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是给予我生长的沃土
我需要什么她能给予最大的力量
像婴儿恋着乳汁和乳房永远是那样的亲昵
还有妈妈的期盼和送别的眼神
———让我难以对视
因为妈妈已矗立在旷野的天地
寻找属于她的眼睛
故乡童年的故事是连续剧
这里的风也在呼唤着乳名
当陌生而熟悉的
混浊的眼神和呼唤声交集
一起被岁月和朔风磨砺
我的眼睛已模糊了视线
儿时饮牲口的石头臼正在注视
好像要讲述给村庄里的大事
再也不用大喇叭在重复述说
这不是古村落但面貌依旧
故乡和我一样已慢慢变了
亲人们的辛劳远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看见大哥二哥在蹒跚中前行
起早贪黑和劳作的地头
———不长但汗滴素描出遥远的距离
过早而衰老的身体全都交给儿孙
他们一直期待住一住儿孙南洋的洋房
燕子一年又一年的从南洋归来
南洋的信件还在南洋的信箱
妈妈注视着燕子犹如凝视吉祥信鸽
妈妈正和燕子一样呢喃
故乡在寻找故乡的故事和远去的影子
那棵老榆树飘落的榆钱
随风追寻和反复述说孩子归来的故事
让我再想想故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