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改变你的只有你自己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第一次花了两天时间持续地看一本书,再花一天的时间整理整本书,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看到这,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看完书时给我带来的内心的震撼。一直以来,我都清楚自己的记忆很差,看过一本书很容易被遗忘,所以,这一次的总结整理也算是加深自己的理解吧。

看这本书之前依旧是先看简介,从简介看看这本书到底在述说写什么。

简介之后,确实感觉到作者很不容易,从十七岁才开始接受学校的教育,能够考上哈佛,剑桥,能够完成博士学历,也许这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但却没让我感到震撼......我以为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励志故事,但很多时候只有你完全投入进去,才能够真正领悟这一切的变化有多么不容易。


整本书分为三个部分,分别讲述了塔拉(作者)在三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中生活所发生的故事,简单地概述了一下三部分。

第一部分——杨百翰大学以前(7岁-16岁)

我只有七岁,但我懂得相比其他任何事,最令我们家与众不同的是这个事实:我们不去上学

故事起源于爱达荷州的巴克峰,父亲称它为“印第安公主”。

父亲是个忠诚的摩门教徒,在他眼中,到处都是异教徒,大多数摩门教徒也是异教徒,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父亲认为“公立学校是政府引导孩子远离上帝的阴谋,把孩子们送到下面那所学校,和把他们交给魔鬼有什么两样”。

奶奶在每年天气开始变冷时,都会去亚利桑那州过冬,这一次本打算带塔拉一起走,送她去上学。奶奶计划严密,约好5点碰面,但是塔拉没有应约,塔拉并不知道失去这次机会,下一次机会在十年以后。

助产士的工作改变了母亲,让她变得更加自信,像变了个人似的,塔拉感觉到了她身上有股神奇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父亲的偏执,他执意要在傍晚从亚利桑那州返回爱达荷州(之前因为父亲莫名的萎靡不振母亲提议去亚利桑那州奶奶那里旅行),车子撞上了电线杆,母亲的副驾驶正中撞击中心,造成了严重脑损伤,此后母亲总是偏头痛,母亲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母亲,不再是那个了不起的助产士。

泰勒走了,塔卡和理查德则代替了他,成了父亲的多面手勤杂工。

爸爸活在对时间的恐惧中。他感觉时间在他身后紧追不舍。我从没见过爸爸搬着什么东西放进分类箱,不管站在哪儿,他只是用尽全力,随手抛掷。我见过某个哥哥捂着身体上割破、压烂、断裂或烧伤的部位,大声号叫着从后门冲进来,种种情景历历在目。

因为偏头痛,有人送给母亲一瓶价格昂贵的混合精油,但是价格太贵,母亲决定自己制作,于是她随身带着记事簿和笔,以便把每一步骤都记录下来。母亲开始沉迷于肌肉测试。

回首往事,我发现这就是我的教育,将产生重要影响的教育:我学着弃我而去的那个哥哥的样子,在借来的书桌前枯坐,努力而仔细地研读一条条摩门教教义。我在学习的这个技能至关重要,那就是对不懂的东西耐心阅读。

父亲为了省事,造成了塔拉,卢克,肖恩不同程度的伤害。

塔拉从挂车上摔倒地上,长钉在腿上扯开一道大口子;尼克被汽油浸透的牛仔裤起火烧伤了整条腿;肖恩从二十英尺的托盘上坠落。而

塔拉为了离开废料场,开始在外找工作,“杰伊老爹”加油站,照顾小孩,兰迪商店打包腰果。塔拉参加了舞蹈班,母亲注意到我的音乐天赋,给塔拉请了声乐老师,塔拉教堂唱歌得到了认可。

泰勒起身要走。“外面有一个世界,塔拉,”他说,“一旦爸爸不再在你耳边灌输他的观点,世界就会看起来大不一样。”

事实上,他再也不提那晚的事。但他凝视的眼神意味深长,他不再直视我,让我觉得路上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我走了一条路,而他走了另一条路。那晚之后,对于是去是留我再无疑问。就好像我们正生活在未来,而我早已离开。

第二部分——杨百翰大学

来到杨百翰大学的塔拉显得格格不入,父亲对她的影响根深蒂固,在塔拉眼中,杨百翰大学的每个人都是异教徒。她们穿着背心和睡裤,她们在礼拜日购物,她们谈论“哲学基础”。

意识到这一点,我本该憎恨我的成长环境,但我没有。我对父亲的忠诚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成正比。在山上,我可以反抗。但在这里,在这个明亮喧嚣的地方,被伪装成圣人的异教徒包围着,我坚守着他教导我的每一条真理、每一条教义。医生是堕落之子。家庭教育是上帝的旨意。意识到这一点,我本该憎恨我的成长环境,但我没有。我对父亲的忠诚与我们之间的距离成正比。在山上,我可以反抗。但在这里,在这个明亮喧嚣的地方,被伪装成圣人的异教徒包围着,我坚守着他教导我的每一条真理、每一条教义。医生是堕落之子。家庭教育是上帝的旨意。

测验不及格并未削弱塔拉对旧制度的新忠诚,直到塔拉在西方艺术课上问了一个问题,“Holocaust(专指二战期间纳粹对犹太人展开大屠杀)是什么意思?”。

学期结束了,塔拉回到巴克峰,但是父亲却对塔拉说需要她的帮助,塔拉明白自己不能做这个工作,因为这么做就意味着倒退回过去,那就好像过去四个月在杨百翰大学什么都不曾发生,仿佛从未离开。然而父亲以搬走“威胁”塔拉,这一次连母亲都站在他那一边。在废料场待了一个月后,杨百翰大学就就像一个梦,某种想象出来的东西。现在,梦醒了......

唯一的变化是肖恩。他不再是我记忆中的人。他不再厉声说话,似乎变得心平气和。

爸爸说我变得“自命不凡”。

就这样爸爸和肖恩成了同志,尽管他们只在一件事上达成了共识:上学让我变得自命不凡,我需要被慢慢拉回从前,被调教一番,变回过去的样子。

#关于“黑鬼”——肖恩给塔拉起的外号#

我已觉察出我们是如何被别人给予我们的传统所塑造,而这个传统我们有意或无意地忽视了。我开始明白,我们为一种话语发声,这种话语的唯一目的是丧失人性和残酷地对待他人——因为培养这种话语更容易,因为保有权力总是让人感觉在前进。

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它们听到的不再是其中的玩笑。它们听见的是一个信号,一种穿越时间的召唤,得到的回应是一种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肖恩对塔拉的伤害——你的行为像个孩子,逼我把你当孩子对待#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又一次贴近头皮作为杠杆,将我猛拉起来,然后把我拖向卫生间。我的手腕交叉着,胳膊被扭在身后。我的头被塞进马桶,鼻子悬在水面上。

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爱情或友情,而是我自欺欺人的能力:相信自己很坚强。查尔斯知道我并非如此,因此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我设计了一个怪异而不断变化的评估标准,来衡量他对我的爱。一旦他没达到要求,我便胡思乱想。我情绪失控,将我全部的野蛮的怒火、我对父亲或肖恩的所有可怕的怨恨,都发泄到这个只是来帮助我的困惑的旁观者身上

肖恩在每次伤害塔拉之后都会来道歉,他说他不知道会伤害到我,这让塔拉开始怀疑,真的是在闹,在开玩笑吗?一次次回忆,肖恩的表情令人难忘,不是愤怒或狂暴,其中没有怒火,只有平静的快乐,他的快乐正源于对我的羞辱。羞辱我并非事出偶然或副作用,那是他的目的。

我感到一阵陶醉和麻木,犹如喝醉了一般。我想对着世界大喊:这就是证据,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我。

这是一种大胆的做法。承认不确定性,就是被迫承认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但也意味着你相信你自己。这是一个弱点,但这个弱点中透出一股力量:坚信活在自己的思想中,而不是别人的思想中。

我从未允许自己拥有这样的特权:不确定,但拒绝让位于那些声称确定的人。我的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讲述中。他们的声音铿锵有力,专制而绝对。之前我从未意识到,我的声音也可以与他们的一样有力。

#和主教交谈#

主教让我承诺一件事:再也不要为父亲工作了。

主教帮助塔拉申请政府助学金,让塔拉有钱修牙。

为了申请政府助学金,塔拉不得不回到巴克峰拿到父母的报税单,那天意味着我首次为了离家回到巴克峰,那天晚上,我以一个入侵者的身份进入了父亲的家。这是一种心理语言的转变,是我对家乡的放弃。

当你是一个地方的一部分,在它的土壤上成长的时候,没有必要说出你来自那里。我从未说过“我来自爱达荷州”,直到我离开了那里。

#双向情感障碍#——抑郁、狂躁、偏执、欣快、夸大妄想、被害妄想。#

爱达荷州的鲁比山事件:鲁比山是兰迪·韦弗与包括me过联邦执法局和联邦调查局在内的多家联邦机构致命对峙的地点。冲突始于他将两支枪管锯短的霰弹枪卖给一个他在雅利安国民组织集会上认识的卧底。

直到此刻,塔拉才恍然大悟,原来事件的根本原因是白人至上主义,而不是父亲所说的政府要强迫他的孩子们上学。爸爸一定是在哪里读过或者在新闻上看到过鲁比山事件,不知怎的,经他狂热的大脑一加工,它不再是别人的故事,而是演绎成了他自己的故事。

父母患有躁郁症的孩子受到双重风险因素的打击:首先,因为他们在基因上更容易患上情绪障碍;其次,因为充满压力的生活环境和患病父母糟糕的养育方式。

我想,我们才是付出代价的人。母亲。卢克。肖恩。我们伤痕累累,瘀青、擦伤、脑震荡、腿着火、脑袋开花。我们一直生活在一种警觉的状态和持续的恐惧之中,我们的大脑充斥着皮质醇,因为我们知道那些事情随时可能发生。因为爸爸总是把信念置于安全之前。因为他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在经历了第一次车祸、第二次车祸、垃圾箱疗伤、着火、托盘坠落这些事件后,他仍坚持相信自己是对的。付出代价的是我们。

我本可以告诉他这一切,本可以卸下重担,让我们的关系承载它,变得更强大。可是我没有,我把这个担子留给了自己。我和尼克的感情已经贫血、营养不良、沟通不足,越来越岌岌可危。

风就是风。人能受得了地面上的阵阵狂风,所以也能禁得住高空的风。它们没有区别。不同的是头脑中怎么想。

我知道误解被纠正是什么感觉——改变重大的误解便是改变了世界。现在,我需要了解那些伟大的历史看门人是如何向自己的无知和偏见妥协的。我想如果我能接受他们所写的东西不是绝对的,而是一种带有偏见的话语和修正过程的结果,也许我就可以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大多数人认同的历史不是我被教导的历史。

遇见斯坦伯格教授无疑是幸运的,塔拉的求学之路非常脆落,稍有不慎,就会轻易截断。斯坦伯格教授告诉塔拉如果塔拉申请研究生院,无论是哪所大学,他都会确保被录取。

我想相信他,接受他的话,重塑自我,但我从来没有那样的信心。无论我把回忆埋得多深,无论我如何紧闭双眼对抗它们,当我想到自己,脑海中浮现的形象是那个女孩,在卫生间、在停车场的那个女孩。

衣服不能解决我的问题。我内心里有什么东西腐烂了,恶臭熏天,令人作呕,仅凭衣服无法掩盖。


决定你是谁的最强大因素来自你的内心。

“她只是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伦敦人。直到她相信自己。那时,她穿什么衣服已经无关紧要了。”

第三部分——剑桥大学

剑桥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古老而美丽。只是我变了。我不再是一名游客,不再是一个客人。我成了大学的一员。门上写着我的名字。根据上面的文字,我属于这里。

这时我才明白之前未明白过来的一点,尽管我已弃绝了父亲的世界,却从未寻找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

将自己从精神奴役中解放出来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放我们的思想

在这个时候,塔拉已经改变了很多,她能够扔掉高领衫,开始穿剪裁更时尚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和其他人并无两样,但在内心深处,还是有某种羁绊,将她和巴克峰,和父亲,和肖恩联系在一起,塔拉一直在寻找这种平衡感。

塔拉收到了奥黛丽的来信,信中奥黛丽向她寻求帮助,她要她和她一起向父母当面对质,阻止肖恩伤害他人。母亲和塔拉在网上的谈话让塔拉以为父母和以前不一样了,还告诉奥黛丽应该相信他们,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母亲从来没有跟父亲对质,父亲也从来没有与肖恩对质。母亲撒了谎。她不过是在附和塔拉的意愿。

但不管那些话是否出自她,那些曾安慰过我、治愈过我的话,都成了空。我并不相信它们是不真诚的,但真诚并未给它们带来实质性结果,它们被其他更强大的潮流冲走了。

我曾见过大地颤动,感受过最初的震颤;现在我等待着一场将要改变地貌的大地震。

奥黛丽最终屈服于父亲和肖恩,她背叛了塔拉。人们永远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父母愿意相信奥黛丽所说的话,因为塔拉已经走得太远,改变得太多,早已与他们记忆中那个膝盖结痂的妹妹想去甚远。

塔拉开始自我怀疑,开始变得顺从,她觉得是自己错了,如果自己疯了,一切就说的通了......

这是一场家人与塔拉之间的斗争,塔拉必须靠自己了断这一切,要么离开要么重回巴克峰,没有平衡,塔拉不可能既得到家人的理解又依旧向前出发。甚至在父母飞跃大半个美国去探望塔拉或者说是拯救塔拉时,塔拉考虑过自己是否该顺从他们,准备屈服,因为只有这样,塔拉才可以拥有家人。

当生活本身已经如此荒唐,谁知道什么才能算作疯狂?

塔拉一直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放弃对是非、现实和理智的看法,在内心深处搜寻父亲想听的话,但是一无所获,它不在塔拉的心中,塔拉听见自己说不。

我所有的奋斗,我多年来的学习,一直为了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特权:见证和体验超越父亲所给予我的更多的真理,并用这些真理构建我自己的思想。我开始相信,评价多种思想、多种历史和多种观点的能力是自我创造力的核心。如果现在让步,我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次争论。我会失去对自己思想的掌控权。这就是要求我付出的代价,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我自己。

#最后的结局#

父母向其他家人述说了塔拉的事,塔拉失去了所有家人,这让塔拉精神崩溃,塔拉给了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她称之为“救赎之赌”。

塔拉最后一次回到爱达荷州,回到巴克峰,在飞机从跑到起飞时,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修好它。在家里的电脑意味看到母亲和肖恩前女友的信息,虽然在这之前,塔拉已经知道母亲和父亲同样看法悲观,但亲眼看着这些真实的字符,才更真切地让塔拉浑身发冷。

我回来是为了悔过自新,挽救人生。但这里没有什么可拯救的,也没有什么可把握的。只有流动的沙粒,转瞬即逝的忠诚,以及不断变化的历史。

我曾经想逃离迷宫,逃离其中令人迷惑的弯道和不断变换的路径,去寻找珍贵之物。现在我明白了,珍贵之物就是迷宫本身,就是我在这里的生活留下的一切:一个我永远无法理解其规则的谜团,因为那些根本不是规则,而是一种意图围困我的牢笼。

泰勒结束了塔拉对家人理解的幻想,在信中,他写道:

我们的父母被一连串虐待、操纵和控制所束缚……他们视变化为危险,不管谁要求改变,都会遭到驱逐。这是一种扭曲的家庭忠诚观念……他们称其为信仰,但这不是福音所教导的。保重。我们爱你。

当一个人对家庭的责任与他对朋友、对社会、对自己的责任冲突时,他该怎么做?

小时候,我等待思想成熟,等待经验积累,等待抉择坚定,等待成为一个成年人的样子。

但辩护并不能战胜负罪感。再多的针对他人的怒火也无法减轻这种负罪感,因为负罪感从来都与他们无关。负罪感源于一个人对自身不幸的恐惧,与他人无关。

我学会为了我自己而接受自己的决定,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他。因为我需要如此,而不是他罪有应得。

一直以来,家人都是她寻求自我道路上羁绊,当塔拉做出求助大学心理咨询服务的时候,就意味着塔拉已经放下,摆脱了她的负罪感,她接受了家人的离开。终于,她接受了放弃,走向了自我......


这本书给读者所带来的内心的冲击,不去阅读是感受不到的。也曾回忆自己的人生,确实平淡,从小到大,按部就班,在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工作的时候工作,大学毕业以前的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似乎我就是该那么走,除了学习之外,我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然而学习也并没有学得很好。

在上学以前,塔拉的人生似乎也是看得到,像她的姐姐奥黛丽一样,嫁一个人,不去医院,孩子由助产士接生,接受家庭教育,接受父亲的思想一直一直在爱达荷州生活下去。但是教育改变了塔拉,让塔拉了解到自己是可以和别人一样穿紧身衣,可以喝可乐,可以去医院,可以去学校,甚至可以去剑桥并且感受到自己属于这里,这就是教育带给塔拉的转变,教育重塑了塔拉,而我希望通过阅读可以重塑我自己,让我在以后的道路上看清楚我自己,了解我自己,这就是我接下去该走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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