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叶扁舟,浮在无际的黑暗中,化作一片片零落的碎片,在平行空间重新连结成焕然如新的生命。”影片中的这般场景,仿佛是把月桂砸碎,揉成许多灿烂的星辰,丢在冷清的薄雾中。
“竟然把平行空间诠释的如此浅显,霍金看了应该会起死回骸吧。”
“霍金……其实还活着……”
“什么!他不是和爱因斯坦一个年代的吗?”
这是他最近一次感觉自己胸无点墨,上一次有这样的想法,是高一语文老师让他翻译“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他支吾其词,说“如今回来的路途中,一边下雨一边下雪。”
七月的黄柏河,和午时的街道一样寂静。他忘了带伞,走在温润的斜风细雨中,只能顺了天意,佯装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这条沿河的路他从十六岁走到二十岁。除了日渐萧索的岁月,绵延的的青石路、婀娜的杨柳、劳碌的渔夫,都和从前一般无二。
书店坐落在繁盛的夷兴大道周边,红底白字的牌匾依旧明艳。一楼卖文具,二楼卖书,里面四季都开着空调,他假意翻书,内心想:“太阳不下山我绝不出去”。
是书店不大的原因,以至于布局十分紧凑,书本分类也很宽泛。来看书的大多数人,他看一眼就知道是高中生。十八岁的人和二十岁的人有一个明显的区分,这一题他思虑许久。阅历!是阅历把他们分为不谙世事和饱经风霜两种人。他属于后者。
席地而坐的孩子蜷着腿,看书入了迷,他不忍打扰,默默跨了过去,不经意瞥到一首诗,女子搭车要经过一棵柳树,柳树越长越茂密,她不禁加快脚步,以探看车站的情况,直到有一天柳树完全遮住了她的视线。她说:我不紧不慢地行走,不紧不慢地经过柳树,不紧不慢地等车来,车不紧不慢地来了。
喜欢这样的诗,是从他意识到可以用少年老成形容自己的时候开始。他固执的以为:一定有朝气蓬勃的少年,臆想过着白天打柴、种菜,晚上乘凉、捕萤的日子。
观闲云野鹤,看云卷云舒。浮世若尘,何以为生?
他不声不响地来了,又悄然无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