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我已走进中年人的行列,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和亲朋好友不敢谈年龄,内心里,还是那个梳着马尾小辫,背着双肩背包,像只小梅花鹿般蹦蹦跳跳,在学校、家里及寝室之间来回穿梭,慌慌张张走向高考考场的女孩子,可一照镜子,眼角已有鱼尾纹,马尾小辫长成披肩长发,再修成齐耳短发,并特意将额前流海剪成齐眉,顺便对时尚前卫的年轻理发师自嘲一句“老喽!”
对照网上变老的标志: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歌《在希望的田野上》《让我们荡起双桨》还有邓丽君的《甜蜜蜜》,八十年代的自行车、收音机、黑白电视剧,七十年代的老画——焦裕禄,雷锋,罗盛教,八十年代的电影《上甘岭》《红色娘子军》《闪闪的红星》等,我都赶上了趟,也耳熟成详,——真的老了。
不甘心,又能怎样?该养生了。
怎么养?通过自己不多的又是平平的经历,总得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方式吧。
首先,得有一副平静淡泊的心态。进入老年,要有自知之明,要平心静气,对事情不能再斤斤计较,对名利能成功的尽最后一把力,不能成功的静心放弃;在家里,不包办一切,能听进家人意见,不能一意孤行强出头。在工作中和同事一起,不能摆老资格,要虚心礼让年轻人,不多心,不多虑,不劳累。
司马懿和诸葛亮对垒,总是司马懿失败,即便诸葛亮因用错马谡失去街亭,可他竟用空诚计,吓退了司马懿,真乃神人。《三国演义》里面有这样一个情节:司马懿问诸葛亮的使者,“诸葛公起居饮食如何,一顿能吃多少米?”使者回答:“可食三四升。”然后又问处理政事的情况,使者说:“打二十军棍以上的处罚,都是诸葛公自己阅批。”使者走后宣帝告诉旁人说:“诸葛孔明是不会活很久了!”结果诸葛亮不久就死了。诸葛亮是累死的,试想一个军师连处罚兵士的小事都要管,他能不累?后期将领他也是只培养一个姜维,而司马懿呢,韬光养晦,和儿子司马昭司马师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他的寿命长于诸葛亮,孙子司马炎称帝,他也算是笑到最后了。
时势造英雄,诸葛亮,鸣呼哀哉!
其次,要不断学习,争取老有所获。老年人要有自己的事儿,可以多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不管是练字,写作,做饭,跳广场舞,晨跑,做旅行,哪怕是为年轻人带孩子,也都能凝炼心志,享受精神的满足。年轻时不能实现的愿望,一下子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去实现,不为名利,只是享受劳作的过程,还可以开阔心胸,增强体质,何乐而不为?
码字儿(用我女儿的话说叫创作),有些废神废力废眼,有时竟胳膊酸肩膀疼,抬起头,眼前模糊一片,即便没多少人阅读点赞,可看看自己一年写出的二十几万字,也有满满的成就感,所有的劳累都烟消云散,我最怕得肩周炎颈椎病,终究还是得劳逸结合,要注意身体。
跳广场舞,也是我喜欢的事。华灯初上,时尚的音乐响彻云霄,一队大姨大妈在翩翩起舞,多想里面有我的影子!眼看人家跳得如仙子一般的姿势优美,我却是上下肢无法配合,身体僵硬,保持不了平衡,也没设想乐曲表达的具体场景具体情感,活蹦乱跳似的动作难看,好在是晚上,自己也不怕丑,只想随着韵律,先和别人的动作整齐化一。今年暑假,晚间我学着别人蹦跶,每天四十多分钟,跳完大汗淋漓,半月后勉强跟上,觉得身子轻了,神清气爽,美!
以后的日子里,我要继续跳,来增强体质,保持生命活力。
自我反省中,我能坚持下来的就是晨跑,一则职业习惯使然,得早起带学生跑操,二则还是想锻炼锻炼身体。这几年不跑操了,我早上五点半也睡不着,就一个人去湖滨公园或散步或跑步,身体在动,思维不停,也算是天马行空,自由畅想,不和别人搭腔,听耳边呼呼风声和双脚踏地的砰砰声,伴着双臂的有力摆动,有时还想张嘴大吼几声(不过,好些时候还是吼不出来,遗憾得自骂),真觉得是一种享受。
好几次,因为天黑,跟在实验高中的班级后面,想和孩子们一起跑,体验体验“千军万马”的声威,却破旁人认为是他们的老师,我的脸红了。
附带着说,我不好动脑筋,也有些懒惰吧,这么些年,不管白天再忙,除了晚上熬夜码字外,哪怕有再大的事儿,再多的活儿,晚上坚决不做,都推到第二天的白天。我基本上是晚上九点左右,最迟九点半睡觉,早上五点半起床。女儿都知道我这习惯,晚上下自习后,从不给我打电话。
最后,我还有意识地拒绝药品,坚持食疗,其实食疗也谈不上,只是用些偏方治些小病,因为我做事讲求实用,不求排场,所以在食品的选择上也不大讲究搭配营养,只求定时吃些好吃的东西即可。
每当看到人家用医疗卡买回大包小包的药品时,我就一阵焦虑一阵埋怨,埋怨家里的瓶瓶罐罐太多,埋怨他不知运动,只知吃药,我明白那是爸爸妈妈身体不好总在吃药的阴影在我体内作怪的缘故,我也明白那是我们的养生主张不一致的缘故,但我不能说服他,他也说服不了我,就分道扬镳,各自为政呗。
当然,随着我们的一天天老去,我们俩会慢慢向对方靠拢,并达成一定的共识,求同存异嘛,只要时时注意身体变化,我也慢慢做出他喜欢的养生饭食,想必我们也会有幸福的晚年?
我拭目以待,走在养生的路上,脚步并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