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创作了《月亮和六便士》,也写下了“我用尽全力,却过着平凡的生活。”毛姆对生命的理解,总是比常人深刻。
你说文学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一旦一个人达到了一种思想高度,那么他从各种角度得出的道理都那么毋庸置疑,而次一个台阶的人,便会多十二分的庸俗。而再次一点的,便更加不忍卒读。
回家的车开了,我选择了汽车,一种直接通往家乡县城的交通,我越来越偏爱这种回家的方式,那种一睁开眼睛,就能闻到家中烧饼的味道,我还是馋的,在离开家乡多年以后,小时被沉浸的味蕾从未改变。
抬头看见了飞机就在眼前,提醒着我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无论我给自己讲了多少次的道理,我还是挣不了那么多钱,一个让我有足够理由呆在这座城市的外部条件。
昨夜看《小时代》里的剧情,那是另一个阶层人类的上海,一眼可以望见黄浦江的汤品一臣,公司总部在环球中心的ME,还有那些有着自信,虚伪,才华,孤僻的人们,我一点都不理解他们的世界,我对他们的生活一无所知。他们是活在这个世界的蝼蚁吗?依靠父辈或朋友的鲜血过活,还是,优越的家庭条件,开出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歌?
车还在一直往北开,回到家里,我一定要好好的反思,我不睡觉我不累,我还有很多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们要更快乐,比我更快乐,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什么都没为他们做,要带他们去看的沙漠戈壁都没有去,这件事情让我难过和沮丧。
能力,能力,还是能力,一种可以转换为现金的能力,你根本不够,这是所有事情沮丧的起点,在很长的时间,我逃出公司,在同济的操场上跑步,我不理解这个世界,我听崔健的《假行僧》,还有他的《一无所有》,我想象着有一天我买去乌鲁木齐的火车票,然后再一路返回,就用一个周末的时间,可是我最终没这样去做,我想,可能有同时赚钱的方式让我理解世界。
这是一个闷罐式的车厢,有着每个人不同的气息,现在的,还有以往的。记得很早的之前读过一篇文章,说一个人呆过的地方,会保留着他的脑电波,当另一个人再次来临时,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接收到这种脑电波,然后莫名其妙。
我在朱家尖游玩,住在一家民宿里,在夜里沉沉睡去的时候,梦见有人追杀天鹅的情景,残忍,血腥,天鹅被追的四处逃亡,亲眼目睹的人难受……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会梦见这样的故事,这样的脑电波为什么在我与别人赌气最脆弱的时候,被我的脑回路接收,它想传达什么讯息吗?这四周被包围的海岛,是不是曾经是一个布满天鹅的地方?这里到底在发展的过程经历了什么?我不敢揣测既成的事实,而且在醒来的一刹那,不再有勇气去面对。
苏更生今天说,成年了真好,可以独立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自己喜欢的城市,爱自己喜欢的人,她喜欢这种选择的自由,她说,那些怀念小时候的人,大多还是没有长大。
如果你问我,2017年我遇到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知道了这个星球一个名叫苏更生的同类存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有道理,她说的每一句言辞,都如灯塔般庄严。
当然,我还有自己最幸福的小秘密,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怕一说破,它便不再灵通,我会对她好,以一种合理的方式,而不是过去的自我演奏。
世界很大,灰尘很多,但飞扬的尘土会带来岁月的黄皮肤,河流会继续流淌,万物会继续生长,无论坚守的还是改变的,我们都以复杂二字一言以蔽之,睡一会吧,离家500mil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