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与自己过去生命的对抗

这是东霞思维拂尘记的第1008篇原创文章,字数1315,阅读大概需要3分钟

我是东霞,40岁前,无知无觉,混沌迷茫;40岁后,转变思维,平静淡然

蒋勋《文学之美》中写道:

“修行是与自己过去生命的对抗。从繁华到幻灭是一种修行,从幻灭到繁华是不是也是一种修行?

不同的生命,有不同的修行状态。

每当看到一个没有过热情,没有过燃烧,只是在庙里枯坐的生命,我会感到害怕,因为我觉得那样是修不出什么的。这样的生命没有沉淀,也没有积累。”

这段话像一粒石子,在我心中投下圈圈涟漪,修行是在生命的褶皱里反复摩挲,在与过往的拉扯中淬炼出光亮。

没有经历过繁华的炽烈,便不懂幻灭的寂静;未曾跌入幻灭的深渊,也难悟繁华的虚妄。真正的修行,是带着满身烟火气走向通透。

纵观古今,那些在修行中照见生命本真的人,无一不是在与过往的自己激烈对抗。


弘一大师李叔同,前半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是舞台上挥洒才情的艺术家,琴棋书画、声色犬马;后半生却褪去华服,披起袈裟,晨钟暮鼓,守着最严的戒律。

他割舍的不仅是物质享乐,更是那个耽于世俗欢愉的自我,最后在“悲欣交集”中,完整了他的生命。

李煜,南唐后主,前半生醉心于“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的奢靡,国破后沦为阶下囚,写出了“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他的词,从风花雪月,到生命本真的悲鸣,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修行。

王维年轻时也曾有过“新丰美酒斗十千”的豪情,历经安史之乱的浩劫后,他置下辋川别业,在“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的禅意中安顿身心,将官场的纷扰转化为诗画的空灵。

他前半生的热烈,与后半生的沉静,是独属于他的修行。

我,修行的起点是,与那个“全然奉献”的自己告别。

曾几何时,我的时间100%给了家庭,孩子、爱人、父母、赚钱,成了生活的全部。

我把所有都给了家人,却弄丢了自己。直到某一天,体检结果告诉我,生命可能不长了。

我才惊觉:我为了一个“好”字,付出了太多太多,“好母亲”“好妻子”“好女儿”“好儿媳”,……这一个个标签,让我活得很累很累。

我开始试着把别人还给别人,把自己还给自己。

不再为孩子的考试失利焦虑难眠,我相信他自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不再为先生的情绪所左右,给他也给自己一个空间;

不再把父母公婆的责任扛在肩头,适当放手,让他人也承担起他该承担的……

我拾起搁置多年的画笔,沉迷画画;每日跑步锻炼;约朋友喝茶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开始出去旅行,在陌生的风景里,重新认识自己。

过程中有煎熬,有愧疚,有怅然,就像在荆棘丛中开辟小径,每一步都要对抗根深蒂固的习惯,每一次转身都要克服难以言说的愧疚,但几年后,回过头看,更多的是放下、放松。

修行不是一蹴而就的顿悟,而需要数年、数十年。

最近朋友做了一件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事,我还会在心里咀嚼多遍,想是不是这样的朋友不该交,是不是我看错了他?

后来我终于释然,是自己对他人太过苛责了,我怎么能用自己的价值观去要求别人?他有他的活法,我有我的想法,何况,我的不一定对,他的也不一定错啊。

修行,是一生的功课,是不断与过去执念的对抗,是不停的觉察,然后,做到与情绪共处,与自己和解:

过好自己,好好吃饭,好好运动,好好睡觉,在柴米油盐中守住平静;努力忽略别人的影响,在纷纷扰扰中保持淡定与清醒。

打破原有的思维,对抗原有的习惯,是让人不舒服的,但坚持修行,走出去,就是更大的世界,更多的选择,更美的境界。


文|东霞

极简思维创新人

充满好奇心,探索新领域,

成为创新思维引领者

脑中有图心中有数脚下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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