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华》中,明成祖朱棣第五次北伐,率领大明帝国精锐六十万直扑北方草原,最终被马哈木纠缠在榆木川一带,明军进退两难,体力不支的朱棣最终驾崩于此。
晏驾之前的朱棣,考虑最多的还是江山继承人的问题,到底是传给太子朱高炽还是汉王朱高煦,朱棣辗转难眠,最终把阁老杨士奇叫到了两军阵前,这也算是托孤重臣了。
其实,历史上的马哈木早在永乐十四年就战死在了里海一带,而在第五次北伐的时候,汉王朱高煦、赵简王朱高燧并不在行伍中,否则,汉王朱高煦定会拥兵自重,不用等到朱棣宾天,在他病重期间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在绝对实力面前,所谓的“技巧”只有被碾压的份儿。当然,也自然不存在杨士奇的托孤之事了。
不过,历史上的朱棣,确实为继承人的选择而发愁过,那么,朱高炽是如何胜出的呢?
根据《明史》记载,和明成祖朱棣有过关系的后妃共计21人,在开疆拓土方面他可能远超朱元璋,但子女数量远逊于他父亲。后妃虽多,子女却是少的可怜,也不过就四个儿子、五个公主。
在这四个儿子中,朱高爔早亡,地位的争夺,就在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三人之间展开,有意思的是,这哥儿仨都是仁孝文皇后徐氏(徐达长女)所生,真正的一母同胞。
1、朱高煦、朱高燧有勇无谋,朱高炽步步为营
在这哥儿仨中,朱高燧率先出局。
永乐二十一年五月,朱棣得了一场病,朱高燧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就伙同自己的护卫指挥孟贤、钦天监官王射成及内侍杨庆的养子伪造了一个诏书,图谋在朱棣的食物中下毒,等朱棣晏驾后,宣读假的诏书,这样就达到废太子、立赵王的目的了。
可惜,朱高燧的如意算盘百密一疏。
这项绝密行动,是由一个叫高以正的人谋划的,他甚是得意这个布局,惬意之下,将这个计划说给了他的亲家王瑜,而王瑜是朱棣的一个总旗官,得到这个消息后,王瑜立即上报。
朱棣闻言大怒,迅速抓捕孟贤、王射成等人,果然搜得矫诏。人赃俱获后,朱棣问朱高燧,这是你干的事?此时的朱高燧早已吓破了胆,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朱高炽帮着求情,朱高燧怕是没命了。
经此一事,朱高燧收敛不已,虽然没有被废,但是显然已经没有胆量觊觎地位了。
从实力上分析,朱高煦确实是朱高炽的劲敌。
靖难之役时,朱高煦冲锋陷阵,白沟河之战、东昌之战、浦子口之战,三次力挽狂澜,救燕军于危急时刻,特别是东昌之败,朱棣落荒而逃,身边随从尽失,也正是朱高煦引军杀来,才将朱棣救出。
鉴于朱高煦的赫赫战功,朱棣亦是在朱高炽、朱高煦之间摇摆不定,但有一段时间更倾向于立朱高煦,他曾经拍着朱高煦的肩膀说:
勉之!世子多疾。
虽然说朱高煦驰骋沙场,但是这家伙和他弟弟朱高燧一样,也是个有勇无谋之人。
宣德元年八月,朱高煦在封地乐安起兵谋反。
明宣宗以阳武侯薛禄为将,率兵迎敌,朱瞻基亦是御驾亲征。英国公张辅说,朱高煦这个人其实懦弱的很,给我两万人马,保证将朱高煦献于陛下。
其实朱瞻基有他自己的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那些墙头草一起铲平。
走到杨村的时候,朱瞻基就问群臣,你们觉得朱高煦会是个什么样的打法?
有人说,他会打济南,以此作为根据地,也有人说,会直接南下,攻下南京。
朱瞻基则说,济南没那么好打,并且我大军即将杀到,他哪有时间进攻?更不可能南下,他的军士都是乐安人,怎么可能随他背井离乡?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他之所以敢谋反,无非是欺我刚即位,人心未附而已。我敢说,只要我们到达乐安,他定然不敢出战。
果如朱瞻基所料,朱瞻基达到乐安北门后,既不约战,也不攻城,就往城里写信:
张敖失国,始于贯高;淮南被诛,成于伍被。今六师压境,王即出倡谋者,朕与王除过,恩礼如初。不然,一战成擒,或以王为奇货,缚以来献,悔无及矣。
本来城内那些追随者大多是被胁迫的,见到敕令后,士气卸掉大半,很多人更是想趁机捉拿朱高煦好立个头功。
朱高煦连他的侄子都斗不过,在朱高炽面前就更是毫无存在感了。
当年朱高煦、朱高燧轮番在朱棣面前诋毁他的时候,朱高炽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
不知也,吾知尽子职而已。
面对敌手的攻讦,这位太子爷压根就没当回事,虽说这是一种处世智慧,但也从侧面印证了这哥儿俩还真不是朱高炽的对手。
2、朱高煦不学无术,朱高炽广施仁义
我们讲“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一个人将来是个什么品性,在很小的时候往往就能看出来。在这方面,朱高煦的坏,简直是国人尽知。
虽说朱元璋起于阡陌,但他对子孙的教育抓的非常严格。
洪武年间,他屡次召集藩王世子赴应天考校,朱高煦不肯学,而且举止言行甚是轻佻,朱元璋对此非常厌恶。
后来,朱元璋驾崩,朱高炽、朱高煦这哥儿俩去应天奔丧,他的舅舅徐辉祖把朱高煦叫到一边,劝他修身养性。结果,朱高煦非但不听,还偷走了徐辉祖心爱的骏马,直接过江回北平了!这还不算完,回家途中,一言不合就杀人,到了涿州,又杀死驿丞,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朱棣的老脸可谓被他丢尽了。
凭借昔日的功劳,朱高煦怙恶不悛,甚至连朱棣都忍无可忍。永乐十四年,
汉王高煦有罪,削二护卫
转年又犯事,徙封乐安州。
朱高燧也好不到哪去,恃宠而骄,经常干不法之事,在永乐七年彻底惹毛了朱棣,要不是朱高炽求情,他差点被废为庶人。后来朱棣专门给这儿子找了两个名师------赵亨道和董子庄,对朱高燧加以管教,这才稍稍改观。
相对于那哥儿俩,朱高炽简直是一个“异类”般的存在。
朱元璋有一次让朱高炽与三位藩王(秦、晋、周)世子检阅军队,朱高炽是最晚一个回来的。朱元璋问他原因。他说,天冷,不想那些士兵忍饥挨饿,所以等他们吃完后才检阅的。行伍出身的朱元璋内心自然是欢喜。
后来又拿出奏折,让他看,他专门挑那些与军士、民众切身利益的看。有的折子上甚至有笔误,朱高炽也没指出来。
朱元璋很是不满,就说,这些错误你没看出来?
朱高炽说,看到了,但是我怕亵渎天听,不忍打扰你。他更是表现出了强烈的恤民仁政,朱元璋大喜,说道:“孙有君人之识矣。”
自靖难之役起,只要朱棣外出打仗,都是朱高炽监国,期间实行了许多仁政,比如停止珠宝采办,与民休息,缓和了矛盾,为仁宣之治的到来打好了基础。
结语
朱高炽监国二十余年,身边早已笼络了一大批能臣干将,比如“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太子府已经成为了事实上的小朝廷,相对应的,朱高煦、朱高炽简直就是匹夫之勇,智商亦是完全不能比拟,在争夺大位的时候,那哥儿俩输得一败涂地,也就完全在意料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