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封神秘的关于开膛杀手的信件寄给了记者温牧,温牧按照信件信息探索谋杀案真相,发现自己陷入了谋杀旋涡,一切证据都指向了自己,凶手原来是自己的身边人……开膛手的故事还在延续……
昏暗的房间内,只点燃了一根白色蜡烛,女子退去身上的轻纱,赤裸着身体迈入浴池,女子仰头躺在浴池内,拿起桌子旁的一瓶红酒,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顿时舒畅感布满全身,女子接连倒了三四杯,全部送入口中,直到红酒瓶里再倒不出一滴酒水,女子已经醉意尽显,把酒瓶松开随手一扔,酒瓶应声倒地碎裂,女子轻抚了下自己乌黑的长发,拿起地上的酒瓶碎片,她缓缓端详,双手紧握碎片,良久,左手拿着碎片朝着右手腕滑去,痛苦的表情伴随着哭泣声过后,酒瓶碎片落地,女子的右手垂落在浴池旁,鲜红的血液从右手指尖如水珠状滴落,不一会,女子变没有了呼吸,只剩一副赤裸的躯体静躺在浴池中。
房间内的篝火燃起,一名带着黑色手套的男子轻轻走过,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拔掉酒塞,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他打开房间内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尖刀,左手手套轻撵了下刀锋,尖刀锋利无比,他走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晨曦,城市的钟摆声响起,温牧还在熟睡,房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一位女子(韩幕灵走了进来),拿掉温牧叼在嘴里的香烟,生气地道:“你不该在床上抽烟,喂,睡觉的时候不准抽烟!总有一天家会被你烧掉的”。 温牧被她吵醒,睡眼惺忪道:“那也没什么损失”。“火机放哪里了?”,韩幕灵把从温牧嘴中拿掉的香烟叼在嘴中问道。温牧摸索了下全身没有找到,肯定是昨晚用完了。韩幕灵拿掉口中的香烟摔倒温牧脸上怒骂道:“真是符合你的作风,如果你不喜欢我这里,那你自己找地方去”,说着走到一边,到旁边凳子上的脸盆洗起了手来。温牧轻皱眉头起身道:“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幕灵,现在资金很紧张,手头上没多少钱了”。“是你资金紧张没钱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该结婚了”, 韩幕灵转身怒气道。城市的钟摆声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这该死的钟声,搞的温牧心绪烦躁。“听着,别再吵了,我现在头很疼”。“当你从那些关于开膛手的新闻报道中得到奖金的时候,也没见你像现在这样”, 韩幕灵不以为意地道。“是,靠着得到的奖金那段时间过得很舒服”,温牧一脸怀念道。“你说过要带我去个美丽的地方的,在那里和我举办盛大的婚礼娶我为妻”,韩幕灵满脸憧憬道。“哦,老天啊,我不可能娶你的幕灵,我们要不然就结婚,要不然就花钱安装那个洗脸盆,而且我认为我们的决定是对的,我是说,至少现在你早上回来后,还有地方可以洗漱”,温牧一脸轻松无赖道。“如果你有一份固定的工作,我就不用这样,这么辛苦了温牧,你以为我喜欢每晚出去吗?”,韩幕灵生气的甩掉正在擦脸的毛巾道。两人相对物语,良久,温牧问韩幕灵:“你昨晚挣了多少钱?”。“没多少,就400块,你想干嘛?”。“那么少,给我300先,我得先买个火机去”,温牧玩笑道。韩幕灵拿他没办法,从衣服口袋里拿出200甩给了他,“这是种犯罪,靠不道德的收入生活”, 韩幕灵委屈道。“我会去报社找份工作的,韩幕灵”, 温牧哄着她说道。“你的那点工资薪水连房租都不够”,韩幕灵戏谑道,说着做到了床上背对着温牧。“我跟你说过了幕灵,现在市场形式不好,即使是在报社那种单位,大家的收入也普遍不高,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很少有人买报纸看了”,温牧惆怅道。
“你以前做的很好的,很多人都喜欢你的报道”,韩幕灵从后面抱住温牧安慰着。“是啊,我们以前靠着关于开膛杀手的系列新闻报道,那时候报纸还很畅销”。“报道的很生动形象,内容惊悚骇人,我以前晚上出门的时候都会担惊受怕”,韩幕灵轻抚着温牧的肩膀道。“是啊,我靠着这系列的新闻报道报纸销量大增”, 温牧缅怀道。“说道这里,我得走了”,正欲起身,韩幕灵一把把温牧推到在了床上,俯身靠近温牧妩媚道:“上班之前你还可以快速的温存一下”。“我想你昨晚肯定已经满足了”,温牧拒绝了她。“那不一样,跟别人做爱,就像我自己抚慰一样索然无味,亲爱的”,说着亲吻了温牧,温牧连忙推开她起身说道:“不行,我得马上走了,快要迟到了”,说着走了出去,韩幕灵看着温牧远去,不甘地双胸起伏呼吸着,望了一眼房门,从腿下的丝袜里拿出藏起来的500块钱,鬼魅一笑。
温牧迈步下楼,在楼梯下面的台阶上拿起一张被他踩住的报纸,看了一眼,版面正是他报道的开膛手的新闻,不免唏嘘怀念以前的日子,这时房东“胖婶”走了过来,对他说道:“这不是温牧先生嘛,已经好几个月没支付房租了,韩幕灵说找你”。“哦,是嘛,这么快啊,行吧,您今天气色真好”, 温牧讨好恭维道。“如果你们把欠的房租支付给我,我会更好”,房东“胖婶”双手叉胸坚持道。“好吧,吴婶,如果我上班吃到了,我就拿不到工资薪水,如果我得不到薪水,我就没办法交租了,但我今天保证,晚上下班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把钱给您,您看行嘛”,温牧只能暂时拖住房东,转身把报纸扔在一边,房东“胖婶”拿他没办法,只能先放他离开。
温牧走过街角回想起刚才的窘态,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放到嘴里,摸索全身口袋也没找到打火机,不禁暗骂一声走开了,他来到一家给他打过电话的报社面试,报社社长看了看他的简历,对他的工作经历及专业技能很是满意,当即决定录用温牧,温牧看着这个新成立的报社,这比较冷清的报社办公室里,只有社长唐龙和助理文森两个人,说道:“唐社长,看报纸的规模也不是很大啊,据我了解报纸的销售也不是很畅销”。“是嘛,看来温牧先生要很快忙起来,改变这种现状啦”,社长唐龙开玩笑地说道。“我在构思我的第一个新闻报道,灵感来源于我在上班路上亲眼看到的一桩抢劫案,社长说我的创作可能上报纸的头版头条”,助力文森在一旁一脸自豪地道,他是报社成立以来招聘的第一位员工。
“你电话里答应我让我的报道上头版的”,温牧听完助力文森的想法对着社长说道。“新闻头版的位置,以及所带来的奖金名气,归属于那个最值得人,能给报社带来巨大回报的人”,社长唐龙说道,转身拿起几张新闻标题文稿,“温牧,这些都是今天需要你报道的热点新闻,你要尽你所能创作发挥出来”。
温牧想起自己生活的窘迫,挠了挠头拿起了标题文稿看了起来,“这些都是什么玩意!看看这个,一条失踪的狗?这个有什么写作报道价值?”。“这是条珍贵的高加索猎犬”,“这只是条狗,没有人会在乎一条狗,没什么新闻价值的,这个不可能上头版头条,这个难道你不清楚嘛”, 温牧对着社长淡淡地道。“失踪的狗已经是最好的素材了,何况还是条名狗,它的主人也不简单”,社长说道。“像我的开膛杀手的报道才是新闻热点,那种才有商业价值和关注度,还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温牧气愤的回应道。“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从那以后你又有什么有价值的大作没有?”,社长略带嘲弄道。温牧被反驳的无话可说,不再争辩,“失踪的狗?那我从哪方面着手写这个呢?” 温牧道。这是助力文森看了看两人说道:“我们记者用什么素材都能信手拈来报道,不乏“颠倒黑白”的手段,只要读者满意”。“是的,一个优秀的记者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要不怎么被称为无冕之王呢,说一说你之前看到的抢劫案”, 温牧转头向文森说道,他想从文森的话里了解下他说的抢劫案,看看有没有报道的新闻价值。
“嗯,就在凤凰街附近,在一家金店的外面,我看到有个人提着个手提包刚从金店出来,突然从旁边有个蒙着面的男子跑过来,一把抢过手提包就逃跑了,保安赶忙追了过去,不过当时周围群众太多,看到抢劫案都陷入了恐慌,给了蒙面劫匪可趁之机,就这么跑不见了”,文森边说着当时的场景边激动道。温牧拿起了他的草稿,扫了一遍,“这就是你的报道吗?挺不错的,不过你回答我,文森,谁是坏人?”。“当然是那个抢劫犯啊”,文森理所当然道。“为什么是他?”,温牧继续问道。“因为他是罪犯,是小偷啊”,文森激动道。“那么他抢的是谁?”,“金店的客人”,文森答道。“没有人会在乎金店,也没有人会在乎被抢的客人,我意思是说,换个角度,找出我们读者关注的点,劫匪为什么抢劫?抢劫的动机是什么?这才是深层次的新闻点,我们可以从反面切入,他需要更多的钱养家糊口,饥饿的孩子需要喂养,老婆患重病无法工作挣钱等等”, 温牧一脸老手姿态说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他妻子病的无法工作?” 文森提问道。“你说的!文森,就这么写,根据独家信息来源,一位目击者目睹了这起抢劫,并评论说犯罪嫌疑人可能是出于绝望做出此事,因为他有一个病重的妻子”, 温牧指导道。“我不能用这个当信息来源,是我在写这个报道,”文森道。“不再是你了文森,这样写听起来怎么样,嫌疑人避过人群,成功逃脱,不行,应该写勇敢的年轻人,”,温牧编写边构思道。“他不年轻了,我在现场看到他已经有白头发了,是个中年男人”, 文森提醒道。“好吧,就写外貌显眼的人,逃到了人群中,大家都在为他欢呼”,温牧继续构思。“他们不是欢呼,他们在尖叫”, 文森打断温牧的话再次提醒道。温牧摇头撇嘴看了一眼文森道:“我觉得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文森,或许你应该学学新闻插图,这个就很简单了”。“我看过你的报道,你在文章里喜欢添油加醋”,文森对温牧的说法很不赞同。“你在暗示我我只会胡编乱造吗?从来没有,文森,我从来没有发表过一句假话,只是选择正确的角度来阐述问题”, 温牧说道,随手拿起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翻了翻自己的皮包才发现还是忘了买打火机,却看到包里有一封寄给他的还没有开封的信件。
文森看到温牧手中的信件问是哪里寄来的,温牧也不知道,也是刚才发现的,他没印象是自己放在包里的,文森说可能是你不注意,有人偷偷放进去的,温牧清楚的记得没有这回事,文森问道:“那是怎么来的?你会害怕这个吗?”,温牧看了一眼信件封面,是用红色墨水写的,一般用红笔书写是一种禁忌,一种不祥的表达。
此时永安街,一位年轻人走进自己的手工作坊,准备拿点手工创意材料,他不经意地朝工作室楼下一撇,顿时一惊,昏暗的灯光下,一位被割喉的女子仰躺在箱子上,她双目圆睁,身穿黑色蕾丝连衣裙,脚下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地板上一滩血迹已经凝固,吓得年轻人连忙跑了出去报警了。
“你看这个,署名开膛手苏木,有人在搞恶作剧,文森,一定是的,就连笔迹都和我以前写的一样”,温牧拿着那封信件对文森说道。文森笑了笑说道:“是你你以前写的?”。“对,大约一年以前,你还记得开膛手苏木那篇报道造成的巨大恐慌吗?那就是我,我想出来的”, 温牧一脸自豪道。文森听后轻笑道:“所以是你编造的,事实并不存在?”。“我不会无根据瞎编的,好吧,我只是想到了从这个方面入手,称有人寄来信件坦白谋杀案细节的,那些信件,其实是我写的”,温牧说道。“那听起来还是作假了吧”,文森坚持道。“我从没说过那些信件是开膛手苏木写的,它们只是署名为开膛手苏木,它们看起来就像这样”,温牧看着手中的信件狡辩道。文森对他也是无语了,问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亲爱的老板,我保证你收到我的信会非常惊讶,你的老朋友,苏木!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一直在享受休假,但现在我再次渴望,去感受和触碰温暖的血肉,她告诉我她叫花铃,哦,多好听的名字啊,我是在永安街发现她的,也是在这里将她歌喉,然后把尸体藏到了附近刚好没有锁门的房间,”,温牧念出了信件的内容,听的两人顿时悚然。“这也太具体了,永安街”,文森不禁疑惑道,询问温牧打算怎么办?“什么也不做,这是有人在做恶作剧”,温牧瞥了一眼文森,把信件扔到了桌子上说道。“那接下来你要去哪?”,文森道。温牧拿起手提包道:“去买打火机”。“那你不去永安街了解看看吗?”,文森道。温牧转身对着文森道:“不去!那只会浪费我的时间,不是吗”,说完温牧走出了房间离开了。
温牧说归说,还是按照信件上说的地址,来到了永安街,他按照信件找到了上面描述的房子,那个手工作坊,他走了进去,看到了被割喉的女子,惊恐过后来到近前,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素描起来,打算回去让文森绘制插图,这时一名警官走到了他身后说道:“喂,你在干什么?”,温牧不知所措,就这样被带回了警局。
温牧被那名警官带到了审讯室内等待,温牧对警官声称了自己是报社的记者,自己跟谋杀案没有关系,自己有去那里的正当理由,他在写一篇报道,警官没有理会他,让温牧在这里等着,稍后他的上司李警官会来找他了解情况。
此时,文森还在构思他的那篇关于抢劫案的报道,思索良久,他坐在电脑旁,决定按照温牧的思路撰写文章,温牧在审讯室等到第二天,李警官走了进来,温牧做了自我介绍,伸手准备和李警官握手,李警官严肃道:“我没有和罪犯握手的习惯,温牧先生”。“我想您一定是搞错了,刚才我已经跟带我来的那位警官说过了,我和这起案件没有关系,我不应该被关在这里”,温牧忙解释道。“是啊,永安街的割喉案,我们还在确认死者的身份”,李警官和温牧道。“她叫花铃”,温牧赶忙道。“你怎么知道?你刚才还说你跟此案没有关系”,李警官更加疑惑了。“我是一名记者,好嘛,我发现了这封信,信上说这个叫花铃的女孩,被人割断喉咙,她的尸体被藏在了永安街的那个作坊里面,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个玩笑”,温牧拿出信件递给李警官说道。“玩笑?我不觉得这听起来很幽默,温牧先生”,李警官不信地道。温牧示意李警官看下信件上面的署名,李警官看了一眼,不禁念出声:“开膛手苏木?”,“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温牧稍感轻松道。“等等,在这起开膛手谋杀案之前,我记得我们之前曾经拘留过一个记者?他有一叠信件,声称来自开膛手苏木,但最后发现信是这个混蛋自己写的,这样他就可以获得一些新闻热点资讯”。李警官想起了之前的案件说道。“对,那个记者就是我”, 温牧说道。
“现在你又来了,想要故技重施?”,李警官轻笑一身说道。温牧坚持说这封信不是他写的。“是嘛,我凭什么相信?”,李警官还是怀疑。“我怎么可能写这个,我一整天都被关在这里,你好好仔细看下,信是用钢笔写的,用的是红色墨水”,温牧争辩道。李警官看了一眼温牧,让他把身上的手提包拿过来,李警官搜索下,从包里拿出东西道:“一支墨水钢笔,还有一瓶红墨水,这些都是你包里的”。温牧讪笑说道:“我忘了放那些东西在里面,我的意思是,那是我以前用的,写旧信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带着它们”。“这些都说明,你在审讯室内的这段时间,可以轻易伪造这封信”,李警官一脸怀疑的看着温牧。“就算是我写的,也不代表我就是凶手吧,你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不喜欢我的工作方式,就把我关押在这里,李警官”,温牧争辩道。“我想这不能证明什么,温牧先生,跟我过来,我们还有一些细节要了解,希望你积极地配合”。
温牧被带到了李警官的办公室,李警官递给他一根烟说道:“当我听到永安街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去年的开膛手谋杀案,我派手下去了档案室调取了资料,取来了当时的原始案宗,现在我回忆了一下,我好像记得你的名字,在好几个地方出现过”。“是啊,就像我跟你当时上一任警官说的那样,好像是王警官,他试图通过这些信件,把一切都归咎于我,但他最后了解到,这些只不过是一派胡言,我被释放了”, 温牧道。是啊,后来王警官因为办案不利,引咎辞职了,后来再也没有抓到有关嫌疑人。“是啊,现在他回来了,开膛手”,温牧道。
“我们来个假设,温牧先生,由于你的报道,开膛手谋杀案人尽皆知,每个人都知道他的作案手法,会不会是有人模仿作案呢?也有可能凶杀就是他们之间的,团伙作案,为了打造开膛手的名气作案的”,李警官推理道。“这个假设很有趣,李警官,但是毫无道理”,温牧深吸一口烟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李警官质疑。“因为他根本就没让自己出名,是吧,他只是用了别人的名字,我的意思是,这个家伙,不管他是谁,他这样做是为了宣传自己,大家都在谈论他,每个人都害怕他,所以他才寄给我那封信,当然了,为什么要署名开膛手苏木,为什么不给自己起个绰号,比如说,刺杀者…罪恶者…等等”,温牧分析道。“你真的很擅长起这些名字,不是嘛,温牧先生”,李警官道。“我想说的是,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那个老开膛手苏木,对吧,如果不是模仿犯,何必多此一举呢?”,温牧道。李警官想了想说道:“除非就是同一个人”。李警官拿出了案宗里的原始信件,也就是之前王警官从温牧那里获得的,拿着刚才的那封信仔细比对起来,从字迹来看很难确定,不过看上去简直一模一样,温牧深有所感,因为他看到的第一眼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你想让我相信左手这封是你写的,右手这封不是你写的”,李警官拿着两封信件跟温牧确认。“听着,我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假设一分钟,我所说的是事实,那就意味着写下这封新信的就是凶手,因为当我在包里发现信的时候,没有其他人知道今早在永安街上,会有这具尸体”,温牧给李警官分析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李警官提出了疑问。“我的意思是,那封信和我去年写的信件如出一辙,旧信又一直保存在案卷内,被锁在档案室里,所以,不管凶手是谁,他可以接触到案件记录”, 温牧道,听完,李警官深思其恐,让温牧办理了取保候审,保证随叫随到,就放他离开了。
深夜,韩幕灵正在镜子前梳妆打扮,温牧开门而进,韩幕灵看了看他,说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比平时晚?你今天是在忙工作,对吧”。温牧回到是的。温牧端详了下手中的那封信件,拿给幕灵对她说道:“听着,可以看一下这个吗?”。
韩幕灵瞪了温牧一眼道:“你在嘲弄我吗?你明知道我不识字,温牧,要不然也不会混到现在这个样子”。“但你可以看出来这是封信,幕灵,还有这些红墨水”,温牧指着信上的字迹说道。“你又想玩老把戏了吗?假的开膛手信件,除非发生与其有关的谋杀案,不然不会有效的”, 韩幕灵安慰着温牧。“有一起谋杀案,幕灵”,温牧把信件摔倒了桌上说道。韩幕灵听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像上一次,我看过尸体了,她的喉咙被…”, 温牧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接着说道。“我在警局的审讯室里呆了一天,尽我所能的解释此事与我无关,还有刚才那封信不是我写的”,幕灵走过去拿起了那封信件,看了一眼说道:“你是说开膛手苏木又回来了?都过去了那么久”。“根本就没有开膛手这样的人,幕灵,那只是我想出来的一个名字”, 温牧解释道。“是的,但是确实有人杀害了那个女孩”, 韩幕灵道。是的,确实有女孩被杀害,温牧要求幕灵今晚不要出去工作了。“那以后的夜晚怎么办,我们还要生活,不然就会挨饿,而且,我一直带着防身工具”,说着韩幕灵拿出一把剃刀给温牧看。“那你今晚去哪里工作?”,温牧提问道。“永安街似乎不错,那里即好又安静”, 幕灵答道。“除了那里,哪里都可以,那个女人就是在那里被割喉的”,温牧要求道。“好吧,那就去别的街道,还有,如果还有更多的命案,那不是好事嘛,就和上次一样,你的报道会继续大火的”,幕灵妥协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的,那封信说的都是真的,写那封信的人昨晚在永安街割断了那个女孩的喉咙,不管是谁干的,他们已经盯上我了,温牧强调着事情的严重性。
某个房间内,开膛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拿出抽屉里的尖刀,走了出去。“我能为您服务吗,我有房间”,一个女孩把风衣男子带到了自己屋子里,“我知道地方不大,但房东允许我用它,只要服务完清理干净就行”,女孩继续说道,风衣男子双手带着手套揉了揉手,拔出腰间的尖刀,朝着女孩走起,女孩发出一声尖叫……
韩幕灵出去工作了,温牧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个女孩被害的场面,不由得担心起韩幕灵来,他决定出去找韩幕灵,到了她工作的街道,呼喊着她的名字,看到一个幕灵的同行,也是风尘女子,跟她争吵了几句,但是随后还是没有找到幕灵,就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早上,韩幕灵安全到家,叫醒温牧提醒他该去上班了,温牧跟她说了昨晚出去找她没找到的事情。韩幕灵不想他晚上出去找他,不想他看到她工作不堪的一幕,温牧无言以对,拿起手提包出去上班了。在楼下,他又碰到了房东“胖婶”,房东又是来催租的,没办法,温牧再次承诺周日一定会支付房租。
街道转角,温牧抽出香烟,还是没找到打火机,只是在包里又发现了一封信件,都不知道怎么被放进去的,他把信重新装入包里,来到了报社。“看看这个,今早的《每日晨报》,独家报道,关于《永安街谋杀案》,年轻女孩惨遭割喉”,社长拿出一份报纸甩给温牧,又拿出一份报纸道:“再看看我们的,标题《珍贵的猎狗不见了》,你的水平大不如从前了温牧”。“我确实说过狗狗失踪的报道不好,这不怪我”,温牧争辩道。“现在我们要和《每日晨报》竞争了,看谁先拿到最有争议性的话题”,社长打气鼓励道。“《每日晨报》已经买通了警察,不然你认为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些独家新闻的”,温牧辩解道。社长要求温牧用点心,拿出真本事,不然的话下周就会解雇温牧。文森这时过来安慰温牧,要他振作起来,并询问温牧昨天到底去了哪里,温牧实话告诉他出去调查那起谋杀案了,说着拿出了昨天在谋杀现场的素描给文森看,文森建议温牧用这个作为题材,好展示给社长看,温牧用不想这么做,说道:“因为我不确定是否应该继续下去,我昨天一整天都在研究这件事,我有种直觉,你认为他为什么寄信给我?因为他想上报纸,就像之前那样,我意思是说,是我让他出名的,对吧,开膛手苏木”。“既然你之前写过他,为什么不能再写一次呢?”,文森提议道。
温牧摇了摇头道:“因为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出于个人目的,我是说,要是我如他所愿,他只会继续犯案,不是吗?有点像鸡生蛋,蛋生鸡,他杀人,我写他,我写他,然后他继续杀人,让我对此事也负有了责任”。“你又不知道的,这可能只是偶然性的”,文森安慰道。温牧拿出今早包里发现的第二封信念道:“亲爱的老板,我看见你在永安街看到了我的作品,今晚会有所不同,我给自己留了个纪念品,你可能会想去凤凰街的,一间仓库,因为有一个女孩在那里,我从她胸上拿走了一些东西,敬请期待吧”。说完叫着温牧一起出去,文森问是去凤凰街吗?对,温牧邀请文森陪着他一起去看看。
两人按照信件上的信息,来到了位于凤凰街的一间荒废仓库内,温牧走在前面,摸索着观察仓库内的情况,他发现了仓库西北角的尸体,连忙叫文森过来看,两人都被现场的凶残场景震惊到,破旧的床铺上,一个女人尸体躺在上面,左胸被凶手割去,只剩一个红色的血洞。“那个翻案的家伙,他想让我发现尸体,这样我就会写一篇大新闻,然后把照片放上报纸的头版,所以帮我个忙,画下来,好吗?”,温牧又看了一眼尸体道。文森只好照做,拿出了笔记本画了起来,边画边道:“我在想,你说是那个家伙干的,为什么要假设凶手是个男人,我了解到上次案发的时候警察调查了十几个男性,却从没调查过一个女人,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们一直找不到罪犯”,文森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一个女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温牧道。“不可能吗?在我看来,任何人拿着刀子都可以做出此事,你知道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嘛,地狱里最愤怒的莫过于被蔑视的女人,你认识这种被蔑视的女人吗?温牧”,温牧转头又看了眼女人尸体,深思了下并没有答话。
深夜,韩幕灵在梳妆台打扮着自己,温牧担心的对她道:“你今晚还要出去吗?”。“你知道我得去,别担心,我会带着刀的”, 幕灵转头对温牧道。“是,但是那把刀已经很钝了”,温牧道。“对,但是依然有杀伤力,听着,如果你不想我出去工作,那你最好开始多挣点钱回来!你不是针对那些开膛手谋杀案在做调查吗!我听说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韩幕灵向温牧道。“对,在凤凰街的一间仓库内,那个家伙割下了她的…”,温牧右手做了个割胸的动作道,一脸不想回忆的表情。韩幕灵顿感欣喜道:“这不就是你一直在等的素材嘛,标题《开膛手苏木又回来了》,是时候开始写这些头条了,温牧”。温牧兴致不高,勉强应是,幕灵看着他一脸不情愿的表情问道:“你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拼死拼活的工作,不惜忍受那些老男人的蹂躏,而你呢?当机遇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甚至懒得站起来,这些开膛手的信件,就是上帝送给你的礼物,温牧”。温牧听后气愤道:“上帝的礼物?这是凶手的礼物,我想你应该有所察觉,这个凶手似乎知道我是谁,似乎在跟踪我,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感受!”。“我不在乎你有什么感受,我要出去工作了”, 韩幕灵懒得跟他计较了。温牧叫住了幕灵质问道:“你说“这些开膛手的信”,我只给你看过一封,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封?”,温牧双手抱胸。“不是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嘛,所以你又收到了一封信,对吧,我没时间和你讨论这个”,说着走出房间去工作了。
戴手套的男人放下酒杯,打开抽屉拿出了尖刀,抽屉里还有一张女人的艺术照,男人拿着尖刀消失在黑暗的深夜里……
清晨,温牧坐在床边思考,他还在想着昨晚与韩幕灵谈话的事情,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赶紧爬回床上假寐,房门打开,幕灵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假寐的温牧,从丝袜里拿出一封信件,拿起温牧的手提包,正预放到里面,她的一系列动作被温牧尽收眼底,他坐起身道:“怎么回事?幕灵,我一直看着你”。“你什么意思?我刚在你包里发现这份信,所以……”, 韩幕灵试图解释。“我看到你进来,看到你试图将信放进我的包里,不要骗我了,幕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牧冲着韩幕灵咆哮起来。“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个混蛋”, 韩幕灵道。“不,你告诉我这些信不是你写的”,温牧还是不肯相信。“我怎么可能写这封信,你个蠢货,你知道我不识字,我不知道信上是什么内容,一开始不知道,他说这……他说这对你有好处”, 韩幕灵哽咽解释道。
温牧忙问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在晚上见过他,他脸上围着围巾,他说,我只需要偷偷把这些信交给你,不让你知道信的来处,然后他每次会给我500”, 幕灵连忙解释着。“那我在告诉你信件内容之后呢,幕灵”,温牧正视着她道。“我没有理由不挣这个钱,最近总是有人被杀”,韩幕灵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温牧面对这个女人,简直无语了,凑到她耳边道:“你这样做,说不定下个目标就是你了”。 韩幕灵一阵愕然道:“他需要我,不是吗?来接近你”。
清晨,温牧很早就来到了报社,面对着电脑正在写新闻报道,文森进来看到道:“你在写什么?关于开膛手谋杀案的吗?”。温牧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对了”。说着把第三封信件拿给文森看,文森惊问道他又要杀人了吗?“你已经看到了发生的事情,我以为你不想这么做,写关于开膛手的报道”,文森惊奇道。“我有有告诉过你,我是怎么入这行的,文森”,温牧提问道。文森表示你从来没有说过。温牧打开自己的抽屉,拿出一张赤裸着上身的女子照片递给文森道:“很漂亮,对吧,照片里的这个女孩,是某个大人物的女儿,我已经记不清所有的细节了,她以为她么做是为了艺术,但这张照片最终在各大酒吧夜店传播开,我就是在那里设法弄到了一张,相信我,文森,对于卖新闻报纸来说,最好卖的热点就是性丑闻”。“你不该有这个,如果这是你获取快的的方式,那这事到底和开膛手谋杀案有什么关系?”,文森看了一眼照片停顿了一下道。“印刷报纸给了我们很大的权力,我们可以用一篇归罪的报道,将那种罪恶的人扳倒”。文森说你这是颠倒黑白。温牧道:“正是如此,现在有这个开膛手苏木,他想上头版新闻,每个人都会谈论他,人们晚上会害怕的不敢出门,就像之前那样,但他不会得逞的,只要我们找到合适的角度就不会”,两人相对无言。这时社长走了进来问道:“温牧,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楼下有个警官找你”。
就这样,温牧被再次强行带到了李警官的办公室,“简直不可理喻,我说过了,你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温牧面对着李警官道。“恰恰相反,温牧先生,我准备提出正式指控”,李警官道。“指控什么?写信吗?”,温牧一脸不可思议。李警官说我们会正式起诉你谋杀。“什么?”温牧不可思议道。“我们了解到一些新的证据,相当有力的证据,我别无选择,我只能秉公处理”,李警官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证据?”,温牧顿时感到疑惑。“我们收到一份声明,是站在你身后的这位先生的”。
说着李警官指了指温牧身后的警察,就是第一次抓温牧进来那位,他恰好是在凤凰街附近执勤,两天前他报告说晚上看到了你,跟一位风尘女子发生了争执,温牧忙解释只是跟她争吵了几句就离开了。
但是李警官说那位执勤警官在工作的时候,看到了那位风俗女子死在了巷子里,她的喉咙被隔开到耳朵的位置,当时嘴里还不断冒着献血。“这是间接的胡思乱想”,温牧感觉很荒谬。“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温牧,你心里清楚,不仅那位风俗女子,还有其他受害者,你确实值得怀疑,每次都会神秘的出现在命案现场,你比我们先知道永安街的事”,李警官与他对峙道。“那是信上写着的”,温牧强调道。“那是另一回事,这些所谓开膛手的信,你早就承认了是你自己写的”,李警官怼道。“那是以前的信”,温牧再次强调。“你一年前就被怀疑,但是当时王警官证据不足,无法定案,现在我们抓到你了”,李警官气愤道,说着让手下警官把温牧关入审讯室。
面对审讯室里的温牧,李警官道:“实事求是的说,温牧先生,我很少看到这么多证据,我给你的建议是现在就坦白,表现出足够的悔恨认罪,这样或许法律会从轻发落,而不是被判处死刑,但是如果是我来判,我会更倾向于后者”。“你为何如此心急的想归罪于我?李警官,我有得罪过你吗?”,温牧很奇怪。“你想怎么否认都行,温牧,你会得到应有的处罚,我会盯住你的”,李警官严肃道。温牧仰靠在审讯室墙壁上说道:“这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知道吗!”,温牧一脸高深道。“什么意思?”李警官感到疑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确实没有写过那些信”,温牧还是坚持。“我不管你写没写过那些信,都不是我最关心的,我在意的是这些谋杀”,李警官道。“首先,你认为凶手把信寄给我,是为了让我做宣传,但我想错了,他寄信给我是为了嫁祸我”,温牧分析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李警官说出来自己的疑点,但是温牧目前也不清楚,“李警官,你去找我的女友韩幕灵谈谈,她会告诉你的”,温牧想起了这件事。“告诉我什么?”李警官想不到怎么还和温牧的女朋友有关系。“告诉你我没有杀人,也没有些那些信,她是唯一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人,我一开始并不想把她牵扯进来,可是我现在别无选择了,不是嘛”,温牧充满了希冀。“那我去哪里找你女友?”……
李警官来到了韩幕灵她们的住所,幕灵正在床上睡觉,李警官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把幕灵带到了审讯室,李警官拿刀抵在幕灵脸上,向着温牧喊道:“能够证明你清白的女人,一个低贱的风俗女子,我觉得没有人会相信这个荡妇所说的话,然后你会再次因为这起谋杀案锒铛入狱,温牧,我会确保这一点,即使我不得不当着你的面割开另一个妓女的喉咙”。温牧被这一切搞蒙了,防御的看着李警官。
“你以为只有你这个聪明的混蛋,会用一个报道毁掉别人的人生,记得那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无辜女孩吗?她犯了一个错,而你利用这个错,让她悔恨终身,她的一生很短暂,她自杀了,温牧,我唯一的女儿,莎莎”,原来故事开头自杀的女孩是李警官的女儿。“就在你刊登了那篇说她不检点的报道之后”,李警官一脸狰狞。“照片里那个女孩?”,温牧确认道。“想起来了,是嘛,我一直都没忘记,温牧,你令我的家族蒙受耻辱,我本来想利用我的职权收拾你,但这显然没有犯罪”,李警官道,幕灵被吓得哭了。“所以你才那么做吗?杀了那些女孩”,温牧被他惊到了。“没什么不呢?街上一直有女孩死去”,李警官一辆狰狞。“你别想逃脱,这里是警察局”,温牧强调道。“这里是我的警察局,温牧,这些门都是锁着的,但我有钥匙,正如我所说,你不是唯一一个会编故事的人,试试这个标题,《身无分文的低级记者 渴望以前的好日子复活了他最大的反派开膛手苏木》,你无法报道一系列谋杀案,除非真的有一系列谋杀案可以被报道,所以他晚上出去…他晚上出去,就像一名警员亲眼所见,袭击那些风尘女子,制造花哨的信件,我确信你会因此被判处死刑,温牧,当你被执行死刑时,我会在公众席看着,脸上会挂着大大的笑容,现在只有一处美中不足,一个可以证明那些信件真正来源的人”,李警官望了望韩幕灵。
“放开她,她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嘛,你要的人是我,我会认罪,我会承认那些谋杀案,李警官,所有的女孩,这会不需要审判,不需要目击证人,我会直接被枪决,放她走”,温牧深情地望着幕灵对李警官说道。“你会这么做?只是为了救这个妓女?”,李警官咆哮着。“对不起,幕灵,我不想连累你的,我爱你”,此时温牧与幕灵两人深情地对望着。“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我有十足的信心,不管你认罪与否,你都会被处死,在警局的审讯室内,又发生一起大胆的谋杀案,只会让案情更有说服力,所以她会是开膛手苏木的最后一名受害者,凶手就是我们熟知的温牧记者”,说着看了一眼韩幕灵,刀子准备滑断她的喉咙,温牧大喊着不出了过去,与此同时,李警官头部被手枪击中倒地,没有了呼吸,文森拿着手枪站在了李警官身后。温牧紧抱着幕灵惊喜道:“文森,你怎么进来的?”。“我从我父亲的书房里拿了一串钥匙”,文森答道。“你父亲,他是谁?”,温牧感到奇怪,文森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警官……
文森将温牧带到了自己家里,给他点燃一个香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根道:“我对你的女人幕灵感到抱歉”。“不用抱歉,你救了她的命,要不是你救了我们,我就别无选择了”,温牧感激道。“我无法看着他杀害另一个女人”,文森道。“我还在努力想弄清这一切,李警官怎么会是你的父亲?”,温牧问道。
文森说李警官只是他的继父,所以他们没有用一个姓氏。“这里是他住的地方?”,温牧看着四周。“这里是他的书房,莎莎自杀后,他整个人就变了,他的内心奔溃了,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但其实他整个人都被吞噬了,我只好跟踪他,担心他做什么傻事,所以我同意帮他”,文森讲述着。“帮他什么?”,温牧疑惑道。“向你复仇,这个开膛手的故事给了他完美的机会,我父亲安排我去报社工作,这样我就能更好地了解你,去帮他陷害你,但我发誓,我知道他会再写一些开膛手的信,但我不知道他会真的做这些事,这些谋杀”,文森娓娓而谈。“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做点什么来阻止他”,温牧问道。“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干嘛,我以为他只是想把现有的案子栽赃到你身上”,文森解释着。“哦,是嘛,所以你很乐意我为没有做过这些事锒铛入狱?”,温牧道。“他把我从小养到大,难道你不会按照你父亲说的做吗?即使你觉得这可能是错的”,文森低头洗了口烟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没见过我父亲”,温牧道。“鬼知道早上一起来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会发现他的尸体,我不得不和他们解释一切,你可以得意一阵子了,不是吗,这是年度最佳报道,一个身居高位的警察犯下了事,你可以有一个月的头版了”,文森唏嘘道。“那可说不准”,温牧道。“问题是,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忍受住,这个家族还没有从上一宗丑闻恢复过来,这次的情况会更糟一百倍,我觉得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来阻止这个情况的发生”,说着文森举起手枪对着温牧。
“不要轻举妄动,文森,总得有个报道出来,不是嘛,而说到这个,总会有一个合适的角度”,温牧挥手示意道。“颠倒黑白?”,文森陷入了沉思……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永安街的道路上,温牧正叼着香烟在电脑前打字,时不时地核对下编辑好的文稿,社长看到他这个样子,夸赞他进入了工作状态,让他加油好好干,看到温牧打印好的文章,社长连忙拿过来看了看,打算抓紧时间排版印刷。“我一会儿就把它给你,我想让文森再校对一遍”,说着拿给了文森看。“《一名警官英勇牺牲》,这将是今天的头条”,温牧跟两人说道。“等等,我以为会是一个开膛手的报道”,社长略感失望。“哦,它就是”,温牧肯定道。社长没有办法,让温牧准备好了就拿给他,他会尽量留着头版。温牧转头看着文森,文森拿起文章念了起来:“警察局的一位高级警官,昨晚处理臭名昭著的开膛手苏木案时,在与主要嫌疑犯对质的过程中,不幸中枪身亡,你说的好像他是被嫌疑犯开枪打死的”,文森看着温牧。“上面有明说吗?继续读”,温牧提醒道。
文森继续读道:“这位令人尊敬的人不幸丧生,但他成功地阻止了另一起谋杀,我真不敢相信,你把他描写成了一个……英雄?”,文森不可思议,温牧拿过文章,说运气好下午还能赶上下午头版。“等等,我想跟你道歉,因为我迫使了你这么做,这整件事让我头昏脑涨,是我没想清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对我意义重大”,温牧看了看他,走出了房间。
傍晚下班的时候,温牧拿着一束鲜花刚要上楼,被房东“胖婶”拦住,跟他谈拖欠房租的问题,温牧从包里得的奖金交给了她,快步上楼了,房间里,韩幕灵依然在梳妆镜前打扮,温牧拿着鲜花走到近前道:“你今晚不会出去吧?”。韩幕灵看着他的鲜花很开心,说当然不会,并让温牧看她特意准备的黑色睡裙,媚态尽显。“我今天发工资了”,温牧拿出今天的报纸说道,是下午版头版,韩幕灵拿过报纸看了看封面道:“《一名警官英勇牺牲》,你为文森做的事真的很好,我有时都忘了你还有能力做好事”。说着幕灵爬上床坐在温牧身上,双手解开他的衬衣纽扣,亲吻了一下温牧继续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在审讯室里说的话”。温牧感受着幕灵身上传来的温度,十分惬意地道:“我并不是完全自私,幕灵,这里还有一小笔慷慨的头版奖金”, 韩幕灵抢过钱,塞到了内衣夹缝处,说这钱她会收着攒起来。“你怎么能收下呢?”,温牧道。“因为我现在要挣下它”, 幕灵说着亲吻了下去。
此时一个提着包的男子上了楼梯,“你读出了文章标题!就刚才,你读出了《一名警官英勇牺牲》”,温牧拿开幕灵问道。“不…不…我只是猜测”,幕灵解释着。“你说过你不识字”,温牧说着握紧了幕灵的手。质问她为什么撒谎:“你知道,对不对,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信的内容,你知道李警官要陷害我,你做了什么?将计就计?”,温牧站起身来面对着幕灵。“你认为你想通了?你认为你很聪明?是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幕灵说道。这时房门的敲门声响起,幕灵打开房门,是文森,文森问道:“你拿到了吗?每一分钱,我去了趟《每日晨报》,告诉他们我无法再接触警方记录了”,幕灵亲密的挨着文森,温牧被这发生的一幕惊呆了,道:“我最近好像经常这么说,不过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文森和幕灵两人微笑着,“温牧,我真的要再次感谢你,为你所写的这篇报道,不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其实很简单,我父亲是警察局的一个重要人物,附带着一份慷慨的人寿保险,但是理赔政策很复杂,只有他因公殉职才能生效,根据你的新闻报道,他符合了条件”。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温牧质问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 ?是吗?幕灵!”。
“你觉得每晚我都去了哪里?嗯,走在街上吗?是,有时候会,有时候我会去文森那里,就是他教我识字的,还有如何摆造型”, 韩幕灵一脸白痴的看着温牧道。“如何摆造型?”,温牧不解。“为了拍照”,文森解释。“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摄影,文森”,温牧被惊讶到。“这是副业,我喜欢任何能让我赚钱的东西,我从艺术学院开始,就一直有这些设备”,文森无所谓道。温牧联想起来,问你有没有拍…文森接话道:“是的,我拍了莎莎的照片,你现在才想明白吗!”。“那可是你妹妹,你个下流胚子”,温牧暗骂。“她只是我的继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很亲近,非常亲近,正因如此,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所做的事”,文森说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不是李警官的”,温牧想通了道。
“我告诉过你,那个人已经崩溃了,我可以说服他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所以我这么做了”,文森得意道。温牧看了两人,不禁后退道:“看来你们一切都如偿所愿了,那我就..”温牧打算离开。“没完全如愿,我妹妹已经死了,而你还好好地享受生活,我很乐意看到你因为那些开膛手的罪行被处死,我想任何死亡方式都挺不错,我现在不得不说,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之后,我很纠结扣动扳机”,文森说着拿出枪指着温牧。“让我来,我会杀了这个混蛋,随时都行” 韩幕灵说着拿出了自己那把钝了的剃刀,“你觉得我等你娶我为妻,还会等多久?你真以为我找不到更好的人吗?一个能给我更多的人,而不只是一根很难才能得到的软绵绵的玩意,你就是个可怜虫,温牧,每个方面都可怜,尤其是你在审讯室里说的,祈求着李警官饶我一命,没人想看到自己的男人乞讨,温牧,真是令人倒胃口”,韩幕灵说完正预挥刀滑向温牧,被文森喝住制止,韩幕灵道:“没关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喉咙上快速滑一刀,警察会认为这又是一起开膛手谋杀案”。“不,他们不会,开膛手只挑女人下手,像温牧这样的男人被杀,可能会引起全面调查,但他自杀的话就不会”,说完,扣动扳机击中温牧头颅,温牧倒在了床上,枪声引起了房东胖婶的注意,不禁朝着楼上查看。
“我不建议我们停留太久”,文森赶紧把手枪塞到了温牧手里。“听着,我们两个何不带着装钱的公文包搬到别墅区,我可以让你开心开心”, 韩幕灵含情脉脉的依偎在文森身前道。文森表情古怪道:“我想我们的伙伴关系已经结束了,我不再需要你的帮助,我是有钱人,我不能被看到和妓女鬼混,你肯定明白这点”,说着把5000元塞到了韩幕灵手里。韩幕灵气急败坏,拿着刀指着文森,要求他把装钱的皮包给她。文森不为所动,见此,韩幕灵拿刀冲了上去,一刀刺在了文森的胸膛,文森双手捂着伤口坐到了地上,韩幕灵赶紧打开皮包,里面只有几张支票。“这是银行支票,收款人是我,你花不了”,文森有力无气地道。韩幕灵疯了,怒气着要捅死文森,文森瞬间拿起温牧手中的手枪扣动了扳机,韩幕灵倒地身亡,文森踉跄着站起来,拿走韩幕灵手中的5000元,又把手枪塞回到温牧手中,伪造成他们相互仇杀的样子,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