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

和妻子在湖边散步,在往回走的路上,一块近乎圆形的石头引起了我的注意,它躺在我前方的柏油路面上,大小和颜色都如荔枝一般。走近后,我下意识地随脚一踢,石头如同弹珠般弹了出去,向前滚了好远,顿时有种莫名的快感袭上心头。

妻子看到我的举动,斜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但我还是读懂了那个眼神,她一定是觉得我闲得无聊或者是很幼稚。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挺无聊的、也很幼稚,这似乎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举动。

但那一刻,我就想像个孩子一样,不顾他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去踢玩那块石头。

我又踢了第二下,妻子横了我一眼开口了:“你干嘛呢?嫌鞋子坏得不够快吗?”

我感觉她这句话的语气听着非常耳熟,是的,在我儿时做着与现在同样的事的时候,换来的也是母亲的同款唠叨。或许,女人到了这个阶段都是如此吧。

我没理会她,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丝叛逆,我越踢越觉得有意思,似乎寻回了儿时的童真和童趣,我又继续踢了第三下。

妻子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也许她不知道,其实每个男人的内心都住着一个小孩,偶尔会把他放出来皮一下,只是很少会在人前把他放出来。

我还是没有理会她说什么,仍然继续踢着那块石头,甚至脑子里还冒出一个想法:我要把它踢回家。

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我就这样一直踢着,每一次挥脚,脚尖都能正中那块石头,而且它总能停在我的正前方。妻子的表情很无奈,也不再说什么了。

我自娱自乐地踢着石头,终究,我还是有一脚踢歪了,石头弹了出去,飞向了马路的对面。要是换作小时候,我一定会执拗地跑到马路对面,再把它给踢回来。

但这次,我没有,我只是斜着头,盯着对面的石头看了几秒。尽管心里有一些不甘,但理智让我很快就放下了,然后我正视前方,继续走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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