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换了寄宿家庭 ,来到了一个英国中年大叔之家,他名字叫Andrew Sutton。街名记得是No.2 ,Riverdale Rd., 离学校近了很多,光头,少了颗门牙,环保行业(开车收垃圾),刚离婚,后来跟我说他被戴绿帽离的婚,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儿,每周末都过来玩半天。
换了后,英语讲多了,但伙食对比之前的香港家庭却又不太好,不是Pizza,就是意面,或是Lasagna(千层面),偶尔叫中餐外卖。能吃上个外卖的蛋炒饭也觉得挺幸福。
换了寄宿家庭后,我妈也来了探望我,Andrew害羞地和我妈打了招呼就出去干活了,没多聊。因为之前还有行李没搬完,我妈就陪我再回到之前的香港阿姨那里拿行李,路上发生了一件意外。我们推着行李箱不小心把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的倒后镜给撞掉了。我们东张西望一下,也不知找谁赔偿,待了一会,就想着走了。但这时从房子里冲出来一个英国老头,喊着我们别走,说是他的车,最后说他家里有备用倒后镜,只收了我们20镑。
Andrew是蓝领工人,性格有点粗鲁,教会我很多英国脏话,每晚我们饭后不是看DVD就是打会PS4,也挺开心的。他请我去过一次看当地的球队Scunthorpe United,和他一大帮工友,看完球在酒吧听他们吹一晚的水,颠覆了我很多之前对英国绅士的印象,谈话内容有时比较低俗。好像全世界人民都喜欢教外国友人说脏话的样子。
但三四十岁的Andrew见到他父母就像乖孩子一样,非常温顺有礼。他父母每次来见到他也都要又抱又亲的,他父母对我也很Nice。有时候周末也会去他父母家吃Sunday Brunch,他父母住的是Bungalow,有很大的花园,我记得在他们家学做过英国Pudding,浇上Gravy也挺好吃的。
再后来,他一位朋友Wayne也搬了进来,也是一个光头,嘴很大,估计在国内会被人起花名叫“大嘴”。他搬进来后,热闹了很多,但他们每晚都喝酒聊天到很晚,多少有点影响学习。
Andrew他家里没装Wifi,要求他装也不装,搞到我要蹭隔壁邻居的网,貌似那时候大家WiFi保护意识还不强,去到哪都可以找到免密码的WIFI。
再后来,又多了一位中国留学生搬了进来,叫许哲,也是从广州来的,但他对外说自己是海南人。后来我们两个还一起搬了出去合租。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