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进行媒体推介,我建议用“温和的贵阳”,比“爽爽的贵阳”更好些。
对于我这样口音重而且又“音盲”的人,贵阳人的“腔调”保有大西南区域共有的抑扬顿挫,但少了些“急躁”,音调下浮了半阶,音量也减轻了一点,外地人都听得懂而且不用被激昂地“普拉提”。
从东向西两千里,声音听起来舒服多了。
原来,话也是可以温和地说的。
对于太太这样轻口味但又对当地特色菜有好奇的人来说,连吃三晚当地菜,这在既往的旅行经历中不曾有过。
贵阳菜保有了西南区域菜系的热情奔放,但没有我们觉得过度的麻辣滚烫。餐馆火锅图示众多新鲜靓丽的食材中有许许多多小小的红红的粒状物体,我们以为是没有见过的新型辣椒,端上来是一粒粒饱满的芸豆。
从厚重到热烈再到酸爽,这些日子味蕾的冲击在轻微地改变。
原来,菜也可以是温和地吃的。
包车去黄果树。司机年龄应当小我几岁,西南区域人群常见的身高常见的脸型,头发短而齐平,脸面干净。车身内外像他一样整洁。他迎送有度,不像某些地域只要你一上他车,就把你当作久别的亲人似的。
排队等景区专用车,三十多岁着制服的男子挥着手在喊:“队不要这么整齐么,大家往树荫下站站,天太热了”。这是上午九点半,天气预预是26度。
我们刚从40度的山城来。
原来,事也可以是温和地做的。
在大十字广场,两个着白色中装的老人扬着鞭,6个陀螺看不出是在转但又是在立着。老人随音乐在扭动在转圈,鞭子打在陀螺上的声音清脆,每一次击打都正是音乐的节点。
我举起手机示意拍照,老人点头同意。
陀螺在转,一位中年女士加入。老人告诉我太太,她是他的徒弟,他每天都会来,他在这儿已经打了七年。
我很高兴,退休后惜话如金的太太,今晚在她陌生的城市和一位陌生人交谈好久。
我在这次热辣滚烫的一路西行中依然一路冷思考,一如在青藏高原找寻信仰,一如在五台山白雪红墙前仰望。
经常反省,习惯批判,偶尔赞美。我这几十年的习性好或不好,就由我去吧,反正我就要退休了。
坐着会发呆,行走有思考。这也是旅行的意义
我吝啬的赞美,这次只给了孩子。
第一次赞美十天前给了汉口江滩嬉水的孩子,第二次赞美昨晚给了贵阳花果园“白宫”路上可爱的小公举。
好的文字可能会描述出她的美,但不足以描述她的自信和欢喜。脚下的路面是她的舞台,手上牵着的汽球是她的梦想。如果不是妈妈在催促,她会一路舞步轻盈。
望着孩子踩着舞步走远的那一刻,我心生欢喜。
可爱的小精灵还有还有“双子塔”前的打卡的两个女孩让我相信,美的是风景,更美的是人,贵阳,好美。
美是所有城市可能共有的外表,而温和,应该是贵阳所独有的城市品质,至少在我这次西行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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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治路7号 2024年8月28日凌晨记于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