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下车,我没有细看,孩子他爸眼尖:"砖墙什么时候围起来了。咦,墙也抹得水泥,老宅真漂亮了!"汪汪的狗叫,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大黄狗可没有见过我们,只朝我们叫,不扑。二妈二妈喊了两声,门帘里走出来八十岁的二妈。“去年你还说修房子呢,看看今年就住进来了。”“你三个姐夫修了一个月呢。”二妈开心的边说边笑。想想八几年二爸去世的时候,小哥没有娶媳妇,二姐三姐都还没有嫁,那时候二妈也就不满六十,后来各自成家,二妈一下子就消失了十几年。我们拜年也就没有音讯。大嫂跟着北京打工也没有音讯了。前七八年,二妈听说回来了,也就快七十多了。我们春节又开始去看望她,她自己没有给我们提过,听说也在外面找过老伴,但是都是一方死去另一方回来找自己儿女。老宅端坐着二妈,忽然感觉哪些故事其实真实却如同谣言。风风雨雨之后,还是叶落归根孩子们和老宅亲切。
同样,大嫂北京打工开了眼界,回来也看不起老家的破屋,已经四个孩子的她硬生生给了大哥6000元和一包药,选择了离婚跟了一个老板。如今,大哥去世,大嫂也有了孙子,分崩离析也许遗传,她儿子也消失了。她忽然提出要二妈的女儿们见个面,因为什么,大哥去年紧病复发去世了,孩子们劝她回来,哪是件好事啊,所以和现在的爱人也商量好死去以后各自埋回自己前夫前妻身边。是年轻的懵懂爱情的纯情唤回大嫂的心,也是回家周年上坟看了老宅决定回来。二妈给我们拉着这些家常,流下痛失爱子之泪同时,也溢出对儿媳对死去儿子深情的感叹。忽然间脑海里全是大哥大嫂在这个老宅里带大几个孩子的情景。因为当时大哥经常让我爸帮忙算账,我中午离家远,放学也经常来吃饭。历历在目的老宅,看不厌的老宅。时间只会让风雨剥离穿透你的外衣。你的灵魂却能收回漂泊的灵魂。老宅囊袋!大黄狗像认识了我们,跟着二哥送到车跟前。我却一下子想玩玩具一样,想多看几眼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