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六一,总是链接着收麦子,6月的开始,就是收获的象征。盛夏的节奏开始,夏姑娘在人们面前姗姗而来,慢慢揭开面纱。时至今日,炎热的天气,开始给我们的皮肤上了颜色。田野里,一片片的麦地浩浩荡荡,麦芒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盼黄盼割的声音要响起来,夏收开始了。
好久好久,没有参加收麦子活动了,不过,多年来,童年的记忆依然活跃在脑海。其实我不喜欢读书,最喜欢逛,大街小巷,十里八村,只要有好玩的总是有我英勇前往,那时的感觉像勇士,长辈们都称呼我是“女光贵”,至今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依稀记得,曾经有一次,由于贪玩,而迷路,当时有两岁多,站在田间地头,四面八方,找不到一条回家的路。有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哭又不是我的本性,还好遇到了邻村的一个大姐姐,她帮我找到了家。
那时的收麦叫三夏大忙,龙口夺食,颗粒归仓。我们放假两周,帮助家人收麦子,作为孩子主要就是拾麦子,烧开水,往田间地头送水,在场地推麦子,当时的家具有镰刀、油石、木锨、铁叉、扫帚、草帽等。那时的收麦几乎全部是人工操作。从一排排整齐的麦秸被镰刀放倒,到家人用架子车夜以继日、加班加点的把麦秸全部拉到平整的有相当硬度的场里,经过摊场、碾场、扬麦、晾晒,最后的入库。
令我记忆深刻的,就是当时烧水没给锅里添水,等到厨房冒烟后,解开锅盖发觉铁锅被烧红,于是,迫不及待往里添了一瓢凉水,顿时“嘭”的一声,锅炸了,吓我一大跳。然后被妈妈狠狠教训了一把,没办法,至今想起忍俊不禁。接下来有意思的就是在麦建子上玩,每当有一家把麦建子完成,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去在那上面蹦蹦跳跳,当时农村没有弹簧床,这个刚好补充了我们爱蹦跳的天性。看谁蹦的高,看谁敢从高处蹦下来。当时村里的土地场里有堆麦建子,我们四五个就看谁敢跳下,当时就有三四米高,我们个顶个都敢,很刺激。就是第一次跳下去的感觉仿佛浑身都软了。当时的我们真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麦收时节我们的饭是油粉,至今再没有尝过那种味儿,也不会做,那是浓浓的母爱,厚重的亲情。
记得全家人,拿着爬子、铁叉在场里摊场、碾场的情景。在大热天,满满的麦秸摊好,晒上两个小时。叫来拉着碌碌的手扶机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碾麦,自己也学着用叉不停的翻场。过一会儿,整个场面上厚厚的一层麦粒出现了。在那个时代,就靠那几亩地维持生计的家人,别提此刻的自豪与激动。
劳作完毕,妈妈总会变魔术般拿出新鲜的香瓜、西红柿、黄瓜等,运气好了还可以尝一根冰棍,那种滋滋吮吸的感觉如今再也没有了。
社会飞速发展,农业现代化脚步也很快,农耕现代化已经在这里已经普及。昨日的辛勤劳作场面却在眼前丝毫挥不去。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父母亲汗滴禾下土,用点点滴滴贯穿着时光,洗礼着我的一颗心。
岁月已逝去,今天很幸福,明天更美好。用我的微薄的文字记录那不容易但异常快乐的年代,记住那乡土,记住那些浓浓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