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越是旅行的人,越爱旅行,越是登山的人,越爱征服一座座高山,直到自己开始慢慢的行走,行走在山间,爬了一座又一座,再也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出行,特别是登山,并不轻松,说白了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可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不停的攀登那?
英国著名的登山家乔治·马洛里 (1886年6月18日-1924年6月8日),在被问及为何想要攀登珠穆朗玛峰时说过,“因为山就在那儿。”,他在第三次攀登珠穆朗玛峰时,永远的留在了珠峰,淹没在突入其来的暴风雪中。
是啊!因为山就在那儿,不需要理由。
我的家乡是中原腹地,一马平川,我在二十岁以前从未见过大山,山只是书本中的文字,水墨画中的水墨,我对山的印象也只至于此。
高中时画过一副铅笔画,是崇山峻岭,山上松针点点,山路绵延而上,其实那时候是没有见过大山的,完全是出于热爱。
想来那时候我就对大山充满了向往,所以山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意外。不登高不知道自己的渺小,不望远不知道人间景色的雄伟。
王安石曾写过一篇文章《游褒禅山记》,其中有一段“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人间美景常在于人之罕之之地,想看,想身临其境的体会山川、云海,就需要用脚步去
丈量。
当你一路攀登到山顶,那种激动,那种仰天长啸的呐喊,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会让你觉得所有的汗水都值的。
昨日登到小山头,就在找最佳的观景点,只为今日看到最美的日出。
今日早起天还未亮,就爬起来,沿着昨日的道一路上山,东边的天空泛着红晕,日出要出来的地,是亮黄色,我们等着,等着它要出来的那一刻。
山风很凉,吹的同行的小伙伴,要向山下钻,转身未走几步,日出便在山的另一边露出头来,慢的,却又是快的,几秒的功夫,便万丈光芒,拍不出红日了。
下午依旧忍不住,实验后便开始探寻另一座山,野线,未知的探寻之路,趣味无穷。
本来是四人的小组,后来壮大到九人,最后只剩下七人登顶。
进山的地是个山坳,我们一直走在山坳里,山坳里一路开满桃花,花开烂漫,花开的小路地下是枯枝、枯叶、枯草,枯皮,没有石头的地踩上去软绵绵的。小路很窄,两侧的树枝伸展在路上,不时的划着衣服,我们在小路上举起胳膊,护着两侧,躲过树枝的刮划。
领队的大哥在沿途给我们不时的介绍,这颗是皂角树,树上挂着枯了的皂角;这颗被砍的树是柏树,新砍的痕迹,中间泛着红心,不知道以后串成的珠子会流落何方,树木在用生命满足人们日益膨胀的追求;这颗是山楂树,树上依旧挂着干了的山楂;这颗是山核桃,有山核桃的小路埋了很多小小的跟大颗的珠子一般的山核桃,核桃是自然风干枯了的,拥有很紧致的纹理。
与沿途出现的鸟巢不期而遇,搭在一颗很细的树叉间,小巧精致又轻盈可爱,鸟并不在巢中,不知飞去了那里。
出了山坳,绿色和花色便消失了,只剩下带刺弯曲向上的路,路明显的不再平缓,开始拔高。登了一段,我们回望,已经过了一个山头,可以看到山坳里的桃花布满整个山谷。
到达山顶俯瞰整个北京城,能看到北京城的上空有一层厚厚的云,是雾?是霾?
山的另一侧还是山,站在山顶拍下剪影,几位大哥高海拔,我站在其中不见人影。
趁着太阳未落山,我们赶快下山,下山时快了许多,感觉是跑着下来的, 出了山坳一头的汗。
那一瞬间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