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从小在广州长大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秋天。广州并没有四季,仿佛只有夏天和春天。小时候,每当树冒了新芽,姨妈总是会指给我看,告诉我:快看!春天来了。姨妈的家乡四季分明,因此她对四季更有一种执念。我却不以为然,树冒了新芽吗?可树从来就没有掉过叶子啊。
南国从无四季,正因为这样,我对北国的秋天,怀着一种期待。我是最喜欢秋天的,我在书中读过北国的四季:春天有一丝丝寒气,但万物复苏,一切事物都醒了。夏天炎热,人们坐在树下,贪恋着它带来的凉爽,如果这时候吹来了阵阵微风,是极为惬意的。不同于南国,要是一阵风吹来,必定再出一阵汗,湿热的空气,在哪都逃不过热。秋天来了,万物都凋零了,在这样一个五谷丰登的季节,天气是最舒服的。秋高气爽,是我在书中看到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但也是我没有体会过的。更不用说白雪皑皑的的冬天,刮着寒冷刺骨的北风,一家人围在一起烤着炭火,其乐融融……
读到故都的秋,我对北平的秋更加向往。我是不喜欢称它为北京的,我总固执的认为北平相较北京,更有一番味道。北平的秋,是从容不迫的,是清闲的,如同文中写的那样:"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
南国的秋天,不,南国的七月到九月,从不落寞,是同往常一样喧闹的。古代文人最喜欢写秋的悲伤落寞,我从没体会过。北平的秋,是落寞悲凉的。文中我最喜欢的,觉得最有味道的地方,便是:"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北平的秋,还是极其有烟火气的。在老舍笔下,北平仿佛活了起来。各色各样的水果小吃,极蓝的天,还有花朵。都让人期待那北国的世界。想听北平人如同歌唱的吆喝,那样的吆喝是很有名的。
我贪恋着北国的秋的落寞与悲凉,和那烟火气。
是啊!"北平之秋就是人间的天堂,也许比天堂更繁荣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