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活在巴克峰的女孩,从小受父亲理念的灌输,认为公立学校是政府的阴谋,应该接受家庭教育,所以17岁之前,从没有上过学;认为医院是对上帝的不敬,所以即使受伤,也不被允许看医生;在10岁的年纪就被要求做父亲废弃场的帮工,在父亲不合理的要求下,一次次滴血与受伤;即使天热,也不能挽起袖子,女人被要求不能穿紧身衣,不能露出脚踝以上,不能穿着裙子与男子谈天,否则是妓女的表现。一切正常的思维模式在这里反而成了被对抗的外网。他还有一个双面人格的哥哥,借用爱的名义,却也希望她百依百顺,寻求一种心理的平衡,充满一种对人性,对亲情的破坏性,呈现的是一个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将自己的亲妹妹按进马桶,在公共停车场将她身体扭曲,衣不遮体。至于母亲,则是懦弱无助,选择顺从父亲,在父亲面前从不敢违抗,即使知道哥哥欺负妹妹,即使他们都在现场,也不会处理这件事情。而面对这一切,女孩也是选择忍受,因为从小她生长在这里,她被告知这个山谷的生活与众不同。小女孩唯一的希望正是那个叫做泰勒的不寻常的哥哥,给了她希望,鼓励她学习,上大学。
这个女孩就是塔拉,一个生活在爱达荷州的女孩,在那座大山里,是她的全部童年的记忆,也许这里的山谷不单单是一处住所,更是一个充满禁锢的围界。文中后两部分则是描述塔拉在学校与山谷之间往返穿梭的心历路程,其实准确的说是她内心渐渐挣脱原生家庭的一种摇摆不定,一种艰难抉择,但是唯有知识,让她渐渐强大,足够认识到自己,重新构建自己的内心。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是一种向往内心自由的表现,但这话后面隐含着一种强烈往后拽的拉扯感,是亲人?是山谷?不,其实是一个暗藏在原生家庭教育下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一种狭隘的世界认知。每个人其实都是成长在一个个家庭中,所以家庭中最亲切的父母其实就是自己的第一任老师,他们的行为表达,产生了长久的影响。正如美国著名家庭治疗大师萨提亚所说:“ 一个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在社会里,总能听到一向乖巧的孩子突然某天抽起了烟,亦或是轻生,甚至是杀人。这些都是原生家庭的教育影响,在生活中,父母的言行举止让孩子分不清是与非,或者长期的压抑让孩子透不过气来,从而找寻端口来宣泄自己的情感。所以,要读懂孩子,其实就应该先读懂父母,先读懂这个家庭。
然后从另一个角度讲,塔拉也许是幸运的,因为她能够得到哥哥、教授、朋友的引导和帮助,一步步飞向她自己的山,一步步挣脱山谷的枷锁。一边是自己根深蒂固的家庭,一边则是另外一个被我们称之为正常人的生活方式的世界。但是需要一个女孩从山谷里走出来,这是需要勇气的,需要不断战胜周边亲人的不理解和打击。而这个勇气的来源就是教育。教育改变了塔拉,让她知道了父亲其实是一种双向情感障碍(躁郁症);让他知道了韦弗一家被政府带走不是因为他们针对不上公立学校的孩子,而是因为他们私自售卖了子弹;去医院不是对上帝的亵渎,是正常的治疗过程,教育让她知道了世界历史,她也更多了解这些伟大的人物对这些问题的理解。教育让她成功的标志不是剑桥硕士,哈佛博士这些标签,而是通过学习和思索,她已然是她自己,是成为自己认可的那个属于剑桥、属于哈佛的人。
所以一个人成为谁,不是别人来定义的,而是自己内心所想,我们想要成为谁,我们认为可以成为谁,我们就是谁。就像最近热播的“庆余年”,每个人想象神庙的样子其实就是自己心中所想。一位美丽的女子不是因为她穿了华丽的衣服、佩戴精致的头饰,而成为那个引人注目的人,而是不管她穿什么衣服,哪怕是粗布单衣,我们也能一眼从人群中认出她的与众不同,而让她不同的却是她内心对自己的笃定和满满的自信。所以没有人能定义谁,能改定义的只有我们自己。换句话说,我们不需要用外形象或者是他们的言语来证明我们是否成功,能证明的是我们外表之下的内心。我们生存在社会中,但我们不依附它所构建的世界,不因为它的改变,而怀疑我们自己。
但是,我相信文中所说的上帝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也许文中是用来讽刺父亲即使被大火大面积烧伤也拒绝去医院的无知,而我想借用这句话是说塔拉生活在山谷也许并非一无是处,相反,正是有了这段经历,有了如此不被常人理解的原生家庭,让她想要逃离,才有了往后的种种历练;正因为有了对人性不平等的感受,而让她在日后的学习生活中有了更为强烈的对比感受,产生更多超过常人的思索。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社会的冷暖;只有经历过恶的人,才能对善刻骨铭心;只有置之死地,才能浴火重生。
所以,请相信,一切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也许我们没有塔拉这般神奇的经历,但是生活在世俗中的我们总会遇到不如意或者是无法掌控的事情,所以在抱怨不公的同时,是否也该反思,事件背后的实质是什么?会有什么隐患,而我们要做的可能是顺势而为,却也需要防微杜渐,以防同样的事情历史重演。让我们想心中所想,像鸟一样万般无阻的飞往自己心中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