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经(二)

东次二经之首,曰空桑之山。北临食水,东望沮吴,南望沙陵,西望缗泽。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虎文,其音如钦,其名曰軨軨,其鸣自叫,见则天下大水。

解析:本段落,不考虑“首曰”,“如牛”只见于《吕氏春秋•应言》。故而,借助《应言》来理解本次经。并且,按其他段落中的里数,在《应言》查找各自提示词,结果如下:

(SD0)七曰白圭谓魏王曰市丘之鼎以烹鸡多洎之则淡而不可食(5640)少洎之则焦而不熟然而视之蝺焉美无所可用惠子之言有似于此惠(2860)子闻之曰不然使三军饥而居(1000)鼎旁适为之甑则莫宜之此鼎矣白圭闻之曰无所可用者意(6640)者徒加其甑邪白圭(3840)之论自悖其少魏王大甚以惠子之言蝺焉美无所可用是魏王以言无所可用者为仲父也是以言无所用者为美也公孙龙说燕昭王以偃兵昭王曰甚善寡人愿(4840)与客计之公孙龙曰窃意大王之弗为也王曰何故公孙龙曰日者大王欲破齐诸天下之士其欲破齐者大王尽养之知齐之险阻要塞君臣之际者大王尽养之虽知而弗欲破者大王犹若弗养其卒果破齐以为功今大王曰我甚取偃兵诸侯之士在大王之本朝者尽善用兵者也。臣是以知大王之弗为也王无以应司马喜难墨者师于中山王前以非攻曰先生之所术非攻夫(2180)墨者师曰然曰今王兴兵而攻燕先生将非王乎墨者师对曰然则相国是攻之乎司马喜曰然墨者师曰今赵兴(3160)兵而攻中山相国将是之乎司马喜无以应路说谓周颇曰公不爱赵天下必从周颇曰固欲天下之从也天下从(4140)则秦利也路说应之曰然则公欲秦之利夫周颇曰欲之路说曰公欲之则胡不为从矣魏令孟卬割绛汾安邑之地以与秦王王喜令起贾为孟卬求司徒于魏王魏王不说应起贾曰卬寡人之臣也寡人宁以臧为司徒无用卬愿大王之更以他人诏之也起(4240)贾出遇孟卬于廷曰公之事何如起贾曰公甚贱子公之主公之主曰宁(6140)用臧为司徒无用公孟卬入见谓魏王曰秦客何言王曰求以女为司徒孟卬曰王应之谓何王曰宁以(1500)臧无用卬也孟卬太息曰宜矣王之制于秦也王何疑秦之善臣也以绛汾安邑令负牛书与(600)秦犹乃善牛也卬虽不肖独不如牛乎且王令三将军为臣先曰视卬如身是臣重也令二轻臣也令臣责卬虽贤固能乎居三日魏王(3460)乃听起贾凡人主之(5340)与其大官也为有益也今割国之锱锤矣而因得大官且何地以给之大(2560)官人臣之所欲也孟卬令秦得其所欲秦亦令孟卬得其所欲责以偿矣尚有何责魏虽强犹不能责无责又况于弱魏王之令乎孟卬为司徒以弃其责则拙也秦王立帝宜阳许绾诞魏王魏王将入秦魏敬谓王曰以河内孰与梁重王曰梁重又曰梁孰与身重王曰身重又曰若(4540)使秦求河内则王将与之乎王曰弗与也魏敬曰河内三论之下也身三论之上也秦索其下而王弗听索其上而王听之臣窃不取也王曰甚然乃辍行秦虽大胜于长平三年(1800)然后决士民倦粮食当此时也两周全其北存魏举陶削卫地方六百有之势是而入大蚤奚待于魏敬之说也夫未可以入而入其患有将可以入而不入入与不入之时不可不熟论也

又南六百里,曰曹夕之山。其下多糓而无水,多鸟兽。

解析:600处,“秦”,结合下文,而知“曹夕之山”,是说大量从秦向所占韩地转运粮草。也就是为入楚举事之后,备足维系粮草。

又西南四百里,曰峄皋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白垩。峄皋之水出焉,东流注于激女之水焉,其中多蜃珧。又南水行五百里,流沙。三百里,至于葛山之尾。无草木,多砥砺。

解析:1000处,“鼎”,结合下文,而知“峄皋之山”,是说一场以逸待劳的决战。但后果无异于成蟜反屯留。1500处,“藏”,而知“流沙”,是说跟从秦军伐楚。1800处,“然后”,结合下文,而知“至于葛山之尾”,是说到达预设伏击战场。

蜃珧,《尔雅•释器》言:“弓,有缘者谓之弓,无缘者谓之弭;以金者谓之铣,以蜃者谓之珧,以玉者谓之珪”。

又南三百八十里,曰葛山之首。无草木。澧水出焉,东流注于余泽。其中,多珠蟞鱼,其状如肺而有目,六足有珠,其味酸甘,食之无疠。

解析:2180处,“墨”,结合下文,而知“葛山之首”,是说预设伏击战场,隐含在替秦军拟定的伐楚方案。故秦军已是到嘴的鱼肉。

六足有珠,《吕氏春秋•孝行览》言:“醴水之鱼,名曰朱鳖,六足有珠,百碧”。

又南三百八十里,曰余峩之山。其上多梓柟,其下多荆芑。杂余之水出焉,东流注于黄水。有兽焉,其状如菟而鸟喙,鸱目蛇尾,见人则眠,名曰犰狳,其鸣自訆,见则螽蝗为败。

解析:2560处,“官”,结合下文,而知“余峩之山”,是说之所以我拟方案,丞相余威使然。两路兵马交错入楚,一路机动围堵,一路反戈一击,秦军必败。

又南三百里,曰杜父之山。无草木,多水。

解析:2860处,“子”,结合下文,而知“杜父之山”,是说杜赫后人,也就是昌文君杜颠,掌管阳翟,担负阻击西向秦国救兵。

又南三百里,曰耿山。无草木,多水碧,多大蛇。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朱獳,其鸣自訆,见则其国有恐。

解析:3160处,“兵”,结合下文,而知“耿山”,是说秦军会从赵国方向进兵。这个方向的驻防部队以提供后勤保障为名,尾随入楚。

,《史记•晋世家》言:“晋献公作二军,公将上军,太子申生将下军,赵夙御戎,毕万为右,伐灭霍、灭魏、灭耿。还为太子城曲沃、赐赵夙耿、赐毕万魏,以为大夫。”

又南三百里,曰卢其之山。无草木,多沙石。沙水出焉,南流注于涔水。其中,多鵹鹕,其状如鸳鸯而人足,其鸣自訆,见则其国多土功。

解析:3460处,“乃听”,结合下文,而知“卢其之山”,是说照楚庄公做法,可对秦军围而不打。将士之间有感情的,待有人投降,会产生连锁反应。

卢其,《吕氏春秋•恃君览》言:“宋公肉袒执牺,委服告病,曰:大国若宥图之,唯命是听。庄王曰:情矣,宋公之言也。乃为却四十里,而舍于卢门之阖”。

又南三百八十里,曰姑射之山。无草木,多水。又南水行三百里,流沙。百里,曰北姑射之山。无草木,多石。

解析:3840处,“之”,结合下文,而知“姑射之山”,是说我所率本部人马。视战况,适机入楚。4140处,“则秦利”,而知“流沙”,是说先助秦军进攻顺利。4240处,“贾”,结合下文,而知“北姑射之山”,是说我在鄢郢弄出韩人反的假象,调秦军回师施救。

姑射,《庄子·逍遥游》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又南三百里,曰南姑射之山。无草木,多水。

解析:4540处,“使秦”,结合下文,而知“南姑射之山”,是说让秦军再次入楚进攻,我率本部人马跟进入楚。这样,我率本部人马进占郢陈。

又南三百里,曰碧山。无草木,多大蛇,多碧、水玉。

解析:4840处,“与”,结合下文,而知“碧山”,是说在秦军进攻中,多求地盘。也就是接替楚国官员管制所占地盘。

又南五百里,曰缑氏之山。无草木,多金玉。原水出焉,东流注于沙泽。

解析:5340处,“与”,结合下文,而知“缑氏之山”,是说一旦举事成功,也就控制了中原地区的咽喉要道。

缑氏,《战国策•秦一》言:“司马错欲伐蜀,张仪曰:不如伐韩。王曰:请闻其说。对曰:亲魏善楚,下兵三川,塞轘辕、缑氏之口……”

又南三百里,曰姑逢之山。无草木,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曰獙獙,见则天下大旱。

解析:5640处,“少泊之则焦”,结合下文,而知“姑逢之山”,是说取胜关键,不放过时机,掌握好尺度。故派人多方打探、及时传消息。

又南五百里,曰凫丽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箴石。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姪,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解析:6140处,“用藏”,结合下文,而知“凫丽之山”,是说设置丽邑的前后,就着手向韩地潜伏亲信,并开展密秘活动。这些人都曾随我灭嫪毐,有相当能力。

又南五百里,曰䃌山。南临䃌水,东望湖泽。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羊目,四角,牛尾,其音如獆狗,其名曰峳峳,见则其国多狡客。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曰絜钩,见则其国多疫。

解析:6640处,“者”,结合下文,而知“䃌山”,是说南下歼灭伐楚的秦军,同时招纳楚军。之后,扎根四地,剑指寿春,防御咸阳。

凡东次二经之首,自空桑之山至于䃌山,凡十七山、六千六百四十里。其神状皆兽身人面载觡;其祠,毛用一鸡祈,婴用一璧瘗。

解析:其一,一二部分经文,有15个段落,而分17层意思。其中,峄皋之山段、姑射之山段,各含两层意思。

6640与各段落中的里数相差0,此处“七”,结合下文,而知“空桑之山”,是说秦王政七年做了丞相,开始实施反秦归楚。北养兵,东占地,南登位,西夺权。凭靠实力,王者归来。

其二,本次经主要讲建立根据地。先行入楚举事,再夺取楚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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