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旧事》(三)

陈楠和巧生俩个人从陌生人成一家人,这样的转变并没有引起太大的不适应和疏离,也许是生处那样的一个年代,这样的婚姻是很正常不过的了。

俩个人刚刚建立起小家庭,还没有找到改善生活的路子。巧生离开了那家理发店,在家种地务农,而且还在他们家门前的空地上种了蔬菜,围起篱笆养了几只母鸡,也正是因为那片土地只有他们一户人家,相对地方就宽敞了许多。生活就这样伴随着“田园”气息在日历上撕走了一页又一页。怀孕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陈楠很快就怀上了他们第一个孩子,而就因为这个孩子,慢慢地很多事情逐渐发酵变化。怀的第一个孩子谁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加上那时医学还没有那么发达,而第一胎肯定是要生的。怀上孩子的陈楠并不是很舒服,刚开始感觉并没有什么,从害喜开始日子就没有那么顺畅了,一边要忍受着害喜反应,伴随着呕吐,腿酸,浮肿,一边还要做农活养家。那个时候村子里人都要定期地去村里规划的地里做农,,,

活,做杂工,像修桥铺路堆堤坝什么的,每家每户都按人头算,做的工都年底结账,也算是家里收入的来源之一。陈楠肯定也是要去的,毕竟算一个人头数呢。害喜反应再加上怀孕的陈楠特别喜欢吃面条几乎顿顿要吃面条,出完了又吐,吐了又要吃,对陈楠来说简直是折磨,不吃又不行,不然孩子的营养要跟不上的。巧生养的鸡下的蛋也都给陈楠吃,就这样鸡蛋面条面条鸡蛋,天天重复,让陈楠以后再也没有想吃面条和鸡蛋的意思了。

陈楠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快要临盆的那几天,被大哥接回了娘家,因为婆婆不肯照顾,陈楠家那时候还没有自行车,她大哥就撑着捕鱼的船把陈楠接回去了。没几天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哥哥捕鱼的鱼嫂子就给她炖汤喝,孩子是个奇怪的孩子,出生将近半个月眼镜还没有睁开,家里人以外是个瞎子,加上孩子并没有喝母乳,陈楠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孩子,一家团圆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故孩子取名“团圆”,有一家团聚之意。

孩子很能吃,被养的很好,食量惊人,不哭不闹,肉嘟嘟的,非常可爱。

因为是女孩子,巧生和他妈妈打算把孩子送人好生个儿子,当时计划生育非常紧,很多人家都这样做,算是习以为常的事,婆婆村上邻居就有俩家送女儿的,之后后来还是生的女儿,生男生女是个概率问题,他们不懂,即使懂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陈楠死活不同意把女儿送人,她说:“要是把女儿送人了,他们家这辈子也别想有儿子!”“团圆”没有被送走,儿子还是要生的,人们常说有些事情是要看造化的,时间不到,你着急也没用。

团圆一岁的时候,陈楠怀上了第二胎,计划生育抓的紧,团圆再一次被送到娘家寄养,而陈楠和巧生则躲到外面准备等孩子出生再回来!团圆在娘家的时候是由陈楠的二姐帮忙带的,二姐还没有结婚,并没有足够的经验,所以团圆就在这样“糙养”的环境下生活,好在足够乖,足够好带并没有什么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

肚子里的孩子快七个月的时候,巧生妈妈托人告诉巧生村里知道他们怀二胎的事情了,让他们赶快回来,不然就要拆了房子收了地。巧生逼不得已,只好和陈楠商量:“自己先回去看看情况,你先一个人待在这里,到时候我给你消息”。

巧生先回家了,一回家巧生妈妈就又哭又闹,说:“没有本事,养什么儿子,村里要拆了房子让我们住哪里啊,你要是不让陈楠回来拿掉孩子,我就死给你看。”没过几天,陈楠因为担心巧生,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婆婆的哭闹,村里的逼迫,陈楠不得已冒着生命危险拿掉了俩个月后就会出生的孩子。

孩子没有了,是个男孩,如果能生下来,也就和团圆相差一岁,也许也就没有后来很多事情的发生吧。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陈楠和巧生产生了矛盾双方互相埋怨互相指责,就是没有互相包容。本就是相亲认识的俩个人没有足够的感情基础,出现问题已成必然。生活还是要过的,陈楠从娘家接回团圆,待在了家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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