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和晓梅一起去吾悦广场买东西。转悠的时候,看我眼圈发黑,她问我是不是失眠,我说了最近的烦恼。
她也道出了她的忧伤。
长吁短叹之后,我问她:人到这世上,是享福来了,还是受罪来了?
她说:受罪。
我说:人世间这么苦,下辈你还当人吗?
她说:不当了。
我说:那你想当个什么?
她说:一堆土。
我说:那我就当一棵树吧!种在你身上。
话说出口,觉得怪怪的,于是我又说:好像听起来比较污。
两个人随及笑了起来。
不种在你身上,那就种在你心里,陪在你身边。你滋养我,我替你遮风挡雨。
高兴了,我们就摇摇头摆摆尾,不高兴了,就耷拉着身体呼呼大睡。
我们彼此相伴,欣赏,玩耍,却无关风月,心无挂碍。
世人把爱情赞美的过分美丽,失去总是比得到容易,爱情之外,也有风景。无牵无挂,自在潇洒。
大学时,和罗莹一起唱洗衣歌洗澡歌,那么幼稚,那么快乐。
高中时,和兽兽一起唱白加黑,“白天就吃那个黑药片,睡的香,晚上就吃那个白药片,不瞌睡!”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大声歌唱,无聊至极,快乐至极。
那时候,大家嫌我们聒噪。
后来,我们成熟了,不再唱这么无聊的歌,也不再拥有那么简单的快乐。
后来,我们分开了,天各一方。
缘起,我在人群中看到你。
缘灭,我看见你,在人群中。
犹记得,那年在暹罗分开时她眼婆娑的回头看我,只一眼,便万年。
人生海海,不过尔尔,说什么地久天长,终有一日,脂不再浓,粉不再香,我们在各自的道场各自荒凉,回望,能相伴走过一程,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