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不管以后怎样,现在我要诚实地(借用周国平先生的话:我判决自己诚实)对你们,我的粉丝们——说老实话,我更喜欢读者这个称呼——正式宣布一下,我决定把写作这条路一直坚持走下去,就像对自己说,把后面的人生之路坚持走完一样。
所以,我觉得无论推送什么文章,必须对你们负责。
那么,我保证会认真地写。
但是我必须承认,我没有能力分辨所谓自嗨与娱乐大众两类文章的区别。
只好请大家包容我的不完美了,谢谢你们!
如果我过于沉闷,请您千万别客气,要记得提醒我。
如果我有趣一点了,也请千万记得,表扬我一下。
我1973年生人,生日小,现在还不满44岁。
如果按朗读者大翻译家许渊冲先生眼下96岁高龄的状态来看,我可能还可以写上至少50年。
50年,整整半个世纪啊!
相信我们足够有缘,能相伴长久!
很久很久!
正文
(1)童年
我的童年,虽有遗憾,但总体看,该算是快乐的。
人说话要凭良心,何况写文章。
我童年的快乐,主要和我的爸爸有关。
我的爸爸是个好爸爸。
他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因为家里穷就辍学了。
可是他不缺少智慧,一点也不。
一个证据就是,他在我刚开始上学时,就远见卓识地给我买了一本课外书。
现在我只记得那是一本“小蚂蚁的故事”,绘本童话。
这本书决定了我的一生。
它向我敞开了一扇阅读之门。
从此爸爸可以安心谋生养家,不必担心我淘气惹祸了。
因为文字的世界会让我常常安静地坐在那里遐想。
我和文字耳鬓厮磨,我们一起到处游逛,在想象的大世界里乐而忘返。
总之我成了一个沉静的爱看书的小家伙。
而且,最让爸爸欣慰的是,我极少主动向他要钱买书。
我那时好像真的很懂事,常常省下早餐的钱,或替大人买东西时剩余的一点“小费”,还有爸爸外地出差回来,带回的随手给我的硬币,攒起来,去买一本心仪已久的书。
我童年心灵成长的主要营养,现在看来,那时读的书里都有了,特别是郑渊洁的童话,我至今对这位了不起的童话大王深怀感恩。
他的童话实在太有趣,也实在太有思想了!
舒克、贝塔与皮皮鲁、鲁西西,现在也陪伴着我7岁的儿子。
我的快乐童年,一半来自阅读。
另一半来自小伙伴。
我那时的小伙伴真多呀!
我家住在城乡结合部,市民与村民杂居。
这可太棒了!
我是城里人,可我的小伙伴里有很多农村孩子呀,他们喜欢带我去他们家地里,让我随便摘黄瓜、西红柿吃!
他们还和我一起在小池塘捉青蛙、捕蜻蜓、抓鱼。
一起爬树、编草帽、玩各种当时流行的户外儿童游戏。
当然,我也和他们摔跤。不是打架。是切磋“武功”,这和打架绝对两回事,我前面文章提到过。
摔跤的爱好,保留了我男孩的特性,就是身体对抗方面的勇气啦。
成年后我曾经受一位发小之托,以保镖的职责,护送过他的老婆,就是我的大嫂啦,那时我心里看自己,用现在的词来说,只有“牛逼”两个字!
发小就是发小,知道我不仅是书生,还是爷们儿,小时候知根知底儿哩。
我和作为城里人的小伙伴,当然交往也很多。
有一家人,现在想想,住的是窝棚,而我家住平房,他们是城市贫民。
这家人靠制卖鸡毛掸子为生。他家到处是鸡毛。
他家好像7个孩子,与我年龄相仿的两个,至今只记得小名,是小毛和小蛋。
小毛大一点吧,他是摔面包的高手,所谓面包就是那种纸叠的四方形的东西。
他赢了我好多,但我服他,他摔技极高明。
现在想来,每个孩子都有某些天赋,莫名就能练到无人可及力压群雄的地步。
小蛋玩玻璃球很厉害,大概在周围孩子里可排名前五。
我们一起,农村的,城里的,一帮孩子天天疯跑,打闹,童年漫长到无穷无尽似的。
那是小学时期。
(2)青春期
升入初中,是我告别无忧无虑的开始。
这时是八十年代中后期,港台新派武侠小说全方位无死角占领大陆通俗小说阅读市场的黄金年代。
我书包底部掖着一本《笑傲江湖》第一册(当然是盗版),快乐地在课堂上偷读,在下课后畅读。
初中时代我悄悄喜欢班里的学习委员,女的哎,漂亮,聪明。
那是彻底的暗恋而已,现在我不说的话,除非说梦话或被催眠,恐怕永远不会有第二人知道了。
我的爸妈也不知道。
包括现在我儿子他妈,都不知道。嘿嘿!
真正的初恋是高中毕业前后发生的。
当然,以失败告终。
追根溯源,还是不够野性与强壮吧。
那次与她一起时,在几名小流氓寻衅中,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认怂了,撤退的结果是失去了她。
现在我一点不怪她。
是我不够男人嘛!
那时却转不过弯子来,长期郁结,难以开解。
后来开始工作,被单位派到外地学习半年,这半年,让我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3)就业初期
感情的挫折使我迅速成长。
我在那半年里开始接触当代文学期刊,开始读所谓纯文学。
王安忆、刘心武、王蒙、张贤亮、张承志、张辛欣、李国文、路遥......这是我第一批接触的当代小说家。
这个名单我好像可以开列很长。
因为读的太多太杂。
因为饥渴,真的,人的精神真的会饥渴,何况我还失恋哩,填补空虚让我顾不得其它了,昏天黑地地读呗。
港台流行歌曲也趁虚而入。香港四大天王都是后来的事,我最先喜欢的是小虎队、童安格、姜育恒、潘美辰、王杰、苏芮、罗大佑......
姜育恒的忧郁歌声拯救了我。那种感觉,就像歌声环抱着我,不停地说,我懂你我懂你我懂你,你好委屈好委屈好委屈。
我的情伤就这样被治愈了。
当然,至今我还认为真正天籁的嗓音来自童安格,那时各个电台十大金曲排行榜他的歌长期霸占头名。
半年后学习结束,回到家乡按部就班地做一名小工人,做了四年。
这四年中,我在报纸上发表过诗和散文。
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情感上最平稳的时期了吧。
在思想与精神上,可是继续狂飙激荡,因为,当代小说的先锋派来到我的世界,格非、余华、苏童、叶兆言、孙甘露、吕新......这个名单依然很长,而其中莫言都是较晚接触了。
我那时相当痴迷而孤注一掷,将工资所得除上交父母一部分之外,全部买书和订阅当代文学期刊,其中主要有《当代》、《十月》、《收获》、《花城》、《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
那时候,可以说我获得了一笔让我一生享用不尽的文学滋养。
在同步阅读当代文学的同时,我也接触了许多外国文学名著。
这和我参加汉语言文学专科的自学考试有很大关系。
这之后的经历,请容我在下一篇文章中讲述。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