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男主人开车过来说:“有个种菜的要狗狗,我们把皮皮送过去,把皮皮的所有东西都带上。”女主人说:“我们先过去看一看,看看环境再说,带上皮皮就行,今天不把皮皮留在哪里。”
“你不要那么麻烦好不好,有地方去,就送走。过几天儿子去上大学,你再去上班,家里没有人,皮皮再叫了怎么办。”
“皮皮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要给也要给个好人家,这么急着做决定好吗?今天就是不把皮皮留在菜园!”
男主人说不过女主人,只好牵我出门了,女主人也出来了,我们开车去接另外一个人,是那人介绍给男主人送我去菜园的。接上那个60岁左右的黑脸男人,出了城区,向城外开去,车从大路进如小土路,周围都是小山坡,山坡上有矮矮的野草,有些地方还有树,但是没有水,大部分树都快要死了。我和女主人坐在后排,女主人看到这么荒凉的地方,表情凝重。我看着一路的风景,好想到山坡上去撒野。
20分钟左右,看到前面有一个铁大门,大门内有绿树,还有狗叫声,到大门前,那黑脸男人下车打开了铁门,我们就开车进去。大门内不远处有一条大狗,向我们大声叫着,警告我们,也给它主人报信。再往里,左边的树下栓着一条马犬,也在叫着。他们都没有窝。女主人说:“这些狗狗都在太阳底下晒着,不中暑吗?冬天怎么办。”那个黑脸男人说:“狗不怕热也不怕冷。这条马犬就是我的。因为晚上老叫,邻居举报,没有办法,就寄养在这儿。”再往前走,还有一条大狗,在守着鸭圈。再往前,一群大小不一的狗在一个围栏里面,向我们叫,那叫声里有兴奋,有乞求,有饥饿的情感。我在想,这些狗狗的生活环境不太好。我们下车,男主人牵着我,那黑脸男人走在前面,带我们去找菜园的主人。前面的台阶很高,上了台阶,是一大片平地,有花草树木,都缺水,叶子都耷拉着。左边是几间房子,进了屋子,外面是厨房,里面是卧室,都是乱糟糟。走出厨房的另一个门,前面是菜地,菜地很大,有辣椒和西红柿,菜和野菜一起长,野草长得更高。那黑脸男人扒开野草,摘了几个西红柿,让女主人吃,还说这西红柿很好吃。我看那西红柿不大,但是红红的,肯定好吃。辣子树上也有辣子,只是藏在野草丛中看不到。那黑脸男人在大声的喊:“老宋,你在那里?”没有人回应。
那男人带我们原路返回,出了厨房,又向右走,周围有菜有野草,还有种在花盆里的花,有砖地,有水泥凳子,看样子,以前这里是个大型的农家乐。前面听到砍木头的声音。
“老宋,你在吗?”
“在,过来吧!”
前面又是一排房子,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堆满了木头,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在夜市上买的迷彩服,脸黑黝黝的,长的很结实,在砍柴呢。看到我们,就停下手里的活,跟我男主人握手,我不敢吭声。夹着尾巴站住。
老宋说:是这条狗吗?还不错。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男主人说:“是母的,不过已经绝育了。一岁多。”
“ 狗的骨架子比较大,不绝育多好,可以多生几窝,还可以卖钱。不过我把话说前头,放在我这,我是要卖给别人的,不管是贩卖狗的人,还是想养狗的人,我都卖。再说我这儿也没有什么吃的,三天给他们一顿饭吃。
我女主人说:“你的狗都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不怕狗生病吗?”
“这些狗都皮实的很,不怕风吹雨打,再说,它们也有破木箱子住。他们不是宠物狗。没有那么娇气。”
菜园主人又对黑脸男人说:“你有空,把你的马犬带到狗市去估个价,有人要,就卖掉,冬天到了,我养不起那么多狗,最近我要把这些狗处理一批。”
他们又聊起一种黑面黑舌头的狗,说这种狗有六七岁孩子的智商,别人拿东西进来可以,甭想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拿。又聊他的菜园缺水的事,好多树都死了,房后种的玉米都晒干了,每次浇水都是用水泵来浇水,泵水要用那多的汽油,没有那么多钱了。如果有点水,我这么多地,可以种很多的菜,养很多的羊,自己去拉电也划不来。过几年要收购了,土地部门也航拍过这个地方,不让再种树了。这些树我保护好了,可以多点补偿。
“你地里的野草也不抜一下。”
“鸟太多了,草一拔掉,我的西红柿都会让鸟吃光的。现在我的西红柿在野草丛中,鸟是看不到的。”
黑脸男人说,去看看仙境去,这房子的前面,又有一个高台阶,我们进去一看,是个特别大的大厅,周围都是雕梁画栋,还有音响,有比较好的桌椅板凳,房顶上都是爬山虎,是个跳舞吃饭的好地方。看来以前是个农家乐。现在破败了。
我男主人说:“那我们走了,我们再想办法。再见,辛苦你了。”
我们原路返回,把那个黑脸男人送回家,我们开车回家了。我的主人们一路不说话。我还傻傻的乐着,一路东张西望,有时还把头伸出窗外。回到家,小哥哥问怎么样,男主人说,哪里环境很差,也没有饭吃,我们还是再想办法吧!
晚上,女主人给小哥哥的姑姑打电话,说明情况,看她有没有认识的人,想办个忙。
姑姑说:“我有住别墅的朋友,我去问问他们要不要狗,给狗狗找的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