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的冬日,窗外白雪纷飞,满天的雪花像是天使抖落的羽毛,轻盈而纯洁。这样的日子里,总会想起妈妈那双温暖而勤劳的手,她为我缝制的棉裤,不仅仅是御寒的衣物,更是母爱的使者,温暖着我成长的每一个季节。
自从上大学以后为了美,我总是倔强地抗拒穿上厚重的棉裤。但是大二那年冬天特别冷,最低气温达到零下30多度。周末和妈妈通电话时随口抱怨了一句有时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今年太冷了。谁知隔一天的早晨妈妈就出现在我寝室门口,化了的雪从她额头上滴下滑过眼睛,她用手背快速抹了一下,就从包里掏出一条厚实的没上裤腰的棉裤,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赶紧进屋试试大小,针线、棉花我都带了,把裤腰缝上,今天就穿上,暖和,肚子疼就是穿的少冻的,女孩子最怕就是着凉。”摸着厚软的棉裤,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岁月如梭,转眼间我步入了社会,记得那一年单位的年会在雪场举行,滑雪成了我们的主要活动。晚上回家吃饭时刚告诉妈妈,她就开始为我准备新的棉裤了。夜里我出去上厕所时,看见妈妈卧室的灯还亮着,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趴门缝一看,妈妈正坐在床上,弓着腰,手里拿着针线还在给我做棉裤呢。只见她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两侧需要缝合的棉布,右手拇指和食指将针线熟练的穿过,几个来回,会时不时停下来用手捋一捋、拽一拽缝制的部分,确保平整。忽然,妈妈哎呀一声针刺入了手中,我急忙推门进去问她手怎么样,让她早点休息别做了。妈妈用嘴吮吸了一下手指,下床把我推出去:“你别管,蹭破点皮,都没事了。”说完把门反锁上全然不顾手的疼痛,只想着给我做棉裤。
更让我感动的是,在我怀孕时,身体变得笨重,抵御寒冷的能力也随之下降。妈妈知道后,60多岁的她又一次拿起了针线。那一次,她为我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一同做了棉裤,还打电话嘱咐:“穿上棉裤,十层单不如一层棉,你和宝宝都要暖和的。”我握着电话,心中升起一股暖流,那不仅仅是对温度的渴望,更是对母爱的感怀。
如今,每当冬日的寒风掠过,我便会穿上妈妈为我做的棉裤,它们不仅仅是御寒的工具,更是妈妈爱的见证。即便岁月流逝,时光更迭,那份来自妈妈的温暖,却是我生命中最为持久和珍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