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塔胡同56号确实是个让我难忘的地方,在这里让我有了一个“阳”这样的贴心发小,还有燕子这样一个几乎从来没有说过话的“贴心姐姐”,正是内心对她的倾慕,所以对她很难忘却。
在机关食堂,还有很多女孩子在那里吃饭,不过这些女孩子都比我大很多,在她们眼里,阳和我这种人,就是小屁孩。而在小屁孩眼里,也要看看哪个姐姐更是“盘儿靓条儿顺”,阳和我饭前饭后指指点点的,甚是开心。
那时候男女生是有“界线”的,我几乎没有和那几个姐姐说过一两句话,但是大家在一个机关食堂吃饭好几年,彼此脸熟是肯定的。
其中有个叫燕子的女孩子,在北京第159中学上学,该中学位于今天北京阜成门“历代帝王庙”内,离机关食堂很近。
这所学校离砖塔胡同红大楼也很近,红大楼有两届子弟,就近入学去了那里。
燕子比我高两届,她是我和阳还有几个小屁孩公推出来、在56号机关食堂吃饭中最漂亮的女孩子,不仅仅是“盘儿靓条儿顺”,而且五官精致,衣着得体,气质优雅,看上去聪明又雅致,美丽又大方。
燕子午饭以后,差不多每天都会独自来到红大楼,到我家楼上40号老五姐或者西楼俊姐她的中学同学家,我们在大院时不时会面对面相遇,要不是因为“男女界线”这根线,我会和她相当熟悉的。
像燕子这种“小白兔”,附近肯定会有几只“大灰狼”盯着的,红大楼段伯家的小六儿就是之一。
小六儿也比我高两届大我三岁,他和燕子是同届。我和小六儿混得不错,当他知道我和小燕子都在56号机关食堂吃饭的时候,多次向我刺探小燕子的情报,并且表示,他对燕子真真儿上心了。
上心的结果肯定是伤心,心高气傲的燕子是不可能看上小六儿。确实,小六儿除了个子高一点以外,其它都算不上突出。
我虽然如实告知小六儿关于燕子在机关食堂吃饭的一些情况,但我也告诉他,“你丫没戏,一点戏也没有!”
1976年初,燕子插队去了,我至今没有再见过她。
不过俊姐告诉我关于燕子的信息,我甚觉惋惜:
信息一,插队的时候俊姐和燕子在一起,两个人一直并排睡在一个炕上,关系非常好;
信息二,1978年燕子参加高考,以几乎是文科状元的高分考进“北外”;
信息三,在北外的燕子,如鱼得水,学习仍然特别好,可以想象,善良、美丽、聪明、健康,燕子的出色连上帝都眼红。
信息四,单纯的燕子,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当时让所有年轻人都羡慕的外事部门工作,然后就结婚,应该很幸福;
信息五,婚后并不幸福,因为不幸福或者痛苦,她自杀了,香消玉殒了。
老五姐和俊姐都是她中学的闺蜜,又是她插队时的挚友,感叹、惋惜、心疼、思念!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知道。
砖塔胡同56号机关食堂,那时候来吃饭的女孩子都非常靓丽,但燕子确实是靓丽中的靓丽,聪明中的聪明,善良中的善良。
燕子的母亲当时是我父亲下面的一个副处长,父亲是个老红军,级别职别和单位不详,她是家里的老幺,一直比较得宠。这是我所知道的她的家庭背景。
虽然我和我的发小、燕子姐的闺蜜俊姐尚没有机会做深度交流和讨论,但我主观分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在婚姻遇到问题时,选择自杀这样一条道路,起码有一点我敢确定,就是青春期性知识、性心理教育和两性正常交往经历的缺失,一定是导致她选择自杀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燕子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具体原因,我不了解,所以不好多说什么了。
图片:连上帝都眼红的那些北京7、80年代女孩儿(资料选自自互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