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吟秋
壹日,清迈的晨,还算凉的清爽,绛红色的宋条车灵活地在街道、小巷之间穿梭,我翻着旅店里背包客留下的英文小说,眼角似乎有道光折射,条件性看向那窗前金黄的花瓣。不经使我想起Clytze,传说爱上太阳神阿波罗的花朵。有个灵魂在瞳孔里燃烧的男人,把她采摘下永远留在了亚麻布上。
叁日凌晨,月光清辉,我站在山间的小屋,俯视着这座浮世之城,光辉与静默,黑与白,我拉上暗色的帘,沉寂在林间的夜,等着白天的问候。已经连续伍日了,每天清晨都会在客栈的天台上遇见她。我清晰地记得我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存在是什么时候。可问题是,她或许比我注意到她,更早地存在于我的生命中。
我的眼睛时常只是深深地望向自己的内心,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而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人和事。她二十多岁,眼睛是与金黄发色相反的黑色,她的笑容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惊诧地看着身边的人,确信她是在对我微笑,我暂且称她为葵吧。
社会学家戈夫曼有个理论叫“礼貌性疏忽”,意思是陌生人在公共场合遇见了,总是要避免尴尬,假装自己看不见,听不到,假装不关心周遭人做什么,尽可能地避免目光接触。比如在电梯里,比如此时,我假装忽视遵循了原则,可她为何违背了,怎么可以向一个陌生人微笑?
柒日,我们再也没相遇,我去了另一座城寻找着我心中的Clytze,途中我记住了这样一段话“相遇只为再离别,也早已习惯,旅人那虚无缥缈的自由,路过这些日复一日的平凡生活之后,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所有的人”。我的执念很深,而这飘渺似无的柒日竟也成了我的执念之一。
人与人的联系也是如此,七天足以串联整个生命,尽管在不断的相遇与迷失当中周而复始,但终有一天,是要回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