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政治哲學講稿》 漢娜.鄂蘭
Q:
上次講起存在主義,我有個疑惑。存在主義的終極關懷在於「個體人生意義的追尋」。不過關於個體與社會、個體與世界的互動關係是不是就沒有太多著墨?如果是這樣的話,關於生存意義的探究,會不會就脫離我們所深存的自然環境,而失之偏頗呢?
最近讀的書,一直出現「軸轉時代」的概念。講到世界各地共同發生的人文啟蒙,又提到東西方在軸轉時代產生的哲學關照很不一樣。東方哲學從一開始,對彼岸世界的關注就很少,於是關於世界本源(物理學與哲學意義上的)、以及倫理觀念(禮或者是道)則是重點。不過,當西方哲學證成了上帝已死的概念,許多原本根植於彼岸世界的概念一時失去重心,理論脈絡有了破口,產生了問題意識,於是有些相對新的概念也開始被提出來了。
我在想,我們在讀的漢娜鄂蘭,是不是就是在回應這樣的問題,試圖延伸康德的概念,更深刻更纖細地去探討「關係」這個主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