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这个不晴不阴一天开始说起……
读了两日的书在今天该有了了结,我也决定扛过一切面对生活。车轰隆隆的启动,还是那个不带有空调的老式客车,没有什么变化;车上人不多,门口几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中年人正聊的如火如荼,低头看书的我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谈话;余光瞟到又上来了几位乘客,进入车上后开始落座,基本一人占着两个人的位置,很是宽敞。预期的时间到了,汽车开始缓缓前行,司机在等着可能不小心被错过的乘客,速度慢的想让人昏昏欲睡,不过不必担心睡着,车上的温度并不高于零摄氏度。直到车开起来,周围的人才得以保持安静,我收起手机以防晕车,正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却不想布满了窗花,无法辨别外面的任何事物。
通往爷爷家的路即便因为修道改了路线,我还是可以清晰辨认出方向来,因为那是我土生土长的地方,是我童年的全部。如今却是物是人非,当你逗我开心的长辈们,可以明显看见岁月留在他们脸上的印记,有的长辈甚至已经不在人世,我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长成与小时候完全不同的模样,屯里的新人老人已经认不出我来,好在我多数在爷家里待着,不至于遇见屯邻产生尴尬的情愫。仿佛一天之间忽然长大了,当年热衷的翻墙已经不再令我感到愉快,但为了节省去发小家的时间,我还是会照做。
屋里比我想象中要冷上一些,大概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这样的温度;许是怕我冻到感冒,爷爷几进几出,三下两下弄出个炉子来。记忆里的他就是这样,不怕冷、不怕脏、不怕累、不怕黑,我不可置信的问他冷不冷,他还是那样无所谓的笑着说不冷,看着他的样子,我莫名的相信了,还真是奇怪。好在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菜,虽然不感觉饿,但还是想与他一起共进午餐。还是头一次这样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与他聊天,哪怕是他的独白也好,那些话我还是第一次听,真是震撼,让我想到了车上看的那个‘结尾’:人生,总有那么一点来不及。
年轻人受不了长辈的絮叨,老人们理解不了年轻人的冷漠。父母孝顺父母的父母,子女孝顺着父母,种种事情也许只是换了一个形式,换了对象,但还是会不断地重复下去,父母对子女的牵挂定是不会发生改变,雷打不动。
看着房前屋后的景色,那些年历历在目。岁月不饶人,对事物也是一样,像是富有沧桑感的旧照片,那些痕迹足以证明这些年的真实存在。
这些年,还好吗?
——《步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