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歌叫二十三而已,二十三的我,在大学与疫情擦出火花后的时间里,意志像泄了气的气球。猛烈的冲向天空后,绵软无力的躺在地上,与原生家庭乃至生命放弃了对抗。消磨一年又一年,第五个年头也要结束。在外从不敢惹事,上学不敢远离学校,回家除了听劝就是哄父母开心,父母满意后我再退到一边做乖乖女。父母是极致的黑白情绪,无名火和怨气总是朝我发泄完后,再松下来“允许”我配合一家人相安无事。我很空洞,放下最幽暗渺小本我的那刻,再也无力发出任何自主意志。
我至今没有朋友,无意识的尖锐刺到了少年时代诚心待我的伙伴。低头看看自己,我却难说抱歉。关系匮乏,情绪的黑洞似有若无的影响着我,父母认知的匮乏让他们收回了爪牙。眼看父母后撤直呼无力托举,而我已在外部的捶打中丧失了生命力。父亲还是拿熟悉的老口吻提醒我人心有多坏,满满的小心谨慎,转身指责我内心阴暗。
我认清了,即使是来到你生命中塑造你的人,也并不会对他的创作品满意。世上没人会喜欢全貌的人,从喜欢到变心的过程,就是从贪婪吸食能量,吸干后露出晦暗,再被无情唾弃。
究其根本,父母的爱并没有那么恢弘,在我见过的一众人里,一再被洗脑认为最好的自家,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新生儿的诞生,是母亲为自己正名的手段,是父亲用繁衍创造供自己享受情绪价值的奴隶。
越是标榜自己不同且优越,人格缺陷越是可怖,所作所为皆是自己口中讨厌的模样。家庭的权利感让父母迷醉眩晕,使他们找回了婴儿期的全能自恋,常常迷失在自夸中。
社会的歌颂和呐喊,是一个又一个谎言,在探索自我的过程中戳破,既要有破釜成舟的勇气,还要扛下重塑的迷茫和慌乱。
目的无处不在,界限在你强我弱间推拉,来这世上扮演角色活着就已不得不用力。我困于我的知识,也困于我的思想。我与我周旋已久,宁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