的报栏里看到了,我觉得那没有多大的事。你太顺利了,不来几次挫折,你不会有大出息呢!当然,没事咱不寻事,出了事但不要怕事,别人怎么说,你心里要有个主见。人生是三节四节过的,哪能一直走平路?搞你们这行事,你才踏上步。你要安心当一生的事儿干了,就不要被一时的得所迷惑,也不要被一时的失所迷惘。”
官场上仍还凭靠山后门,牌场上的机会却永远是人人平等。
正因为它不是一般的顽石,当然不能去做墙,做台阶,不能去雕刻、捶布。它不是做这小玩意儿的,所以常常就遭到一般世俗的讥讽。
我感到自己的可耻,也感到丑石的伟大;我甚至怨恨它这么多年竟会默默忍受着这一切?而我又立即深深的感到它那种不屈于误解、寂寞的生存的伟大。
当一切都在打扮,全没有了真面目示人的时候,最美丽的打扮是不打扮。
我坐在一堆乱石之中,聚神凝想,夜露就潮起来了,山风森森,竟几次不知了这山中的石头就是我呢,还是我就是这山中的一块石头
如果说羞耻,身体的一头一尾是不能同时盖着或露着,露了头就盖尾,要露尾,用毛巾把头盖了,尾露着也无所谓。
人生的短促和悲苦,大义上我全明白,面对着父亲我却无法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