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年叙事之正月二十四(梦游到县城)

集中精力做一件事的时候是费脑筋的,也可以说,做任何事情都不是吹气的,尤其到了花甲之年,不停地干一件事,更是不容易。

因为家里有两块不要钱的裤子布料,七八十年代,谁的衣服不是自己做的啊,我学过裁缝,也喜欢缝纫机的活,只是某种原因,年轻时没有公开做成缝纫活,不过家里成员衣服几乎都给他们做过。尤其做一条裤子,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做好,那时候做兜,几乎不用费脑子,分分钟就能安装上去。

现在每个人都是买先现成的衣服,村里没有了裁缝,自己也不做了,谁也不买布料了。

家里有两块布料,记得一个是婆婆给的,不知道婆婆是干啥呢,弄了一块布料,深色的,很结实的那种,原来都是做裤子用的,就是没弹性的那种。

另一块,是母亲邻居给母亲的,问母亲有没有用,不然就扔了。母亲问我能扎鞋带吗?我看着这么一大块布,扎鞋垫太浪费材料,就说,给老闫做成裤子好了。

正好现在消闲,老闫也没活去做,做就做,总比穿了好几年的掉了颜色的裤子要好些吧。

说干就干,裁剪也有点陌生了,老闫还说,比葫芦画瓢,比这裤子裁剪吧。

那哪行啊,不会比着裤子裁剪,学的时候就是量体裁衣,量好裤长,腰围,臀围,走人都不怕了,昨天第一条裤子画好,怎么看也不顺眼啊,裤长就是那样了,反正不能变了,宽度怎么这么肥啊?以前经常给他做裤子了,也没这样啊?

哪里出错了?按计算公式又算了一遍,尺寸没错啊,剪吧,剪好后开始缝纫,嗨,裤兜一下都做不上来了,还得比画半天。

我就想,干啥也是孰能生巧啊,不做了生疏了,也就没那么顺手了,如果把写作放下,估计也就拾不起来了。告诫自己,不管咋样,不管写成啥,也不要丢弃文字。

裤子缝好了,穿在老闫身上,正合适啊。

不行不行,你太胖了,减肥吧,看着裤片这么肥,穿在身上正好。

昨天为了赶做裤子,中午都没休息,今天又是一条裤子,吃完午饭觉得有点疲乏。老闫说,又不急着穿,躺会去吧。

还是想赶快做好,结果迷糊的把裤片缝错了,两个前片缝在了一起。年龄不饶人啊,睡觉去。

躺下几秒钟就睡着,身体一镇给惊醒了,一看时间正好十分钟,本来这会时候起来是正好的。可是,懒惰的心里在滋养,再休息会吧,刚暖热被窝。

这一再睡着可不得了,感觉脑子是清醒的,就是眼睛睁不开,走啊走,闭着眼睛摸摸索索,这一走就听到了大嫂的声音,你怎么来了,你看你大哥,就知道和令国玩手机。

不敢睁眼,心里很清楚,令国去世好几年了啊,大哥不是也在重病啊。我可不睁眼,睁开眼万一变成现实了呢?

也不搭理大嫂,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士往回走,边走其中一个医生说,去掉一位药就不行,受这个罪干啥。听口气,就知道说的就是大哥。

穿过一个胡同,走到一个宽阔的都是土地的大敞篷内,一个医生对着墙解开了裤子,感情他们来撒尿来啦。我扭头又往另一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听到门市里有唱歌的声音。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

穿上外套,回门市,见国栋哥哥在这里坐着说话呢,我又捡起了裤子继续做。

等国栋走了,对老闫说起了梦,我说,一会功夫梦游到巨鹿了。

老闫说,这是老说大哥的事了,你就做梦,怪不得你都睡不好,整天昏昏沉沉,睡觉脑子也不闲着。

好了,裤子做好了,明天熨一下,下一步再做两天秋裤就安排过庙会的事了。

今天阴天了,预报的雪,邢台和石家庄都在下雪了,今晚我们这里下不?还不知道啊?

期待来一场雪呢!

于2025年2月2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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