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巨流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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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1日。《巨流河》共398页,331000字,作者齐邦媛。

巨流河是中国七大江河之一,位于辽宁,哑口海位于台湾南端,从巨流河到哑口海这条线,是汹涌海浪到一泓湾流。是往事追忆,从一个四处逃难的爱哭女孩,到一个不受政治倾向影响,致力于台湾文学的推动者,对于时代的风云变动,人事升沉,她娓娓叙述。“那是一个洁净的声音,一个跨越历史,从千年之泪里淬炼出来的清明而有情的声音。”再大的惊涛骇浪,颠沛流离,没有大江大海般的情绪宣泄,而是“我所惦念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感觉他的生死与世界,人生,日夜运转的时间都息息相关。我们这么年轻,却被卷入这么广大且似乎没有止境的战争里。”一个文学者,不以自身情绪夹杂在叙事中,然读者却能真切感受到其中不言说的澎湃。“是那波涛滚滚的巨流河,那深邃无尽的哑口海……如此悲伤,如此愉悦,如此独特。”

弦歌不辍。国共联合,八年抗战,烽火连天,四处逃难。教育却从未停歇,教育部命令各校部不到最后一日弦歌不辍。“弦歌不辍”这四个字如今读来仍是能感受到铿锵有力的坚忍与坚韧。1941年的寒假在大轰炸中度过,开学后重庆市全城20多个合唱团齐聚同声唱爱国歌曲:中国一定强!中国一定强!你看那800壮士孤军奋守东战场……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吼声,那一夜,歌声震撼云霄,眼泪未曾干过,所有的内心的家恨国仇凝聚的那股力量,就像狮吼般迸发出来。“中国不亡,有我。”这是怎样的吼声,这是怎样的热血?南开大学张伯苓校长,宣扬教育救国的理想,足足说了半个世纪。蒋介石宣称,南开为国牺牲,有中国就有南开。“中国不亡,有我!”这样的教育倡导,中国必然崛起!然而,然而,这些血和泪,多年生死挣扎得来的胜利,却连半年的快乐都没享受到,国共内战的爆发导致教育严重缺失,真是可悲可悲!内部矛盾有多可怕!

1945年8月15日,蒋介石向全国军民发表广播演说:“国人于胜利后,勿骄勿怠,努力建设,并不念旧恶,勿对日本人报复……”这个态度,后来成为了“以德报怨”的宽宏条文,至今仍是中国人的一个困惑。——宽容是得有底线的。

在柏林,柏林的学生都得去看一部记录影片《柏林沦陷四十年》。记录片完整清晰地记录,是德国人自己摄制,留给后世子孙看的。——历史是必须不断回顾面对的。

佛曰:爱如一炬之火,万火引之,其火如故。吴宓,袁昌英,朱光潜……大学受业的老师几乎都未能身免,所受之苦是中国文人百年来受政治拨弄之苦的极致,即使倾三江之水也洗不去心中的愤概憾恨!

胡适。自己工作介乎文学和历史两者之间的研究,写感想时用的就是文学手法。感想,不是只有喜怒哀乐而已,还要有深度。

文学最重要的是格局,情趣与深度。

钱穆。独居小楼一年,在“寂寞不耐亦得耐”的情境下完成《国史大纲》。忘不了的人和事才是真生命。——《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

林文月,《京都一年》 那才是一个读书女子该写的游记,“你爱谈天,我爱笑”的笑者,林文月,照片上看很漂亮,《饮膳札记》兴起了台湾“饮膳文学”之风,记录人生每场聚会后,分散的惆怅。译《源氏物语》日本经典之作。《京都一年》备入我的书单。

要达到任何语文的深处,必须有完整的书,才能看到比较完整的看法,不能只阅读零星的选文。

齐邦媛先生,原武汉大学哲学系,后转入外文系,先生一生“一直在一本一本的书叠起的石梯上,一字一句的往上攀登,”文学素养从孟夫子,杜甫,辛弃疾到雪莱,济慈,英美文学。

巨流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巨流河”,从巨涛到静默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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