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既使我与若辩矣,若胜我,我不若胜,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胜若,若不吾胜,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与若不能相知也,则人固受黮闇,吾谁使正之?使同手若者正之?既与若同矣,恶能正之!既与若同矣,恶能正之!使异乎我与若者正之?既异乎我与若者正之?既异乎我与若负,恶能正之!使同手我与若者正之?既同乎我与若矣,恶能正之!然则我与若与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
“化声之相待,若其不相待,和之以天倪,因之以曼衍,所以穷年也。何谓和之以天倪?曰:是不是,然不然。是若果是也,则是之异乎不是也,亦无辩;然若果然也,则然之异乎不然也亦无辨。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故寓诸无竟。”
我来读《庄子》
“我与若不能相知也,则人固受黮闇,吾谁使正之?”
黮闇者,偏见也。作为立于世上之人,会有自己的思想,有思想就会有认知的偏颇,有偏见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按照庄子的说法,因为有偏见,不管是谁,都不能评定谁是谁非,既然谁也不能评定谁是谁非,不如“忘年忘义,振于无竟,故寓诸无竟。”
这样不计岁月,超越仁义,畅游于无境的境域,把自己寄寓在无穷的境地的逍遥自在。
庄子的自由总是令人向往,可在现实中也是无法得到的,社会是一个人与人织成的网,丝丝筋筋的情感和亲情都绕在一起,无法独善其身。就算厉害,斩断了一切,也会有巨大的精神黑洞来吞噬,那样的痛苦不知道是怎样的,也许生不如死,谁知道呢?
所以我常常想,庄子的逍遥应该是不脱离这个社会而单独存在吧,只不过是把我们世俗在意的名与利放在一边,真正在意的是一种心的自由,无绊无羁,无牵无挂。可这样的心除非没有家庭,没有父母,要不然怎能放下?
我能得到的启示:只有放低物质的要求,来自由追求物质的心,至于亲情,爱情这些精神的心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因为心里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