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童年啊,是梦中的真,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童年的河流悄悄地流淌,带走了我们无穷的乐趣,无限的怀念,叫人回想起来也许乐得合不拢嘴,也许暗暗笑那时的天真与傻气。十三四岁的少年,他们的童年里有没有你的影子呢?快来看看吧!
故乡的馒头雨
文/杨宸瑜
我的家乡象山有一项极有趣的习俗:抢馒头。抢馒头一般是某户人家的新房上梁了,主人家会买来馒头和糖糕,和工人站在屋顶向下抛。下面站得满满当当的人群便会踊跃起来,垫高脚尖,伸长胳膊去抢,通常大家挤得喘不过气来脸上却挂满了笑容。
这项活动在我们小孩子看来是比过年还有意思的。毕竟十里八乡盖新房,是几年也难碰上一次的。要上梁的消息通常会先在村里传个遍,人们便在夜里早早睡下,摩拳擦掌迎接明天的“大战”。孩子们经过难耐的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蹦起来,呼朋引伴地老早赶往,不到六七点人群便有些规模了。等大红的鞭炮响完,工人就开始抛馒头了。白花花的馒头从头顶落下来,人头攒动,孩子们像泥鳅一样大人们的从腋下和腿间窜来窜去,捡起地上没人看上的糖糕和馒头。倘若被砸中了也不会哭。
主人家大清早蒸的馒头永远是软和的,孩子们抱着“破了相”的馒头,望着天上下不完的“馒头雨”,笑得合不拢嘴。
弹弹珠
文/赖可方昕
小时候,最喜欢的便是扯上一两个小伙伴,跑到街上的一个机器那儿弹弹珠了。
几个人搜遍全身上下,凑个两块钱,投入那机器中。然后从它嘴里吐出五个弹珠,几个人平分,多出的一颗,照例是让给我的,因为我的技术可以说是“孩子王中王”。机器先是响起了一段土得不能再土的音乐。每个洞口无规律闪着红光,随着那音乐闪烁跳动,我找准时机猛得一拍按钮,音乐和红闪灯停下,趁红光还冒着就赶紧弹进洞口。
我拉着弹簧把儿,先轻轻试两下,然后猛吸一口气,屏息凝神挑着合适的力度一拉,松手,紧接着弹珠便飞出去了。弹入闪红光的洞口。那机器的大嘴又会吐出几个弹珠来,花花绿绿的,透明闪亮,好看得很。
两块钱,能玩上半个多小时,运气好还能一直弹下去。那机器老得蜕了壳,音乐也像拖拉机,更有甚者还会吞钱吞珠子,我跟小伙伴边笑边骂,骂它是“袁世凯”,偷取我们的“革命果实”。
放鞭炮
文/钱琪杭
每逢过年,最开心的莫过于和好朋友们——“耗子”和“汪哥”一起放鞭炮了。
春节那几天,汪哥必定要展示他那条大红鹰(一条内有二十盒鞭炮),耗子呢,也拿出他的两条“鼠王”(威力略逊色于大红鹰)。我们几个激动地跑到家门口的“百草园”里,拿出两盒大红鹰和两盒鼠王。
汪哥是放鞭炮的好手,他一向追求刺激,买个打火机便开启了放炮之路。汪哥先展示了一波“空爆”,点燃后过3秒才抛开,这个风险极大,但是汪哥才不怕,有时炸着手也不说疼。耗子也开始摆起了阵型,有十根鼠王围起来,在中间火药部分挤上火药,再擦上一根引燃火药,顿时,一阵白光后,便噼里啪啦地炸起来了,那声音完全不输炮仗。其中,我的胆子最小,躲在一旁看热闹。
由于声音太响,常被路人责骂,我们只好等路人走后再继续放。又因为多次被骂,我们几个便研究出了一种名叫“哑炮”的玩法。便是将点燃的鞭炮插进沙坑,这样放的鞭炮就声音小得可怜。这个必须得将鞭炮的末端用沙盖住,不然就会被炸得一身沙。我们放了一会儿,觉得无趣,汪哥便提议去那口废井放。
井水也不能完全淹没它,放起来也会被溅得一身水。汪哥便想出了一个聪明的办法,将火药的末端掰了,点燃后扔进井里。只听“咚”的一声,井口周围微微震动,既没有水花飞溅也没有震耳欲聋。我这才鼓起勇气,学着汪哥,将鞭炮扔入水中,“咚”鞭炮在水里炸开,雪白的火花在水中绽放,我们仨给它起了个名“深水手雷”。
时间一天天过去,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如此快乐的时光了吧。
福寿螺
文/徐浩钧
小时候,我家门前有条河,河水清浅,才到我的大腿。我于是常常到那条河里去玩,抓螺、抓虾、抓小鱼都十分有趣。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抓一种叫“福寿螺”的。
福寿螺的卵红色的一大片长在岩石上,得用薄薄的石片把它们刮下来,刮的时候动作要十分轻柔。然后把它们放在清水里,不一会儿就吸引了一群小鱼、小虾过来捕食。这时候,我就将事先放好的网向上一提,“哇——”有五六十只小鱼小虾。我将他们一股脑儿倒进家里带来的小盒子里,看着他们在里面游动,十分地有成就感。第二天带到学校向同学们炫耀,说不出的满足。
看戏
文/沈绍顺
小时候,我们村里常常唱戏文,每当这个时候,全村的广播就会响起。于是,人们络绎不绝地走向祠堂,祠堂里已经灯火通明,祠堂外也热闹非凡,有烧烤摊、游戏机、炒栗子摊、充气城堡、棉花糖铺等等,应有尽有,简直是孩子们的天堂。
人们搬着自家的凳子进入祠堂,每个人都想抢到前排的座位。小孩子不喜欢看戏,便问大人讨点钱,这时大人格外大方都会给,让他们自己去玩。我们玩得最多的便是游戏机了,有时机子前都站满了小孩,也要抢位子的。
我最喜欢的是吃糖炒栗子。刚买来的栗子握在手里暖烘烘的,买到栗子的我便屁颠屁颠地跑进祠堂,来到奶奶跟前,叫奶奶一起吃。戏文开始了,祠堂里声音嘈杂,我不喜欢呆在里面。不过假如有小旦或者财神爷出来,我也是十分期待的。小旦手里提着花篮,篮子里装满了糖果,“唰——”地一下,一大堆糖果撒到台下,叫做“天女散花”。我便跟着奶奶卖力地抢糖果,奶奶抢到的糖总是会给我吃,我不喜欢吃的才给奶奶。财神爷呢,每次出场手里总会拿着一棵树,树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糖果和金元宝,比小旦大方,撒的也多。
上了初中,我就没怎么去看戏文了,这戏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在我的生活中逝去。
阿饼与牛粪
文/曹玉龙
小时候,我们几个朋友在路上看见一坨巨大的牛粪。别人都绕道走,我们却围着牛粪傻笑起来。我突然有了灵感,提议:“我们去找个篮子,扣在牛粪上,捉弄我们当中最傻的阿饼。”大家一听便马上行动。
首先我们找到了个盆扣在牛粪上,然后大喊:“抓到了,抓到了个大宝贝!”这时阿饼就被忽悠过来了。他欣喜若狂地问:“抓……抓到什么宝贝了啊?!”“这可是个好东西”我们不怀好意地说,“抓到了只大雁。”阿饼更加兴奋了,我故意打开手臂包围起来,做出要抓的样子来诱惑他:“让我来!你们拿开,我来把它抓住。”阿饼看见了,一把把我拉开,说道:“这种事,让我来!”
只见阿饼扎好马步,撸起袖子,朝手心里吐了吐唾沫,然后摩拳擦掌大喊一声:“啊!吁——”我们几个齐声喊道:“一、二、三,开!”盆被迅速移开了,阿饼一下子扑在牛粪上。我们飞也似的跑开了。阿饼发了以后连忙站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们。突然,他弯下腰,干脆抓起了一大坨牛粪,朝我们追着扔过来,结果个个都臭烘烘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