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村里的那些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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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这么一户人家,家里一贫如洗,他家的女儿和我自小相识。我还很小很小,记不得事的时候,他家里房子和我家是一家之隔。后来,打我记事以来,他们一家就住在后来的老房子里。

她家四口人,也可以说是五口人。那姑娘小时候有个姐在她家住了几年,不是亲的,也胜似亲的了要说。那个姐,是她姑家的女儿,当时计划生育逼得紧,她姐只好被送到那里待了几年,后来松些才回到自家去。打小都住在一起嘛,好歹关系不错,可人心难测,这年头,一谈起钱就都翻脸不认人了。

具体也没多大点事,就是扯上钱了,那这事可就大了,矛盾也自然而然出来了。事是这么一回事,她们之前住的老土坯房,就是刚开始住的,和后来一直待的房子要被拆迁了。这下子,她家可要发大财了。这不,两套房子按理说都有她姐的份,新的就不说了,就当给她家了。那老房子那,可该有人家一份吧,不给人家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人总不能昧良心吧。要不怎么说,谈钱生分,人家可就昧良心了,死皮赖脸厚着脸皮一分钱也没要给的意思。

一天下午,俺准备去村里小卖部溜达一圈。走在路上,看着那姐和女孩她爸在争吵,那吵的可带劲儿,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有些钱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得给人家不是,撕扯着脸皮厚颜无耻,好话说着你不听,非得整得鸡飞狗跳墙,伤了情分。在马路边都能听见两家对骂,你说说,两家关系还能好吗?就为那点钱值得吗?

可人家可不那么想嘞,多几万块钱它不香吗?那姐本来只是好好交流,毕竟无论如何,那钱有人家一份,你该给就得给,人家不要是一回事,就当报答你们了,要的话也应该给,这是两码事,不能说人家住在你家几年,吃了你点饭,你就不依不饶无理取闹不给钱。

就这样吵来吵去,说是自己家儿子要说人哩,要花钱,咋着咋着。咦,说出去不怕叫外人笑话。要我说哩,做人就要对的起良心。人穷志不穷,人穷也得有志向,人穷也不得昧良心不是。搬迁时,自己多上报了多少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一院破房子给了20万,那土坯房早都要塌了,多少年都不住人了,一个牛羊无意闯入还得担心房子会不会塌哩,你们家咋想的,骗人家几十万,就这,贪心还不够,准备骗更多。

说说那家的事,早些年,发生了好多事。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敢做就要敢于承担后果。

有一年,我家和他们起初住的老房子中间夹的那家,那家有个奶奶患有精神病,不过她比较轻,犯病时吃点药就管。他家有个儿子,三个女儿,都不是亲生的,抱养的。小时候,那家儿子比这家儿子小几岁,老是被这家儿子欺负,方便起见,那家儿子简称小李,这家的简称小张。小张不是比小李大几岁,长得高大些。不过小张人好,小李算是欠揍的那种。

小李,还有个朋友,叫他小强吧。小李在小强家玩,故意把小强的鞋扔到厕所茅池里,让对方找不到。最后,小强家里人,在一次出厕所粪便时候,鞋被捞了出来。你说说,就那几个人,不是他干的好事谁干的。问她吧,他不说,不承认,最后人家家人把他叫过来,没咋说,就承认了,当然,人家也不会欺负他一个小孩,就当他不懂事。

邻居老张那几年出去打工,那时候收音机还不兴起,带了一个回来,叫小李看见,这不可又坏事了。小张家和老张家不是同一家,都姓张,两家关系还挺近的,小张爱玩,小孩子嘛,都这样,看见新东西更好奇了,就借走玩几天。小李不是经常去找小张,去他家玩。有一天,小李看到了这个收音机,贼心就起来了,过了几天,说是两人要去坡上玩,突然,小张肚子有点痛,找了个地方去解决一下。

这下刚好,给了小李可乘之机。巧了,小张把录音机放在地上没拿。小李找了个地,用棍子在地上挖个坑,把录音机藏了起来,准备过后再来拿。小张回来了,发现录音机不见了,询问小李,小李说不知道,顺自己没拿。小李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老张家那边可没法交代呀!

二人回去,小张告诉了父母,父母猜测就是小李拿的,父母还是问了事情缘由,确保证据确凿。又叫来了小李,三番五次追问下,他被吓怕了,承认了。不过,不是真承认。小张父母说,要让小李一起去找找,说不定是落在哪里忘记了。小李一去那个地方,就把那个地扒拉出来,录音机出来了,显而易见,不说自明,这还不够清楚吗?你说你没拿,为啥你一去就找到了,还埋在地下。难不成小张自己脑子有病,闲的发疯,自己编个谎言开搞笑?这下,小李在村里可出名了。

小李他爸,有一次从县城回来,在一个上坡的地方刮到了路边热闹,一个谦都没倒,开着车一溜烟就跑了。平常也就不说了,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那个人是小张,这时他十八九了,人高马大,你说,搁睡谁不生气,刮一下就跑,还是一个村里,至于小张咋知道是他,也许是看清楚了,因为小李他爸是在县城收废品饿,也许是发现了吧。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错了还不改正这可就是你理亏了。算你厉害,先是骑车把人家妈撞一下,蹭到皮,流了血,这会又刮到人家儿子。你也算是倒大霉了,这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喽!

小张追到小李家。小李他爸刚把三轮车停在家门口,出去了,门没关,屋内没人。这可倒好,你走了,你家里倒霉。小张搬起石头砸三轮车,砸他家里东西。碰巧被小李她爸的哥看到了这一幕,自然要去汇报一下,免不了添油加醋一番。本来是没人知道这是小张干的。小李她爸胆小怕事,不敢小小张麻烦,小李他爸的哥,李二能,却偏偏要逞强,事后找到小张,告诉小张,他要是再这样干的话,他要报警找人抓小张。小张年轻气盛,正在火气头上,难道怕他告不成。唉,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儿,欠揍嘛。自己暴露了自己,是个人都能听懂是你把事情说出去的,这下可惹怒了小张,动手把李二能打了。李二能咋李二能,这下看你可咋能。

这一猛操作,谁也不敢再吱声了。两家自此有了不共戴天之仇,不再往来。小李心里暗自仇恨,从小就会送礼行贿。大学毕业送礼给亲戚当了高中重点学校老师,刚来就当了班主任。村里今年过节时候,邀请村里混的不错的人到家里吃饭。有一次,他到别人家吃饭,小张也被主人家请了过去,坐在一起打牌,这下他可不敢嚣张了。他看到小张也来了,就如同老鼠见到猫,吓得慌。没过多久,自讨没趣走了。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李二能他儿子也是靠送礼买了个中学老师当当,自以为很厉害,殊不知村里人根本不拿他们这一大家子当回事。每一次,李二能他儿子和小李一回来就和你拽,唉,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啥人嘛。

李二能那,几年前被车撞死了。他儿子当中学老师,当来当去还是个中学老师,还是在那个地,没换过。小李走路不出来则罢,出来走路带风,看着村里人都不带打招呼。也是,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他们这一家子平日里不回来,回来也不好见人,为嘛子,一个字,怕!

小李她妹,更是不输他哥,自小死能死能,就是成绩一般,没能但正经地方,有其父必有其子,也就不说啥了。她妈呢,听说也没干过几件好事。

说完小李,说小张吧。小张他妈早些年出去打工,她爸和老王家的婆娘好了,整天两人再小张家吃饭,然后干些龌龊之事。起初,大家不知道,时间久了,还是会被发现的。后来,小张他妈知道了也没办法,她能咋办?否这么大岁数了,五六十岁的人了,为了孩子,她只好忍气吞声,当做不知道。其实,村里人谁不明白,谁又不知晓,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张他爸把他妈的鞋子衣服全扔了,一件没留。老王家那个婆娘就是个穿破鞋的,就没安分活,四处勾搭男的。可怜就可怜在,小张和他哥哥不体贴他妈,反到和他爸关系好。花钱非常随意,大手大脚。有一天,小张呗他爸拉黑了,为啥,问他爸吧,小张也不清楚。

再说说村里另一户人家吧,老宋家,老宋和他老婆之前都当过教师,被他俩教过的孩子,没一个没挨过打,打的还不轻。老牛家,开药铺的,两家关系不错,老宋从县城回来,两人总是要一起吃个饭聚聚,一天出事了。老宋这个臭嘴不把门,以为老牛喝醉了,说起老牛家的丑事。没说几句,就被老牛给打了,反倒是老宋醉了,老牛没醉。老宋年纪虽大,跟有劲,直接打的老宋骨头缝裂开,送到医院。事后,老牛说自己喝醉了,不知道,说是老宋自己摔倒磕的。医生说,这明显就是被人打了。过几天,老牛装装样子送了礼过去看看老宋。两家关系就这样冷漠了。

老宋,平常和他老婆从县城回来可拽可拽,就因为两人当过老师,感觉自己厉害。老牛那,家里有个药铺,自然有钱花。他儿子,早些年欠了别人一屁股赌债还不完,藏了起来,好几年才敢回来。回来要钱,他老子没给,刚好两人都喝了店酒,下手狠,他被他老子用啤酒瓶砸了眼睛,自此成了独眼龙。没办法,坏了的眼睛早扣下来,不然会感染,没有新眼珠植入,一只眼总不能空着吧,只好整了个狗眼,平日里那只眼看人总是低低的,狗眼看人低呗!

他呢,对他媳妇也不好,早时候动不动打。后来,种了些树,修了个鱼塘,赔了些钱,他才对家里人好些。

这都啥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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