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晨间观闻

一场雨,有人欢喜有人忧。——题记

原创文/雨涵


花喜雨,因为要开成一园风景;草喜雨,是捧出一片片绿色的精诚;人喜雨,是将雨做甘露,倾注于几亩乡田,倾注于心里炙热的期盼!

昨夜雨,挥手一蹴,普天而降,花欢喜,草欢喜,人也欢喜,天地同喜。花含羞的腮儿涨红了,草的纤细的指儿长长了,柳丝绿微微拂一波水晕,连鹅鸭的翅膀也欢实了,更不用说那雨后的风清了。走在路上,风抚在脸上,清爽如洗;小区园林中晨练的人个个精神饱满,脚步也如清风洗过一样,轻快着呢!

我庆幸赶在雨后的晨间走出家门,能呼吸清儿新爽的夏日气息,感受雨后人们晨间踏青而来的风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斜挎一个灰色小包,慢悠悠的走在甬路上,边走边听着音乐,好不惬意。一对中年夫妇身着情侣装,并肩行走,脚下生风,从我身边越过,我不知道他们何时来到我身后的,只在他们超到我前面时才感到了他们的利落,他们的速度和力量!我来不及看清他们的脸,他们就神速般把我和几个徒步的同伴甩在了远远的后面。

风游来一缕,夹杂着一股臭味,回头一看,一位老大爷推着一辆破旧自行车,后座上用一根横木担着两桶农家肥,正往西边菜园里赶。一位跑步的小伙子索性捂住了鼻子,继续往前跑,一会儿工夫就不见影了。

老大爷脸上挂着笑意,只听到他和一个从田园走来的女人说,自己一天带两桶肥,种的菜葱绿油亮,好赶市场。

下了一夜雨虽暂停下来,天空依旧布满黑灰色云,翻卷着,好像还不罢休。远望西边群山淹没在灰白色的云雾中,看不清哪里是树,哪里是河;站在小清河的桥上,才能听到淙淙的水流,无休止的流向远方。

小河边上的绿树丛整齐划一,一只麻雀从绿树丛上跳来跳去,抖落了绿色叶片上的几滴雨珠,然后它也从齐刷刷的绿丛上跳下来,仿佛啄了几下刚才滚落下来的雨滴,又灵巧地跳到绿丛上,自在又趣味。

我被这一幕牵着,想起老家的麻雀,每年秋天屋檐下燕窝里的雏燕飞了,那燕窝就被几只过冬的麻雀占领了,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叫声,为幽静的冬天增添许多乐趣。它们很有灵性,每次放开鸡鸭喂食,它们是不请自到,张开小翅膀,忽地飞下来,和鸡鸭一起挣着抢食吃,或许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红红的公鸡开始还围着它们转来转去好像用嘴啄它们,驱赶它们,时间长了,也就习以为常了,似乎成了好朋友一般,挺热闹的。

“锻炼去了?”“哦,走了一圈”隔壁大叔一声问候,我回过神来。“这场雨好哇,庄稼可以任性长了。”大叔又说了一句,“不过,听说咱省不知什么地方下雪了,东沟有个村一个老头和他的牛一起冲走了?好雨也有失意的时候啊!”大叔长叹一声。

我在为家乡喜雨欣慰的同时,心情也随摊上雨雪冰雹灾难的地方为之一颤。天地通舟,风雨常伴。同时不同气候,同地风景也有差异。这场雨,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2019.06.29.16:18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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