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里,我闻到了一股异味儿。我没有动,觉得大概是邻居家在做什么东西,味儿窜到我家来了,而且,这个异味儿,暂时感觉臭得不明显。
大约过了一分钟,大宝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我感觉到异味儿越来越重,并且变的有些难闻。我放下手里的大宝,走向厨房,因为我的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可能是公公扔的烟头在厨房里燃起来了。
我走进厨房,厨房的锅里正冒着黑烟,立刻关火后往锅里一看,给小宝们煮的奶瓶正发出嗤嗤的声音。此时,在卧室的公公婆婆也闻到了异味,婆婆走了出来,我说了一句,奶瓶糊了。
婆婆说,放锅里后去洗衣服就忘记了。我没搭话,我在想,我是该说什么,还是不该说什么。我走出厨房后继续坐在客厅沙发上,脑子里还在不断思考,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首先想到的是,立刻联系孕婴店给我送两个奶瓶过来。
然后大宝再次过来赖着我抱,因为开始她就一直赖着我抱,本来要去厨房煮饭的我,便一直抱着她在沙发上玩。此刻,我有些生气,便骂她说:“走开,要不是你刚才非要我抱,我早去做饭,妹妹的奶瓶就不会被煮糊了。”此时,两个小宝也睡着了。大约公公也听到我生气骂大宝,他便一路出来去了厨房,对着正在处理善后的婆婆骂骂咧咧。他骂:“煮着奶瓶,又跑去洗什么衣服嘛。”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今天的日更主题。生活中,像我婆婆今天这样的事件,时有发生。倘若我婆婆今天煮奶瓶的时候,不去洗衣服,或许这个事情就没有发生。她错就错在,既要干这样,又要干那样,忙里出错,在所难免。
可我想,应该批评婆婆吗?其实我喜欢的,就是习惯像婆婆这样,打时间差。比如,洗衣服,我会先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去做别的事情。总不能专人守着洗衣机洗衣服吧,那洗衣机的意义何在?当然,煮奶瓶,有别于洗衣服。
但我想说,想多做一点活的人,难道有错吗?想起这段时间带孩子的日常,公公总能找到理由骂婆婆一通。奶粉调多了,他要骂婆婆,谁让你调那么多的;调少了,会骂,叫你多调点,你舍不得啊?其实,他骂婆婆的话里,绝不是我这般轻描淡写,而是带着许多污秽的词语的。
这是二老的世界,我不便说什么。我想到的是,在一个家庭里,所谓做主的那个,经常劳心劳力,到最后,却总是这般被那个闲着不思考、也不行动的人指指点点。你决策对了,无话可说;你决策错了,就只能被耳提面命。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错,但我是深知作为被耳提面命那个人的苦的。当然,除了生活,工作又何尝不是?前两天,我给先生说,那一次无心插柳的考试,我以靠前的成绩进入面试,说明我在答题中提到的那些想法,相较于其他人的答案,是更受肯定的。
然而,现实却是,我面对现实工作的时候,这些答案中的建议,我几乎是不会提出来的。我知道,并不是自己的见地不够,而是工作中,大多数事情都是谁提出来的,就谁做。谁做得多,谁就错的多。因为工作,总是会遇到问题,特别是新锐的想法与做法,更会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
当面对这些阻力的时候,那些曾经对你建议点头称道的人,不一定,或者说压根儿就不会站到你这一边,为你加油打气,为你出谋划策。相反地,他们可能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那个曾经同意你按照自己建议开展工作的领导,也可能不会考虑你工作面临的现实困难,更有可能的却是,对你横加指责。我又想起早上公公吃饭的时候说,早知道我不叫你煮奶瓶,就没这个奶瓶被煮糊的事情。这,就是不做不错,多做多错。
很多领导,都会标榜自己有多么的公正。可我看到的,是我的工作搭档,在原本承担了一人份的工作以后,领导仍然不断加码,甚至到了两人份的程度。最终,这只“骆驼”颈椎间盘突出,手术花掉了五六万。婆婆有一天问我,这种,能算是工伤吗?我说,不能,这种慢性病怎么会给你认定为工伤。
今天,我看到她在工作群里发布消息。我问她,你回去值班去了?她说,是的。原本,手术完应该休息3个月的,可她只请了一个月的假。庆幸,这一个月,领导同意的还算干脆。那天,我和同事去看我搭档的时候,问她打算还请假不。她说,某领导在问她,是不是要等到骨头长好了才回去?言外之意,谁都能听懂了。
如果,每个人都如搭档这般,被委以重任。那么,我承认,领导公正了。然而,再看看那些为私事儿请假不断,还在单位耀武扬威的人,他们还总是常常指责我们这些“骆驼”这没干好,那没干好。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我想,到底是谁,助长了这样的歪风邪气?
或许,这并看不出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只能说是能者多劳?总之,无论是哪一种,我都觉得,这是一种不公平。很多人可能会骂我傻,因为这本就是世间百态。你说,或者不说,它,就在哪里。