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snowchry
拜读了你的《基调之一》,我认真读了两遍之后,我决定对自己的用词更加审慎一点,因为之前我写回复也好,写邮件也好,都是一气呵成,不打草稿的,也没有反复校对,所以在你读起来的时候,必然漏洞百出,不能自圆其说,当然我不会去设计自己的话语,让它显得无懈可击,第一我没有能力,第二我没有意愿,当下,我会在写的时候照顾一下你的情绪,比如,原来我可能会多用"我觉得你是一个怎样怎样的人",但是现在会尽量少用,甚至不用,本来我想说“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很显然这样说的结果是遭到你无情地反击,我倒不是怕你怼我,你的用词在我看来也并不粗暴,只不过假设我过分强调自己的感受,或许会让你产生更多的误会。
其实一开始回复你,我就已经比较谨慎了,尽可能用一些模棱两可的词,比如“我认为,可能,也许”如此之类的,我想让你感受到我圆融友好的部分,我有强大的经典理论和实践案例作为基础才敢跟你讨论,同样,我相信你也已经收敛了自己的学识,在你的基调之一里,我同意你其中的一个认识,我觉得无论一个人有多么丰富的学识,在相互交流的时候,必须要放低自己,这样才有交流下去的可能,幼儿园老师循循善诱,也是为了和孩子更好的交流沟通,而不是强加自己的知识给孩子,说到这里我扯一句题外话,我有一个自己的思考,是关于教育的,谈到教育,我不想批判现有的教育,只想蜻蜓点水地说一下我对教育的深度理解,那就是,教育应该是让人发现自我的过程,所有想把自己的经验灌输给学生的老师,都不是好老师,同样所有一味接受不会提问的学生也不是好学生。点到为止,你也可以在这之上扩展一下。
据此,我扯出本文的主题,君子不器,道德经指出“无之以为用,有之以为利”,直白的讲,碗不空不能盛饭,碗不实不能做盛器,有空有实,才能有利有用,这样的道理不算科学,不需要复杂的论证,但没有比它更适合作为一种指导精神了,我是不是又下定论了?是不是又给你制造了一个反唇相讥的机会,在这里,我可以斩钉截铁地说,你没有机会,因为我将此作为一种指导精神,我就完全有能力打破自己所有的认知,我可以用鬼谷子的捭阖之道与你在言语间阴阳相荡,而在情绪上不起半点波澜,你可以打倒有形的对象,但是你打不倒无形的虚空,这就是我不想跟你定调在辩论之术层面上的原因,辩论已经成了形,成了自己的一套阴阳术,那就和下棋一样,说是变化无穷,也逃不出方寸之间,我打心底不想被术捆缚,换言之,我既学围棋,也学象棋,也学跳棋,各有各的下法,互不影响,你非要说自己学精了围棋,于是便无所不通了,那才叫SB,然而学各种下棋的方法,也不是我最终的目的,我最终的目的是要找到自我的原型,就是那个既可以学围棋,又可以学象棋的那个能力的真相,我说的那么抽象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已经尽我所能了,今天如果说我认为一套理论就是唯一的真理,那么我无疑就是被术套牢了,就意味着我满了,我也只能是一个碗了,不能是别的东西了,是科学家就不能是音乐家了,是数学家就不能是文学家了,于是科学家以科学家的视角认识世界,文学家用文学家的情怀阐述人生,各有各的路,不能相互兼容,这在我看来即使谈不上可怕,也是十分值得惋惜的事,再回来点题,君子不器,君子在我理解,就是世间存在的种种美丽的可能性,可能性假设成了“不可能”,那么且不说别的,至少世间将少一份最纯粹的美丽。
盼复,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