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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古时候,有个财主买了一匹好马,请三个女婿来喝酒。酒酣之际让三人以马作诗,大女婿和二女婿都轻巧而过,可三女婿天资愚钝,急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无奈之下双手在宝马的屁股上乱拍,宝马被拍得不耐烦了,放了个屁。三女婿突然来了灵感:“马儿放个屁,丈人骑马去会稽,来去数万里,屁门还未闭。”
这就是“拍马屁”的由来。
在《天龙八部》中有个星宿派,掌门人是丁春秋,除了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化功大法”外,还有三大“拍马屁”神功。
那日,丁春秋收到苏星河的书信后,率先而行。他奔行并不急遽,但在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御风飘浮,让群豪深为叹服。风波恶忍不住出口赞叹他的轻功,立即引来星宿派群弟子竞相称颂。说得丁春秋的武功当世固然无人可比,而且自古以来的武学大师,什么达摩老祖等,也都大为不及,谄谀之烈,众人闻所未闻。
包不同出言讥讽,说星宿派的功夫确实胜过了任何门派。众弟子大喜,追问最厉害的功夫是哪一项?包不同说岂止一项,至少也有三项:
第一项是马屁功。这一项功夫如不练精,只怕在贵门之中,活不上一天半日。第二项是法螺功,若不将贵门的武功德行大加吹嘘,不但师父瞧你不起,在同门之间也必大受排挤,无法立足。这第三项功夫呢,那便是厚颜功了。若不是抹杀良心,厚颜无耻,又如何练得成马屁与法螺这两大奇功?
这一番话下来,内力全失的包不同等待的是一场拳脚,却没想到星宿派众人一个个默默点头。其中一人更是将本门秘籍倾囊相授:必须把师父奉作神明,他老人家即使放一个屁,也要大声吸小声呼,不能有一点嫌弃这个屁不是太香。本门功夫虽然变化万状,但只须牢记“抹杀良心”四字,大致也差不多了。
奉承话是每个人都爱听的,民间就有句俗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本来是司空见惯的现象,但在星宿派中却成了宗派文化。在不拍就难以活命的境况下,众人都是抹杀了良心,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让丁春秋在一片颂歌声中麻木沉醉,飘飘欲仙。
试想,一个不在武功上刻苦修炼,反而每天钻研怎么拍马屁的门派,怎么能在有着丛林法则的江湖上立足?很快,丁春秋遇到了虚竹,被囚禁在少林寺,星宿派也瞬间烟消云散。
读金庸先生的作品,总是能让人在忍俊不禁之后,在日常生活里找到这些人物的影子,然后让人或惊醒,或沉思,或顿悟,然后这些东西在不自觉中进入灵魂深处,悄悄生长起来,最后变成一棵真善美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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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是逍遥派弟子,功力已是绝顶高手,如果不是被吹捧得头脑不清,也不会到少林寺逞能。《素书》里说,“欲观其亡,必由其下”,意思是,要想知道一个国王会不会亡国,只要看他的手下是些什么人就够了。丁春秋的手下全是拍马屁的高手,最后自己把自己“拍”死,一点也不值得惊奇。
幸亏星宿派是小说里的一个桥段,如果在现实生活中,有一个喜欢拍马的领导,那就是一个企业、一个单位、一方水土的祸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