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下菜地里扯剩下的那点塌菜,也想去看那些地有没有被人挖来种,去到后面,看到菜地边上的树都被砍了,宿舍后面一整排香樟树也全被砍了。
砍得都只剩下不到一米高的树干了。网球场那边一排的香樟树全被砍了,宿舍后面的一排香樟树也全被砍了,还有菜地旁边那排珊瑚树,还有那棵桑树,还有那些开很香的小白花结小红果的海桐树,它们全都被砍了。
这些静默的,不言不语的,在没人去到的宿舍后面围墙旁边,在没人去到的网球场外面的旁边,这些生长了18年的树木就这样被砍了。
到院子里的树都被砍光了的那天,也是我对这个院子不再有一分感情了的那一天。
忙了一个夜,头痛得很,回宿舍倒床上就睡了,把手机设成飞行模式,以为会睡很久,然而只睡到十一时就醒了。
腿酸软,一点起床,开始做卫生。很久没给阳台做卫生,扫出很多薄荷的叶子还有绣球花的叶子,还有那买的不知道是不是铁线莲和蔷薇的叶子,拖把洗了三次,才把阳光拖干净。
那从一盆种着绣球花的花盆下长出的繁缕,绣球花都枯得只有根部有几片绿叶了,繁缕在这个冬天却在花盆底下还开出了小白花来,看到了,也是好笑,也是好笑的小欢喜。
这些大地上平凡的不起眼的植物,来到了房屋里,来到了阳台上,就被人重视了起来,就显得珍贵了起来。
把宿舍的地也用抹布擦了,把桌子床头柜也擦了下,洗澡洗衣服,就是快下午三点了,女人在家务事上也是能用时间的了。把之前删了的视频又重新录了一遍,看到有个同事给我视频点赞没多久后,也录了个唱歌的视频。
我们都喜欢《挪威的森林》。
去到琴行已经是下午四时,有一搭没一搭的练琴到五点四十。
回去,豆豆又跑门口来叫嚷,宝子也跟着跑了过来。摸了摸豆豆的头,洗了手后亲了下宝子的脸。宝子玩,喊宝子练琴,喊了二遍声音分贝就大了,再喊就要吼上了。
晚饭吃的鱼,牛骨头火锅,榨菜炒肉丝。这段时间都吃不来食堂的饭菜。
腊梅花开了,放在阳台上,腊梅花的香,香了一阳台。
看言承旭穿着红色的毛衣唱《漠河舞厅》,网友说摩羯座太适合红色了。喜欢大红色很多年,都不知道红色是摩羯的幸运色。
看一个标题为‘女子吃饭时发现服务员很像去世多年的妈妈’的视频,突然想到春娇和她的妈妈,眼泪就涌了出来。我想我的心底是很把春娇当朋友的,当成重要人的。看那视频,我的心好酸楚,我想如果春娇的妈妈还在,然后我要是有一天去看春娇,也看春娇的妈妈该是多好啊。
春娇说她妈什么都爱吃,腊肠腊肉那些她都喜欢。可惜没有吃到我寄的风干鸡。要是她活着,春娇夏天里带着她和娃一起去到我湖南老家,春娇妈妈可爱聊天了,也喜欢去乡下,会和我妈妈一起喂喂鸡鸭,聊聊天。带孩子们玩,得有多好。她从来没有出过东三省,没去过南方。
春娇说希望我妈妈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我退休时带她来东北。我现在写这日记写到这里,也流出眼泪来。
上夜班太累太苦了,为了生活为了老了能有个基本的生存保障,又不能不上。一定是上夜班太苦太累了,所以这样容易泪目的罢。
今年过年,也还是给妈妈五千块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