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爷爷的诊断书出来了,是肝癌晚期。
这个结果,并不使我意外,因为爷爷的症状,跟去年过世的奶奶一样:肚子肿胀不能正常饮食,脏器疼痛。作为旁观的亲属,心理和生理感到一样闷重。
电话里,母亲说,就目前爷爷的身体条件,动手术是有风险的,只能持续输液,一天天等着了。
对于“等”字,我发自内心地记恨和抵触。因为我觉得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字眼,包含着一种消极的,无可奈何的情绪——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人之常情。在没有希望的诊断书到来后,病床上的患者和病床边的亲戚朋友,无不是在持续地煎熬着,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我也终将变成“等”里面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